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一拍陆正男的小脑袋瓜子:“你哥看着呢,快起来。”
陆正男抬头一看,果然见哥哥正扒在阳台上看着他们俩打闹,从林培身上下来,帮他摘掉身上头上的草屑:“马六,如果我现在打算向你求婚,是不是天天晚上可以睡在一起了?”
林培趴在地上哇哇吐出两口血:“拜托你把脑子放在实验上好不好,我正头疼呢。”
陆正男嬉笑道:“好象是早了点哈,可是你给我感觉很不安稳,跟小鸟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飞了。”
林培黑了脸:“小猴子,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陆正龙下来喊妹妹回家吃饭,陆正男要拉他一道回去,林培当然不肯:“都说了,别再吵起来就更不好看了。”
陆正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那我求你把我拐走算了。”
“果然没良心,你爸妈把你养活到这么大,你居然求我拐你。”
“哈哈,你做梦吧,跟你闹着玩的。”陆正男蹦起来撒着欢朝着哥哥跑去。
林培跑到快餐店点了碗蛋炒饭和西红柿蛋汤,冷不防对面坐了个人,随后又进来几个站在他周围。
老板看见不对劲,忙跑过来:“大哥,求求你们别在我小店里好不好,本小利薄伤不起呀。”
光头哥甩手给他个大嘴巴子:“滚尼麻痹,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板被抽的倒退好几步,退到一边捂住脸不敢说话了。
林培十分淡定地吃饭喝汤,跟什么事都看见似的。
光头哥敲敲桌子:“你特么还吃呢?”抄起碗来就往林培头上盖,林培一把攥住他的手,拿下碗:“趁早滚蛋,别让我发火!”
光头哥愣了下,站在林培身后的小混混忍不住了,伸手想揪林培的头发,林培一翻手攥住他的蛋蛋,无比阴森地盯着光头:“还想让我重复一遍?”
疼的小混混“啊哟啊哟”捂住他的手。
光头哥两下没得手,一时也不敢在小饭馆里呆着,对手下喊了声:“走,到外面收拾他去!”
店老板跑过来:“小哥,你是学院的学生吧,这饭钱我也不收你的,你赶紧快跑吧。”
林培取出钱付账,吃完饭慢慢吞吞从饭店里走出来,远远地看见光头哥带着那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板凳腿,心里觉得好笑,这帮家伙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
光头哥看他根本不在乎,心里有点没底,对手下喊了声:“一齐上,给我打!”抡起板凳腿就抽过来,林培抬起一脚跺在他胸口上,光头哥倒退好几步,把后面冲上来的几个混混也给撞倒了。
林培把踩中的一坨狗屎在光头的脸上蹭蹭:“我不想看见你们在这条街上出现。”
光头哥吓坏了,自己这帮人跟人家简直没法动手,一脚就能把自己踢倒,这是个练家子啊,忙求饶:“大哥,不敢了,大哥,行行好,放我走。”
林培抬起脚扭头往学院走,冷不防身后寒风乍起,身子一闪抬手抓住扔过来的板凳腿,转过身来那帮家伙一见不妙拔腿就跑,跑在最前面的被飞过来的板凳腿一下砸在脚本后跟上,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围观的行人纷纷举起手鼓掌叫好,林培觉得十分的无聊。如果大家都喜欢看热闹,这个世界就乱了。
国安司没再来捣蛋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不过根据黑进国安司电脑里的黑白系统分析结果,他也许并没有多少安稳日子。
自从出了那次事故之后,国防相对财政相以及其他派别的竞争者不断挖掘揭发国安司的黑幕十分恼火。已经下令对国安司机构进行重组,黄灿光的主任位置不再,被降职成了特别小组的组长。
当然这个小组长还可以重出江湖,职权范围也比一般的小组长大的多。
对于黄灿光这样心狠手辣的异能人,林培还是比较头疼的,虽然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干掉他,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黄灿光并不那么容易。
因为黄灿光本身就具有特异功能,他照样会笼络一帮具有特异能力的人为他效劳。
此时此刻,黄灿光确实在寻找个具有超强嗅觉能力的人,那人的嗅觉可以比狼的鼻子灵敏很多倍,如果训练好了,他极有可能寻找出赵庆之(或者叫林培)。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助他翻盘的人就是赵庆之(林培),目前为止他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大脑可以超越赵斯之,所以他把赵斯之的大脑装在玻璃瓶里,深深地埋藏在南方某座山下的山洞里。
这个超脑系统即将部分替代总统行使职权,并且它不会有人性的弱点,会让社会更加理性合谐,杜绝不公平现象发生。
发现这位嗅探者十分偶然,凤凰超脑系统对整个纳入的全民身份识别进行逻辑扫描时,无意中侦测到一组异样的波长,凤凰系统立即对这组波长进行定位并做出复杂的分析。
纵然超级系统很牛逼,对这组波长也是一样很纳闷。这组波长很难用一般的频谱来分析,它是来自一种人们少有涉及的领域:嗅觉。嗅只能通过鼻子来感知,而来源一般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气体,所以这方面的参考资料相当少。
凤凰系统在做了极其冗繁的对比分析之后,认为这是位嗅觉极其灵敏的人。灵敏到何种程度,因为无法测试,只能通过其脑波来表示,这个脑波比狼的脑波还要长的多。
距离秦川市约三百公里的北边玉州市,玉山跆拳道馆里一帮半大的孩子,在教练的口令中抬腿侧踢、移步、正击、上勾拳、侧拳。而这个教练也是个十多岁身材修长的短发小姑娘。
一圈练习下来,这帮孩子一个累的满头大汗。小姑娘来到男教练面前:“张教练,训练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张教练对馆里一群更小的娃娃们拍拍手:“好了,今天练习就到这里,明天可要准时来哦。”孩子们叽叽喳喳一哄而散,守在外面的家长们接上孩子次第离开。
张教练看看小姑娘:“毕扬,有信心拿下奖牌不?”
毕扬一笑,脸上现出两个小酒窝儿,“张教练教导的,当然有信心。”
张教练拍手:“好,回家吧。”
毕扬换上衣服刚要出门,脑子里突然一种奇异的酥麻,好像有人用电捅了她一下似的,扶着衣柜站了几秒,脑海中有个沉闷的声音提醒她:“快逃,有人在追踪你!”
“追踪我?”毕扬有点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追踪我?”
但是紧接着一股强烈刺鼻的气味就传来,脑子里顿时轰然一声像炸开一般,捂着头慢慢蹲下了,同时立刻意识到危险在逼近。
毕扬猛然站起身,惊恐地四下乱看,她的这种感觉太让人惊悚了。一个月前,她就有过这种感觉,在回家的路上,她就突然闻到一股含糊的气息,慌忙逃上到安全的地方,不久她逃离的地方就发生了一起三死七伤的严重车祸。
但是她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追踪她,到底想干什么。
毕扬的本能反应就是躲藏进屋子里的阴暗处,定下心神仔细考虑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闭上眼睛,放匀了呼吸,竭力用鼻子去闻发出那股奇怪气味的地方。气味越来越重,说明追踪者的脚步越来越近。那股气息非常强烈,带着怪异并且让人恐惧的气息。
开始她还无法分辨气息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浓烈的气息确实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竭力放缓心跳,细细地嗅着那股气息,随着气息逐渐渗透到她整个鼻腔粘膜,脑海里出现个断断续续很不连贯的画面。
那是辆黑色的SUV四驱汽车,车牌号是G字打头。车上坐着四个男人,其中后座上的秃顶男人闭着眼睛,脸色阴沉可怕,气息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