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呷口茶,道:“是朕的女官。”于是便将林禾的来龙去脉道于元澄知。
听拓跋宏徐徐道来,元澄不时微微点头,待元宏言罢,拓跋澄问道:“那陛下预备日后如何安置这位女官?”
“不瞒皇叔,朕想将她一直留在身边…”拓跋宏眼里流露着君王鲜少有的那份真挚。
“陛下欲将她留下,必要将她纳入后宫。”拓跋澄看他这般神情,思忖一下,“陛下可是有何顾虑?若陛下不弃,不妨对臣直言,臣愿为陛下排忧解难。”
“朕虽未与她言明,却能感受她亦心仪于朕。只是…”拓跋宏轻叹一声,“只是她乃高墉府上旧妇,若朕将她纳入后宫,恐被抵制汉革之人借机滋事。”
“陛下所虑亦是臣心内之忧…”拓跋澄微微颔首,“如今迁都之事未稳,的确不能有任何闪失。”
见拓跋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拓跋澄犹豫片刻,又道:“都说帝王无情,然而臣看陛下却是重情重义之人。陛下若真属意此女,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皇叔有何办法,不妨直言。”拓跋宏抬眼望着拓跋澄。
“陛下既与臣推心置腹,臣便斗胆直言,陛下恕罪。”拓跋澄拱手作揖,“宫闱之中皆是先太皇太后为陛下所择妃嫔,多是门阀世家之女,与前朝丝丝相连。这林禾无家世背景,若此时入宫,必遭非议。故而臣以为,陛下当寻一世家来护她方为上策。”
拓跋澄的话,拓跋宏竟无力反驳。他微微蹙眉,问道:“那依皇叔的意思,朕当如何?”
“陛下欲取之,必先予之。”拓跋澄垂首道。
拓跋宏沉默良久,才开了口:“开了春,子恂便及舞勺之年,朕思忖着该为他择个太子妃了。”
拓跋澄心下了然:“太子妃是我大魏未来国母,关系我大魏江山国运,自当要细细甄选。”
拓跋宏道:“若朕将太子妃之位予了冯氏亦或李氏之女,皇叔以为太师与陇西公当如何?”
拓跋澄拱手作揖:“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