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被美女老师看的心慌,脸红脖子粗,低头道:“老师,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嗤嗤……没想到我罗水芸竟然收到这样的好学生!”美女老师的嗤嗤的笑着。
“玉臂匠罗水芸?”宁不凡心头一凛,惊呼而出,玉臂匠罗水芸这个大名,他前世可是听恩师陆不平说起过。
玉臂匠罗水芸不是大楚国之人,恩师陆不平云游青丘国时,和罗水芸相遇,两人一见倾心,后来罗水芸跟着陆不平回到大楚国的秦州青龙城,她的精玉炼制水平不能用大楚国的标准来衡量,但是很多炼玉圣手未必能够赢得了她。
罗水芸的脾性也极为的怪异,常人也难以相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恩师陆不平和罗水芸形同陌路了,不过罗水芸却没有回青丘国,而是留在了菁华学院。
只是在菁华学院很少有人提及玉臂匠罗水芸,一来她人难以相处,二来,她的教学方式极为的奇怪,全凭个人习惯,根本就没有按照学院的教学步骤去教育弟子,基本上是放任状态,所以许多的学生虽然慕名而来,但是跟着罗水芸没几天就跑了回去,要求学院重新安排老师。
三来,罗水芸被学生说成她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指使学生做这做那,苦活,累活,脏活,一个不落,若是做不好,轻则一顿训斥,饿三顿饭,重则一顿爆打。
很多学生都去掌院那告状,虽然菁华学院的院规规定若是学生惫懒不思上进,可以责罚,但掌院邱迎春脸上终究挂不住,也只能任罗水芸钻研精玉一道。
学院的高层都是知道的,玉臂匠罗水芸三十年前就已经成名了,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作玉臂匠!她是菁华学院的一块金字招牌。
只是这块金字招牌,的确有些不通人情,让掌院他们也比较为难。
宁不凡细细想来,学院高层安排自己来这里学习,是安排了最好的老师,让自己先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和玉臂匠罗水芸相处融洽,如果不行,也能调到其他老师那里。
不过,宁不凡此时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跟定了玉臂匠罗水芸,罗水芸的精玉本事,宁不凡可是深知的,绝对是王牌级别,而且,他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寻找陆不平和玉臂匠罗水芸分手的症结所在,两人到底为何形同陌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不凡想到恩师陆不平孤孤零零的晚景,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可以,真希望恩师陆不平和玉臂匠罗水芸能够破镜重圆。
宁不凡仔细的看了看玉臂匠罗水芸的脸孔,五官,细细的比较小师妹陆琳珊,但是却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有和相似的地方。
“难道?难道恩师是因为多情?陆琳珊是恩师多情的种子,陆琳珊并不是他和罗水芸所生,所以……”宁不凡脑海里浮现这样一个想法。
玉臂匠罗水芸打断了宁不凡的思路,“呵呵,你也知道玉臂匠罗水芸这个名号?”
“学生宁不凡拜见老师,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学生早有听闻,今日一见,心中更是激动!”宁不凡行了个大礼。
玉臂匠罗水芸摆了摆手,一脸不屑道:“嘴上跟摸了蜜似的,还如雷贯耳呢?玉臂匠这三个字早就不存在了。在菁华学院,只有罗水芸这三个字。我这人不喜欢拍马屁,你少来!”
“是!学生不敢!”宁不凡无辜的道。
玉臂匠罗水芸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这就对了,我从来不喜欢什么礼节,也不喜欢什么马屁,在我这里做事,你只需用心尽力就行了,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今天见到你心情打心眼里高兴,你知道为什么么?”
宁不凡摇头道:“学生愚钝,不为何。”
玉臂匠罗水芸道:“不是你能说会道,而是你能真真切切的能够帮到我的忙,今天多亏了你,不然真不知道这样的残局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宁不凡呵呵一笑。
“好了,你现在就将屋内的碎石全部清扫干净,将这些火炉全部熄灭吧。”玉臂匠罗水芸吩咐一声,就出门去了。
宁不凡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暗道:“都说玉臂匠罗水芸难以相处,今天我帮了她两个忙,还要让我收拾这里,果然不通人情啊。”
宁不凡拿起工具,开始清扫,好在他武道精湛,处理起这些杂物来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
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这些碎石清扫成堆,然后搬运了出去,随后催动真气,掌法荡涤,所有火炉尽数熄灭。
这罗水芸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双目微眯,享受着凉风习习,不时的咪口小酒,再弄点小菜品品。
这般清闲,却和宁不凡忙里忙外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在屋子里,宁不凡可以催发真气,但要搬运这碎石,出入房间,都要在玉臂匠罗水芸的眼皮子底下,宁不凡可不愿暴露自己的实力,于是只能一筐一筐的将碎石搬出去。
几趟下来,这身上脸上已然细汗密密,不过宁不凡可没有丝毫的偷懒懈怠。
罗水芸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怡然自得,末了,来一句:“喂,你过来,过来。”
宁不凡放下手中的篓筐,疑惑问道:“老师喊我?”
罗水芸端着小酒杯,笑呵呵道:“这玉臂别苑中除了你我,还有他人?”
宁不凡哦了一声,走近罗水芸。
罗水芸伸手递过小酒杯,道:“来,喝一杯。”
宁不凡看着罗水芸白洁如藕般的玉臂,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赶紧道:“学生不敢。”
“呵,有什么敢不敢的,请你喝一杯而已。”罗水芸满不在乎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自顾自的到了一杯,递到宁不凡的眼前。
宁不凡仔细一看,这酒杯根本就没换过,就只是这个杯子,罗水芸喝过,如今又要他喝。
一想到此处,宁不凡的耳根也赤红了,心中砰砰乱跳。
“行了,快喝吧,默默唧唧的我最不喜欢。”罗水芸佯怒道。
宁不凡心想:“或许这罗水芸本是放(浪)形骸之外,根本不注意这样的礼节,我若是想多了,倒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念及此处,宁不凡接过酒杯,一咬牙,一饮而尽。
“好!当真不错!”玉臂匠罗水芸兴致高昂,出声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