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入绕过里面的值班保安,找到财务课,如此重要的部门当然跟总经理办公室不会离的太远。
弄开财务课的门,一直找到最里间的电脑,打开电脑调阅所有的财务记录,全部用云盘导出去,再次弄停电才从大厦里撤离出来。刚才林培也只是草草扫了一眼,还是看出问题来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敢对衣子说问题出在哪里,事实将会证明他的推测没错,只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太令人悲伤了点。
回来林培下了个财务分析对比软件对下载下来的财务状况作系统分析,时间一如既往地超慢。
衣子坐在他身边脸上露出忧戚的表情,好像她也猜测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培把她抱在怀里,“衣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
帮她擦干眼泪。
衣子坐直身子:“光夫,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也变了,变的比之前有想法。咱们去给妈妈和优也也上一柱香吧。”
两人来到前面的古典式木头屋子跪在两人的遗像前,分别点上香祈祷了一阵插上。
回来的时候,电脑已经分析完毕。
优也没出事之前孝太的公司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亏空,濒临破产边缘。孝太出事后公司突然多了一笔五亿日元的巨款,这笔巨款显示是东佳保险公司的人身伤亡赔付金。孝太用这笔钱购买了一条最新式的流水线,没多久就把另外一家公司挤垮了,但是财务状况并不显著。
直到四个月后,公司的经营突然出现了好转,不久后公司账面持续盈利,一年之后再次大幅盈利,而两年之后却持续出现大额投资却看不到回报现象。
把几次增涨调出来一一查看,第一次增盈是投资中川会所,所占股份占39%;第二增盈则是投资奈良人身和财产保险公司;后来的投资是因为帝国大学实验室,投资项目未明。
从整个投资链上看,孝太并没有把资金全部投入到车饰件的开发研究上,更没有增加多少新设备,但对于实验室的投资却是一直在持续。
衣子看了整个曲线图,表示不明白:“老爹投资实验室想做什么?”
林培说:“我也想知道。”伸手把里面的数据全部删除,“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千万别让老爹知道,我想个办法去调查下这个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
衣子点头:“犯困,我先去睡了。”
林培也洗澡睡觉。
实验室的秘密大概也只能从家里查起,偌大的帝国大学实验室多如牛毛,哪查去?
翻身翻起来,悄悄下楼来到孝太的房间撬开门锁,捏着手电筒摸进房间,在抽屉里翻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孝太要藏匿十分重要的东西,绝对会藏在保险柜里。
可是在墙角书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保险柜下落,孝太的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乍看之下根本没什么秘密可言。越是如此,林培就认为是故布疑阵,肯定会秘密藏在这个房间里。
手在床边摸了一圈子,床突然嘎吧一声轻响缓缓移动,床下的地板也翻起来,露出下面的保险锁。这个保险锁只是一百二十八位老式保险柜,林培把铁丝捅进去听了半天,右手旋转着密码锁,里面传出咯咯的轻响,手一轻,柜门轻轻弹开。
从里面抽出个大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份协议书,竟然是与新卫良教授的协议。新卫良承诺帮孝太研究出一种Z药,此药可以起到控制神经的作用,对手机频率极为敏感。
也就是说假如真能研究出Z药,孝太就可以通过手机控制整个世界。
这个看似很荒诞无稽的研究课题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了,最初相关的研究项目便是心神机,那时还没有手机,心神机的设想就是通过架设基塔发射控制信号从而控制人的意识。
后来由于投资方撤资而使项目夭折,孝太现在又捡起这个项目加大投资。
林培现在才突然明白CIA给他的是什么任务,CIA对杰盼的控制一直没停止过。他们对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也未必会全信,但是孝太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怎么可能把大笔资金投入到这个无底洞里呢?
那只能说明,新卫良已经让孝太相信投资有回报的证据,这个证据协议里并没有提到。
在保险柜里又翻看了下,并没有新的发现。再次拿起那份协议,居然看到下面署名协议是十份,这个就有点蹊跷了,双方签订协议最多六份,除非有第三方投资。
孝太或许并不是第一个投资商,还有另外一个,那个投资商又是干什么的?
把东西全部按原样放置好,退回到自己房间,脑子也是乱糟糟的。
孝太的行为让人费解,真不知道他为何会花巨额资金来研究这种很多年前就抛弃的东西。
中午起床下楼,衣子举起电话:“老爹找你!”
林培接过手机:“唔……做啥子嘛?睡觉啦,困嘛,不想去,算了,下午我跟衣子去代代木玩去,不去!”挂了手机还给衣子。
“叫你干嘛去?”
“真是闲的蛋疼,让我去大阪,不想理他。”
“为优也的事吗?”
“不为优也也不想理,没理由,就是不想理。”
衣子脸色柔和:“光夫,你比我还大两岁,还任性的像个孩子。吃饭吧,咦,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去代代木干嘛?”
林培拿起筷子:“吉岗给我发条短信,代代体育馆有个画展,去不去?”
“去啊,干嘛不去。”
“嗯,那下午一道去看看,我也瞅瞅吉岗那小子干了什么私活。”尝了尝菜,“今天饭菜不错。衣子,我看吉岗不错,除了有点花花肠子,要不你跟他一起聊聊。”
衣子立起眉毛:“干嘛呢,你那些狐朋狗友我都看够了。”突然想起来似的,“你不会是让我去见他吧?”
“当然不是啦,不过你以后要把匕首带上,放在腿上的刀鞘里。”
两人来代代木体育馆,林培给吉岗打了个电话,不多会吉岗就屁颠屁颠跑出来,后面还真带个大长腿姑娘。因为上次说过,林培不免得多看了几眼,还真正点。两条腿又长又直,穿着一身米白色大开领连衣裙,长头发瓜子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很生动。
“这位就是我常给你说的著名画家角正光夫,那是他妹妹衣子,这位是高藤美和,你叫他和子也可以。”吉岗一见面就把光夫吹捧了下。
进去时吉岗故意拉迟了一步,小声问:“感觉如何,能不能打八分?”
林培笑笑:“次,你小子叼在嘴里让我吃,让我吃你口水肉?”
吉岗拉住他:“别胡说,人家是高藤株式会社的社长。”
林培站住了:“那你说人家功夫好?”
“我说的是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了社长,你咋听的呢?这个画展是她赞助的,她对新兴画派很感兴趣,还找我要了本你的画册,说不定你们可以谈谈。”
林培跟着吉岗来到画展馆,也许是现在时间还早,看的人不多。
一幅幅看过去,林培停留在一幅怪异的各种宗教元素拼合在一起的画前,冷不丁身后有人说:“角正先生看出什么了吗?”
“呵呵,我的水平有限,只能看出他想表达宗教是最伟大的力量。”
高藤美和微笑颔首,小巧的鼻尖闪着白光,“我看过你的画,觉得很压抑,看不懂,不过你画的那半张脸的艺伎确实很让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