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生宿舍楼的卫生间。
宋柯跟倪臣赶过去的时候, 一群学生堵在卫生间门口,吵吵嚷嚷的,隐约还到生的抽泣声。
人一直走到跟前, 学生里才有人发现她过来, 叫一声“宋柯”,他人到声音齐齐闭上嘴, 扭头眼巴巴盯宋柯, 跟看救星一样。
“宋柯, 曲晓冉她, 她……”说话的生哭腔里尽是恐惧,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口, 扭头趴在身边同学身上闷声哭起来。
宋柯扫一眼人群, 每个人脸上都带相同的恐惧,几乎每个人眼睛都泛红,好些人脸上还残挂泪珠。
“宋柯”“宋柯”“班”“班”……
他不觉地叫她,也只这么无助恐惧地叫。
“我来。”
宋柯应声,往前走一步,人群立刻撕开一个口子, 给她让开路。
宋柯这才看到被他围在里的鹿幼歌——她就站在门下, 垂头,浑身的血,不知是不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浓郁地直往鼻腔里钻。
宋柯缓慢地眨下眼睛,刚抬脚要过去, 被人一把拉住胳膊,不由侧过头望去。
“宋柯,曲晓冉她……别进去。”拉她说这话的是王琴。
在宋柯身后跟的倪臣立刻反应过来, 一个跨步到宋柯身侧,“我去看一眼。”
他似乎知宋柯在想什么,宋柯急匆匆赶过来,又什么都不问直接准备进去,肯定是想要确定人是不是真的没有生命体征。
于是,倪臣补充,“我知怎么看是不是真的……”后的话没说。
宋柯没有拦倪臣,看倪臣进去,对王琴谢,然后转头看向他同学,“去宿舍喝点热水,我马上过去。”
受不的同学,在宋柯说话的时候,匆匆拉身边的同伴离开,只剩下寥寥数几的几个没动。
宋柯没管留下的这几个,见倪臣白脸出来,走过去询问,这次王琴没再拦她。
倪臣看宋柯,脸色难看:“看起来是被捅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场好几个同学都隐晦而又恐惧地看鹿幼歌。
“怎,怎么样?”班小花为首几个学生提医疗箱气/喘吁吁跑上来,没得到应,茫然地看他,“怎么,怎么?”
“去宿舍。”宋柯声音不出什么情绪,扭头看向留下来的几个,“你也去。”
王琴看一眼鹿幼歌,拉宋柯压低声音,“你后来不知情况,我给你……”
“去。”宋柯没有看王琴,视线落在他留下的学生身上。
留下的几人相互看看,拉王琴离开,那边宿舍门一关,现场只剩下宋柯、倪臣跟鹿幼歌。
宋柯从鹿幼歌身边走过去,刚踏进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知为什么所有人脸上都带胆裂魂飞的恐惧,曲晓冉的尸体就在鹿幼歌身后不远处,胸口开三四个血窟窿,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那张他每日相见的熟悉孔狰狞扭曲,嘴边一圈糊淡淡的血迹,大张的眼睛直勾勾瞪前方,像是恐惧又像是怨恨。
宋柯胸口不断起伏,强行压下内心的悲痛,走过去将曲晓冉的眼睛合上,又脱下校服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宋柯在曲晓冉前静默地站立三分钟之久。而后猛地抓鹿幼歌的手往外走。
鹿幼歌没有反抗,顺宋柯的力气,跟她走。
旁边的倪臣见状想跟上去,被宋柯喝住。
宋柯走得很快,直接拉鹿幼歌去一楼带隔间的浴室里,随手推开一个隔间的门将人推进去,反手扣上门锁,开门见山,“你知多少?”
鹿幼歌走到花洒头下,打开淋浴,冰凉的水从头顶直接浇灌下去,没两秒她被拉出喷洒范围。
“有的是时间让你洗。”宋柯。
鹿幼歌隔挂在眼睫上的水珠看向宋柯,抹一把脸上的水,“我不知。”
宋柯严肃地看她,“你得知。”
“现在你是在场的人,手里有剑,卫生间又在官方管辖范围之外,你清楚这代表什么。”
“她确实是在我前死的。”鹿幼歌靠在旁边的隔间板上,望满是鲜血肉沫的的双手,神色有些茫然,“我想找她问点事情,所以将她带到卫生间,可是还没开口,她身上就开始往外喷血。”
“她求我救命,可是我堵不住她身上的伤口,从她手里得到的治疗具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鹿幼歌抬眸看宋柯,“我几乎以为真的是我动手。”
“你没有。”宋柯笃定。
“可我有一瞬间是想这么做的,我看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怨恨,促使我想要除掉她。”这才是鹿幼歌我怀疑的原因,“我很确定这点。”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宋柯突然往前一步,捧她的脸,低头正视鹿幼歌的眼睛,“现在,你告诉我,你都动手吗?”
鹿幼歌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你掏出武器,对己的同桌动手吗?”宋柯又问一次,“你有吗?答我。”
鹿幼歌望她,喉咙像是被沙砾磨擦,“没。”她说,“我没有。”
宋柯点点头,认真,“那就是没有,记清楚,你没做过。”
鹿幼歌乖乖应好。
宋柯见她确实没有问题,松开手。
她的确是必要要鹿幼歌亲口坚定地说,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己的信任,而且为鹿幼歌己的状态。
就像之前在到倪臣歉后,宋柯主动告白挑明关系——这是因为她发现己已经成倪臣的弱点,而且是一个脆弱的一击就毙命的弱点。
如果是在现实生活里,她可以慢慢引导,甚至是去看心医生,从而解开心结。但是就目前的环境而言,没有这个条件。
再加上从墙壁外的情况就知,这个世界够将恐惧化为现实从而进行攻击。
倪臣突然的歉,她猜测是在副本里遇到或者是心魔,或者幻境之类的东西。
所以她需要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倪臣的问题,直接挑明关系,告诉他,他并不是单箭头。
现在的鹿幼歌也是这样,她为鹿幼歌做过多次的谈话,对有一定的解,她知鹿幼歌虽然之前不懂得情感,但是一直有一根绳子束她,让她不至于走歪路。
在到达这个非人的世界里,鹿幼歌也愿意遵守她制定的新规则。
可刚刚鹿幼歌显然开始摇摆,一旦鹿幼歌放任己突然出现的“恶念”,宋柯不确定己是不是将拉扯来。
所以她的态度一定要非常坚决,坚决到让鹿幼歌压下己的想法,对她的判断坚信不疑。
现在已经成功,宋柯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曲晓冉的死亡带给所有人的悲痛是相同的,但是同时她的死亡太突然又太诡异,加上鹿幼歌的状态也不对。
她不知副本到底发生什么,两个全是心智坚定的人都产生动摇。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曲晓冉会突然出事,掐得时间又这么准,目的是什么。”宋柯,“曲晓冉之前是不是说过,死亡后就离开?”
“她死前是震惊且恐惧的。”鹿幼歌。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她知己会死,也接受,但是她不知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宋柯猜测,“她的力还在,之前在碧娜手里受伤发生异变,但刚刚她好像没有变化,也没有反抗。”
鹿幼歌掀开眼皮看向宋柯,突然伸手往宋柯口袋里摸,摸出一个橘子味的硬糖,剥皮将糖果塞进嘴里,硬糖在口腔里被搅和得撞牙齿叮当响。
宋柯没有阻止她,只是警告:“三天一颗。”
鹿幼歌乖巧点头,小小的隔间里没人再说话,只有水流哗哗响。
过好一会儿,鹿幼歌咬碎嘴里的糖,突然开口:“演戏应该难不倒班吧?”
鹿幼歌乖巧甜美地笑容下,头一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谋划。
宋柯皱皱眉头,刚要说什么,到从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宿舍里倪臣正在询问发生什么。
“是我发现的,”王琴,“我从食堂来后,发现鹿幼歌不在,陈晓卿带人去曲晓冉那找她,我因为想上厕所,所以去厕所,一进去就看到曲晓冉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鹿幼歌就蹲在旁边……可是我觉得不是她,”王琴急促,“她那时候看起来是在捂伤口,而且没由啊,她为什么要对曲晓冉下手?”
“下手才不奇怪吧?”有人低声嘟囔,“就曲晓冉做的那些事,我要是鹿幼歌,我也想弄死她。”
他人陷入沉默。
“可是鹿幼歌本来就不正常,如果真的是她……曲晓冉,谁知会不会对我动手?那些杀人狂不都是这样吗?杀一个之后,就上/瘾。”
“啪!”和尚猛地一拍桌子,“孙眼镜你他妈放什么屁呢?”
被称孙眼镜的蘑菇头,缩缩脖子,没敢再吭声。
“他也是为大家的安全。”有人劝,“可别忘,曲晓冉还有异呢,她都没逃过,我躲得吗?”
“笑死我。”王琴冷笑,“这就直接定罪呗。”
陈晓卿也跟说,“之前鹿幼歌拼死拼活保大家的命的时候,也没到有人说三四。”
“可不是吗?”和尚冷笑,“这还没怎么呢,就急给人定罪,怎么?多等一会儿,要你的命?”
……
如果出现在那的不是鹿幼歌,是宋柯,甚至是别的同学,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别的声音,但偏偏是鹿幼歌。
鹿幼歌跟部分同学交情不深,有力出手,又是从曲晓冉哪里得到己的人生被监控的事情,有动机……最重要的是,“她不正常”。
她引起的争议最大,大概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认为就是她,一部分人认为不是她,还有一部分中立哪个都觉得对。
两个对立阵营的,之前在宋柯开之前就吵一轮,现在又开始。
“鹿幼歌有剑,系统又不进卫生间,平普凡在放牧,除她还有谁?”
“真稀罕,在这种地方还这么简单就判断,真觉得己是柯南?”
……
倪臣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个人是觉得不会是鹿幼歌的。倒也不是多相信鹿幼歌的人品,主要是鹿幼歌这个人很少做多余的事情。
至于之前曲晓冉暴露对鹿幼歌算计的事情,鹿幼歌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但是眼前的情况是,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一定有人会怀疑鹿幼歌,哪怕嘴里不说,也会有怀疑的种子。
这是一个明摆的阴谋,但是目的是什么?挑拨关系?那至于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去挑拨吗?
他不想浪费口舌在无谓的争论里,随即突然想到宋柯刚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现在如果不作为岂不是会让宋柯失望?
想到这里倪臣不由得直起腰板,“闭嘴!”
不知是声音不够大,还是同学沉浸在情绪当中并没有人他,倪臣四下望望,目光落在桌下的凳子上,腿伸过去,脚尖一勾将凳子勾出来,砰的一声板砸在地上。
所有人被突如来的声音吓一跳,扭头看到倪臣阴沉的脸,沉默不敢在吭声。
不知过多久,手机的震动声同时响起,大家不约而同松一口气,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尴尬。
“宋柯让拿两身衣服下去。”班小花说站起身,她跟宋柯、鹿幼歌在一个宿舍,知两人的东西在哪里。
宿舍人挤得满满当当,班小花从人群硬生生寄过去,打开柜子翻两下,从里到外拿出宋柯的衣服,装进袋子里,还贴心地拿个浴巾。
拿完后将袋子给身边的陈晓卿,转身去另一个柜子前。
“不是吧?刚刚死人,还在洗澡吗?”
“宋柯在搞什么?我早就发现她对鹿幼歌不一般,什么都顺她,杀人也……唔,倪,倪臣,你,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人被倪臣直接抵在柜子上,倪臣手肘就横在那人的脖子上,眉眼带戾气,气势比之前竟是更盛,“叫唤谁呢?”
“我,我没说宋柯。”那人吓得够呛,“我就是……”
“我不管你怎么想,想散伙随意,”倪臣松开他,眼神扫过所有人,“但谁敢在我前说她,别怪我不讲情。”
和尚几个扫过之前逼逼的冷笑一声,三十多个人里有小心思的肯定有,他也相信他也不是什么真的会做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非要没脑子发言,就欠收拾。
“倪臣!”班小花突然叫一声,手里扯袋子,脸色看起来有些僵硬,注意到他人被她吸引过来,换两秒才说,“你拿宋柯的衣服,跟我去吧。”
说不等他人反应过来,拿过陈晓卿手里的袋子,拉倪臣的胳膊就往外走。
等两人都离开教室,他人相觑。
“他,现在关系不错?”
“你脑子有病吧,什么时候,说这个?”
“那说什么!曲晓冉没,鹿幼歌有嫌疑,宋柯带鹿幼歌洗澡,倪臣跟班小花不知搞什么……妈的,什么事啊都是!”
“我看你是太依赖宋柯,”王琴讥讽,“宋柯说什么做什么,现在她没安排,小朋友就不知要干什么。”
“要你说什么风凉话,那你说要做什么?”
王琴看向他,“当然是去看看曲晓冉身上有什么线索。”
“说到曲晓冉,学委是不是还不知呢?”
同学陷入沉默,大家跟曲晓冉的关系都不错,后来审讯后大部分人隐隐约约就开始怨恨曲晓冉,但跟曲晓冉关系最好的还是她的两个室友以及学习委员。
两个室友因为哭的太厉害,被几个生带隔壁宿舍安慰。
学委近段时间很少跟大家接触,基本上活动也不参加,吃饭也是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去吃,甚至单独找个宿舍待,据说天天在刷题。
所以他可现在还不知。
“,等宋柯他来再看怎么跟她说吧。”有人提议。
“曲晓冉那,怎么查?敢去吗?”
……
班小花跟倪臣因为之前训练,已经有些默契,她一开口倪臣没用很久就知有问题,也没什么反抗跟离开,一直走到楼梯口,才开口问:“发现什么?”
班小花把给鹿幼歌打包的那包东西掏出来,里有一个口袋本,“当时本子是敞开的,鲜红的大字,”她翻开给倪臣看,那一页上是用红笔得“曲晓冉”,如果单单是这个也没什么,问题就在于名字上画叉。
“你觉得会是谁?”班小花,“这一连串,就是要定死她。”
倪臣随意翻两页,“字迹相同,不过……”他转给班小花看,“我没学过美术不太解,这可是出一人手里吗?”
翻开的是q版一家三口的两个不同画风。
班小花沉默很久,“这个崽崽的画风,不过这个看起来倒像是,曲晓冉的画风?”她不确定,“但是班里美术生也都画出来,不是什么难得东西。”
“鹿幼歌呢?”倪臣。
“不可,她连丁老头都画不好。”班小花肯定,“晚上我在宿舍的时候,试过教她画画,但是没办法,她……”班小花委婉,“她的个人风格太强,短时间没办法改变。”
“这不是鹿幼歌画得?”倪臣,“去宋柯那看看吧。”
两人刚到一楼就到乒里乓啷地响声,倪臣立刻冲过去,还没到浴室门前,就见一个身影从浴室里飞出来。
“鹿幼歌!”
宋柯尖声的呵斥声从浴室里传出来,而后宋柯也出来,她浑身都是水,一出来就跑过去摔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刚扶起来那人又叫骂要冲进去,被宋柯拉,“你冷静一点!”
那人俨然就是学委孔子瑜,他声音嘶哑尖锐,挣扎要冲过去,“杀人偿命!我要给曲晓冉报仇!!”
说他猛地推开宋柯,人冲进去。
倪臣慌忙上前拉宋柯,宋柯看到他一把抓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盯他,“快,快去拦他!”
倪臣将宋柯扶稳,话没说进浴室里。
浴室里学委疯一样要冲向鹿幼歌,鹿幼歌向来挂软糯笑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她也没动手,左右闪躲,眼看要被逼到窗户前。
“我要你偿命!”
“孔子瑜,你冷静点!”倪臣冲过去一把抱发疯的孔子瑜,“冷静!”
孔子瑜被倪臣束缚者,眼镜歪扭挂在脸上,目光凶狠,目狰狞,尖叫,“她杀曲晓冉!她杀曲晓冉!她是杀人凶手!”
“为什么拦我!为什么?!”
他奋力挣扎,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癫狂地盯鹿幼歌,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她是杀人凶手!”
“别说她是不是,就算她是,你现在难不在杀人吗?!”宋柯赶过来呵斥,“事情还没有结果呢!”
孔子瑜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这就对,冷静下来,之后……”
“哈哈,”孔子瑜张嘴狂笑起来,整个人状态就像是疯一样,“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他笑倒在倪臣的身上,而后猛地甩开倪臣的束缚,“我知,我知,我知。”
他盯所有人,“你都觉得她该死是不是?你都向这个杀人犯是不是?”
“哈哈哈哈,”孔子瑜捂脸大笑颤抖,渐渐蜷缩蹲下身,笑声夹杂恸悲的哭腔。
班小花难以忍受地别过脸。
宋柯叹息,刚要上前,孔子瑜猛地站起来,盯鹿幼歌,“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扭头离开浴室。
班小花张张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沉默下来。
“你换衣服,”倪臣,“我在外等。”
班小花连忙将衣服递过去,“我拿浴巾,你冲一下再换衣服吧,别感冒。”她说又,“那我也在外等你。”
“我没有问你,之前副本里,你提前离开,有得到具吗?”始终保持沉默的鹿幼歌突然开口问。
班小花反应两秒,才过神,“哦哦,有,一个毛笔。”她说从口袋里掏出毛笔,“高级具,画出的东西够变成实物,但是不是吃的,不是活物,每隔一小时画一次,一次有50分钟。”
似乎怕鹿幼歌要吃,班小花意强调画出来的不吃。
鹿幼歌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用过吗?”
“没呢。”班小花老老实实答,“暂时还没使用过,你要吗?”
本来就是鹿幼歌让给她的机会,更何况之前鹿幼歌得到的具,也是给大家用的。
“你来画吧,”鹿幼歌看她,“画个剑出来。”
班小花愣愣,不知所措地看向她,试探,“什么样子的剑?”
话音刚落就看到,鹿幼歌手里出现那把从碧娜那里得来的剑,令人惊心的是——
剑身上未干的血珠,啪的一下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