“起来真惨啊。”
碧娜围着男人, 过了很久发出感叹。
这是一句毫不夸张地实话，惨是真的惨，平头现在已经不能叫平头了, 他的头发在实验电击的时候, 被烧焦了，后来为了安全, 全身的毛发都被烧没了。
是的, 从现在直观来看, 平头不仅秃头还没有眉毛。
不知道余汉抓他的时候干了什么, 现在进气少出气更少，一副随时嗝屁的样子。
“草草草。”余汉一出来就骂, 两只脚在地上使劲的摩擦, 雪茄别在耳朵上，“该死的。”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脸色铁青的在那摩擦，有人甚至直接换了鞋子。
艾薇沉默了片刻，屏住呼吸，拉着碧娜往旁边躲开了。
是踩到粪便了吧, 是吧, 一定是吧？
她们转过头，无声嘲笑。
等到他们处理好，余汉臭着脸到，“没什么特殊的，都是一群普通的动物, 但是对们无用，试了一下，说不可食用。”
艾薇点头, “这种待够时间的生存副本，食物也是玩家需要考虑的部分，副本里的食物不能吃很正常。”
“他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上一批的存活者，被绑在一头猪的身上，们费了点力气，才把他放下来。”余汉露出同情的目光道，“起来被折磨得不轻。”
“要给他喂个药吗？”有玩家道，“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信息吧？”
“先等等，”碧娜说道。
她蹲在平头身边，握着平头的手，而后她的碧绿眼眸如蛇瞳一般，“到了不祥，背叛者。”
她松开手，艾薇扶了她一把，递给她一个药丸。
碧娜吃了药丸，眼睛变回了原来正常的样子，站在艾薇背后。
“嘿呦，还是个有故事的，”余汉踢踏着夹拖到平头面前，一只脚踩在平头胸口，“该不是靠这个活下来的吧。”
“叫醒他，问问不就知道了？”艾薇道。
余汉脚放下来，对着平头肋骨的地方擦了擦，抬头笑着冲其他玩家说道，“让个地？”
其他玩家连忙往两边散开，就听到砰地一声，平头被踹到围栏上，撞击后滑落下来。
平头一口血吐出来，悠悠睁开眼睛。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提起来，半阖着眼睛间，他到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笑着说：“嘿，小哥，问你个事儿呗。”
平头撕心裂肺地咳起来，听到那人骂了一句什么，他被扔在地上。
等他平缓下来之后，那个男人蹲在他面前，“你应该知道这个副本怎么回事吧？”
“你们能带出去吗？”平头声音嘶哑道。
余汉突然笑了，“嘿，哥们，你好像没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他说着雪茄抵在平头脸上，“现在你的命在哥们手里，明白吗？”
平头舔了舔唇，扫视周围的人，垂下眼眸，“是上次进来的玩家，们的任务是存活三天，第一天就结束了。”
“第一天？”有玩家愣道，“存活类副本怎么可能头一天就死完？”
“是熊搭大佬带队，后来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独自行动。其他玩家因为怀疑是卧底，所以将关起来，等到boss发现找到我的时候，发现游戏已经结束了，而被困在这里。”
“过于简单了，哥们。”余汉道，“玩这种小把戏对我们是没用的，说说想知道的信息，不然你就去死吧。”他说话间，雪茄上猛地冒出一股烟雾，像一条蛇一样死死地缠绕着平头的脖颈，平头双手扒着脖颈，可是他的手直接穿过烟雾，很快平头两只眼球凸出来，舌头也伸出来，整张脸变得青紫。
其他玩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平头眼前发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平头脖子上的束缚松开，他跌落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着咳嗽，然后他被强行抬起来脸，捏着两腮，喂进去一个药丸。
“哎，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已经很少了。”余汉嫌弃地松开平头，手在身上抹了抹，“哥们下次你可就没这种好运气了。”
平头惊恐地盯着他，“因为有个boss说玩家里有一个卧底，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就因为踩到什么东西，被踢出队伍。”
“东西？”有人摸出一个美术刀，“在学校门口捡到了这个。”
平头了一眼，“不是，是进了学校之后，在雾气里踩到了什么。”
艾薇了一眼美术刀，不是道具，便转过头道，“你继续说。”
平头垂着头摸着嗓子，总觉得还有窒息感，“们组队进来的，们三人一起走，后来遇到boss，只有活了下来，所以他们怀疑。”
他挑挑拣拣地说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一直在图书馆里，想既然他们怀疑，就躲到时间结束，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去了就再也没能回来。”
“为什么组合里只有你活了下来？”余汉道。
“因为我，逃了。”
余汉嗤笑了一声，对此不置一词，但是看起来已经相信了，比起背叛玩家队伍，这种逃跑式的背叛更常见，也更值得相信。
但他依然回头看了一眼艾薇，见到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余汉回头笑着拍了拍平头的肩头，“这不就好了？你你，非要闹这么难看。”
他伸手平头拖起来，“那么，你知道boss的能力？”
“不，”平头声音干涩，“上次学校里面全是浓厚的雾气，们根本就不到什么，但是他们能看到我们。”
“只知道，连尸体都没留下。”
艾薇道：“你们上次搜查了哪些地方？”
“那两栋教学楼，图书馆，还有宿舍。”平头老老实实说道，“去了这栋教学楼，还有图书馆，其他地方我都没有去过。”
“那就去你去过的教学楼吧。”艾薇。
他们一行往求是楼的方向走，路上余汉胳膊搭在平头肩膀上，“头发咋回事啊哥们？”
平头不由得摸了摸头，想到昨天晚上鹿幼歌甜美的微笑，下意思打了个冷颤，“他们没杀，是让帮他们养着这些动物。”
“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味。”余汉嫌弃地将胳膊放下来，往前追上艾薇两个，眼神冷冽道，“废物一个。”
艾薇扭头推了推眼镜，回过头看向教学楼，“那就物尽所用。”
黑衣人在看到人之后，悬在半空的手上出现一把塑料材质的刀，他快速地划过铁杆，铁杆就像触碰到了高温，迅速融成铁水，黑衣人身影如同鬼魅从空隙中穿进教室里。
而教室里，拿着刀光明正大准备偷袭的小女孩早就没有了身影。
黑衣人没有去追，他的视线落在翻开的作业本上。
之所以注意到这个本子，因为上面加粗写着：“转学生”，黑衣人走到桌面上，这应该是个草稿本，上面有大量的各种东西，比如寒流图、历史年表、数学公式……中间交杂着一小段对话，笔迹不是一个人写得。
上面没有标记，只是一句话一句话，好像是传着本子聊天：
-听说高三要转来一个转学生。
-啥？现在？
-人都来了，就在咱们班。
-不会吧？不会吧？老富不会吧？这个时间转学过来的，能是什么学生，老富不会不知道吧？
-害，这是有啥，咱们班本来就倒数，再来一个不过是稳定名次。
后面就没有了，但是很明显，转学生就是进了这个班。
黑衣人往后又翻了几页，在后面又发现一段。
-这是进来一个反社会人格？
-好吓人啊，上次看到她拿着刀对着学校的流浪猫比划。
-真的假的，隔壁班说，宿舍楼后发现一只死猫。
这段信息指向了转学生为女性，而且起来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之后这个本子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信息了，他又快速地在其他桌面上开始翻找，在好几个桌字上找到类似的信息，有些是日记，有些是夹杂在作业草稿里的。
大多都是说转学生很可怕，并且他到了关于转学生外表的描述，一个词概述就是：可爱。
他下意识想到之前在防盗窗里拿着刀的女孩，无论是相貌还是表现，都跟这个转学生的描述很像。
黑衣人这些信息有意识地撕下来销毁，然后开始找转学生的座位，后在一张起来是单人的座位上，找到了信息。
这个座位的桌兜里，塞着几张揉成一团的纸张，铺平之后是用红笔写得：“去死去死”
作业本上转学生的名字是——
“嘿哥们，吃独食不太好吧？”
黑衣人手下那把塑料质感的刀，瞬间融了整张桌子，与此同时，他的身影迅速往外退去，
他退开后，原来站着的地面上，被烟雾顶出一道烧痕迹，那团烟雾打空之后，迅速朝着黑衣人进行第二次攻击。
黑衣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闪躲着。
“好身手！”余汉冷下脸，笑道，“那就试试这样能不能躲开了！”
烟雾瞬间分裂成十来缕，每一缕分裂出来之后，又快速的膨胀成原来的大小，从四面八方朝着黑衣人笼罩过去。
“都愣着干什么？”艾薇向其他玩家，“制服他，们才能知道他毁掉了什么信息。”
她话音刚落，其他人一拥而上。
……
他们没有注意到，落在后面的平头悄悄退到教室外。
与此同时，监控摄像头里突然出现一个红点，防火系统鸣叫起来，天花板喷洒下水流，一个被窗帘遮住的插头，插着一个充电热水袋，充电线被缠绕了好几道，发出烧焦的味道。
隐约能看到银色的电流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