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楼随口一句话,众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了徐明远的身上。
“来吧,咱们就互相伤害吧。”徐明远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冲着众人眨了眨眼道:“晚上咱们逛倚翠楼去,我请客,听秋水姑娘弹曲去。当然,要是白师兄愿意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听听两人合弹呢。”
“好!”李牧第一个附议。
“我也想听!”蓝先武再附议。
“两位可是近来长安城里名气最大的才子佳人,看来今晚有耳福了。”宁安志笑道。
白墨楼一口难辨众口,也是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众人喝完酒,又是坐了一会,才是下楼向着倚翠楼的方向走去。
方亭延、宁安志可都是长安城里的风流人物,近来白墨楼和李牧之名也是在长安颇盛,至于蓝先武也不必多说了,反倒是徐明远最没名气。
一行人进了倚翠楼,恰巧又是上次那个小厮迎上前来,这一次可比第一次殷勤多了,领着众人还是去了那芙蓉楼。
不过秋水姑娘现在已经有客人了,李牧就让那小厮去告诉秋水姑娘一声,就说有个白公子来了。果然,那小厮走了没多久,秋水姑娘便是来了,又是让众人对白墨楼嬉闹了几句。
一行人在倚翠楼玩闹到第二天早上才各自散去,徐明远没有马车,所以白墨楼便是先送他回去。
马车上,白墨楼掀了一角车帘,扭头看着徐明远,轻声道:“文华此人你要小心些,恒国公是先帝封的,和襄王一派关系颇密。这几年他在长安名声颇盛,此次参加会试,进士是逃不脱了,估计到时候晋升速度也会很快。”
徐明远点了点头,眼神微冷道:“他说要是得了状元,就让陛下赐婚,这次我可要和他好好争一争了。”
白墨楼听此,看了徐明远一眼,沉默了一会才是说道:“我看此事多半是想将曾尚书完全拉到襄王那边,不过一文华的身份,若是在得了状元之后提出,恐怕陛下也不会拒绝此事,赐婚状元,岂非美谈一件。”
“什么皇帝赐婚,那丫头要是知道此事,就是拿剑逼着她,她也不会做的。”徐明远扭头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那只好我来帮她挡下了,这种事情最后落到她的身上,我怕她做的极端了。”
白墨楼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道:“可不是,若是你得了状元,也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亦是美谈一桩。”
徐明远眼睛一瞪,回头看了白墨楼一眼,仔细一想,还真是这道理,不过怎么感觉有些心虚和发慌呢。
马车在齐府门口停下,徐明远提了竹箱和包裹下了车,冲着白墨楼点了点头,拍了拍门,等到小夏开了门,提着东西进府去。
小夏帮忙接过徐明远手里的薄被,一脸期待地看着徐明远说道:“徐公子,你得了会元了吗?”
“小夏,你怎么比徐大哥还着急,会试结束后,地三月才会放榜,哪里是现在就知道自己得了会元没有的。”齐月茹走出来,笑着说道。
“嘻嘻,还是小姐懂得多。不过这放不放榜都一样,会元肯定是徐公子的,小姐你说对吧。”小夏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
“那就借小夏你的吉言咯,等放榜了,带你和月茹一起吃好吃的去,怎么样。”徐明远冲着齐月茹点了点头,又是笑着说道。
“好呀,好呀!”小夏兴奋的连连点头,想了想道:“那去莲春楼吧,那里的粉蒸羊肉可好吃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好,到时候咱们就去那里。”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喝了一夜酒,我先回去睡会,要是易来找我的话,让他中午再来吧。”
小夏点了点头,抱着包裹跟在徐明远的身后,轻声道:“徐公子,要不要我把您先把沐浴的热水烧着,等你起床了就可以洗了,这几天呆在那国子监里也不舒服吧。”
“好,那就麻烦小夏了。”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道。
回了自己房间,徐明远脱了鞋子和外衫就直接躺上了床,在国子监那小隔间里呆了三天,还真是觉得躺在床上是一种享受,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中午,直到小夏在门外轻声敲着门,徐明远才是醒来。
小夏说早上易来过了,听说徐明远在睡觉,就留了张纸条给他,说是还有事情,又是走了。
徐明远拿过易留下的那张纸条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晚上老地方见。”
徐明远把那张纸条揉在一起,收了起来,让小夏和齐月茹先吃饭,他去洗了个澡才出来随便吃了一点。
近来云台司事情好像不少,不过应该是知道徐明远要参加会试,所以都没有分配任务给他,所以显得十分清闲。
不过看易给他留的这纸条,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不是云台司里的事情,多半和齐浩波的死有关。
会试已经考完,只等一个月后的放榜,而其后的殿试,正是要入皇城参考,由陛下亲自出题,只考策论,对会试上榜者进行排名。
沐浴之后,换了件干净的宽松衣裳,徐明远提了青霜长剑,在院子里舞起剑来。
这段时间下来,他对于风的体悟也是越来越深刻了,虽然还没到能够突破二品的境界,但是剑法的威力提升还是十分显著的。
现在如果让他再面对那苏昊,他已经有自信能够接下他的第二剑了。
不过越是接触,他越清楚的感受到曾清怡的天赋有多么高。而且他隐约觉得,曾清怡只领悟了一种风,纯粹的风,不像苏昊他们那般想要领悟更多的自然之力,然后再一举晋入二品小宗师。
也不知道曾清怡现在有没有晋入二品,以她的天赋,恐怕已经能够轻松用红雪使出那日在凤栖山用树枝使出的那一剑了吧。
青色长剑在小院中翻舞,如有清风托于剑上,时而轻盈,时而凛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