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莹点的菜不多,但是十分精致,能看的出是个很有品味的妹子。
两人喝的是红酒,林培说:“女孩子在外喝酒不安全,你知道吧?”
郑莹没吱声,林培又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宿舍。”
郑莹笑起来:“你说话跟我奶奶一个味儿。”
林培打量着郑莹:“怎么看,你也不像个坏孩子,是不是青春期没逆反够,现在找回来?”
郑莹放下筷子:“你看我像个坏孩子?”
林培拿红酒杯对她照了照:“好吧,你当我是个镶着一嘴假牙的老太太,OK?我有职业病。”
郑莹拨开他的酒杯:“那让我看看你病的多厉害。”盯着他的眼:“马叫兽,是不是有人特意给你起的这么个外号啊,挺符合你的身份。”
林培拿酒杯挡住脸:“别这么看,容易出事儿。”
越是如此郑莹越是要看他,林培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郑莹一下子抱住他,撅起嘴巴盖住他的嘴唇,一边踹着粗气一边脱他的脱他的衣服:“我,这几天,*焚烧,我,我——”
林培攥紧她的手:“说好的,不许乱动的!”
郑莹恼火地盯着他:“放开!”
林培在她耳边轻声说:“隔壁全是我们班的童鞋!”
郑莹马上老实了,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放开!”
两人重新坐到桌子前,气氛有些尴尬,林培给她倒了半杯酒道歉:“不好意思,我不太擅长拒绝。”
“你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什么意思吗?”
林培摇头。
“就是说我这样没有男友的,有的人宁愿找个陌生人过夜,也不会为了什么狗屁的贞操守空房。”
林培喝了两口酒,傻笑:“我老了。”
幽静的酒店里,林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披散着头发的郑莹来到林培面前解开浴袍:“我美吗?”
林培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别玩火,知道吗?”
郑莹呵呵笑:“没玩你怎么知道火会不会着?”
外面的海浪声哗哗啦啦,远处轮船鸣着汽笛。这一切都让他感觉比火星上亲切,包括这个叫郑莹的姑娘,跟这个姑娘说话跟特务斗智差不多,一不小心就能给绕进去。
林培一直觉得自己脑子好使,可是在这姑娘面前还是不得不抖擞起精神。也许他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心已经老了。
丁伟约他去打台球,林培说:“好,谁输谁请客。”
解玉兵刚刚下课,跑过来:“我也参加。”
两个人围在台球桌前,看着林培把对方的球一个没拉下,全给打进洞里,都傻眼了:“叫兽,你开了副本的吧,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
林培放下杆子:“你俩再比比,反正我白吃。”得意地跑到一边去抽烟去了。
这俩人一局定输赢,解玉兵看见林培身边有个长腿美女,奇怪道:“咦,郑董事长的女儿跟马叫兽……呃。”发现不对,赶紧拦住丁伟的视线,催促道:“快打快打,你行不行啊。”
丁伟还是看见了:“你说那美女是董事长的女儿?哦卖糕的,哦卖糕的,太漂亮了。”
解玉兵捶打他一拳头:“速度!”
两人比完,丁伟悄声说道:“要不今晚就别说了,下次我找个机会再跟他说说。”
来到林培面前对美女招呼:“嗨,美女。”
郑莹对他俩笑:“谁输了?”
解玉兵伸起两根手指咳嗽道:“不好意思,看见美女,所以发挥失误。”
吃完饭回来,郑莹问道:“你知道咱们学校有个锤子会吗?”
大学里什么会都有,各种兴趣爱好的团社,名字也取的稀奇古怪,还有的叫麻花帮,只因为那个团社都是津卫市的人,特喜欢吃麻花。
“喜欢玩锤子?”
“不是,”郑莹附在他耳朵边悄声说了句,林培立即警觉起来:“不会吧?这么玩会出事的。”
郑莹拿出个小牌子递给他:“这是通行证!”
卡片只是张开水牌子,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跟着她来到一处教工处旧楼,突然从黑暗中冒出个人来,拿起钢制的打火机,郑莹把两人的牌子靠近打火机,那人就收起打火机又钻进黑暗中。
郑莹拉着林培一直走进地下室,一共过了三道门才看见里面有亮光,里面灯红酒绿,好多男女在跳舞,郑莹抱着林培在里面跳了一阵子,转到另外一个出口,下面又是个地下室,有人检查过他们的卡才放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才看到里面有个人站在破桌子上发言,竟然是丁伟!他的旁边站着的是解玉兵。
这个秘密集会是反对帝制的,全程都是慷慨激昂的发言,没有音乐没有美酒,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只有几根蜡烛跳跃着火焰,好像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熄灭。
出来时林培默默无语地往回走,郑莹悄声问:“你觉得如何?”
林培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郑莹从后面抱住他,胸前两个小白兔顶在他的后背上,半撒娇的扭扭身子:“马克,说嘛,到底怎么样?”
林培吻吻她的手:“跟我说说,有多少个这样的帮派?”
郑莹摇头:“我也是进来不久,不过跟你打台球的那两个小子,他们知道。”
回来之后林培就要去找丁伟,可是走到小树林子就站住了,也许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这是一场完全的学生集会,他看场子里除了他是老师,并没有看到别的老师。
倒不是他反对学生集会,而是万一有人泄密,倒霉的是这帮年轻的学生。自己虽然也在做同样的工作,但是他的工作却要繁重的多,也更加隐密。
林培一直想知道凤凰和国安司系统为什么会没把赵庆之和林培列为要犯,黄灿光死了并不代表姚总统会撤消对他的通辑,以前他能黑进凤凰系统,现在依然可以。
或许姚总统学聪明了,他打算暗地里捉拿林培,而不会放在系统里,几十年前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愚蠢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一种错误。
量子通讯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无法泄密,更不容易窃听,招收的人也多,所以不断有学生转修他的课。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当然也不可能有不泄密的系统,所谓的无法泄密并不是针对林培这种人。
从集会上回来,林培就攻进了总统的地堡系统,调阅了所有的资料。
原先他以为是姚总统发疯不停地攻击别的国家,事实上他想错了。
第一个发动核攻击并不是几个大国,而是一些小国家。
小国家拥核就好像无比牛逼,动不动都会威胁大国,跟堡垒原理一样,世界上也从来就没有不会擦枪走火的战事,虽然已经严密地监视拥核的国家,仍然有人会不顾一切地放出这只魔鬼。
最终结果就像林培看的那个录像一样,地球成为废墟,而人们不得不移民。
多年前人们费尽心机研究出核弹,现在却又想办设法摧毁这些核弹,这是个无解的话题。当大国可以任意摆布小国时,小国也只有拿出光脚不怕穿鞋的勇气拼个鱼死网破。
但是鱼死网破的最终是所有国家一齐灭亡,地球受到人类有史以来最彻底的毁灭。
所以要想拯救地球,必须所有的国家都得销毁核弹头,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无比艰难,因为没有哪个国家会愿意自愿销毁这种武器。林培的设想就是人摧毁数以万计的核弹控制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