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姐,你乖乖出来,说不定能够少受一份罪。”带鸭舌帽的男人笃定艾酥在里面,一步一步的靠近,像是狼靠近自己的猎物,缓慢而带着几分调戏,这样才能活生生的把猎物吓死。
艾酥紧紧的捂住口鼻,生怕自己被发现。
“艾小姐?”鸭舌帽的男人跳了出来,垃圾桶后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堵高高的墙,墙下有一个倒立的垃圾桶,垃圾撒了一地。
“这娘们从这里跑了出去。”刀疤男啐了一口,果断踩着垃圾桶翻了上去。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巷子里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巷口的垃圾桶。
“老大,你干啥呢?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躲在垃圾桶?”精瘦男人看出了鸭舌帽男的意思,那人觉得也是,小姑娘家最爱干净了。而后跟着一起翻墙过去。
艾酥这才从垃圾桶里出来,浑身一股恶臭味,艾酥扶着墙呕吐,令人意想不到,她竟然真的躲在了垃圾桶里。
艾酥吐的差不多了,身体格外虚弱,扶着墙慢慢去找人。她低着头,慢慢向前,却撞到了人,刚想道歉,抬头发现,竟然是傅宴西。
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你怎么才来啊。”
傅宴西看着艾酥惨白的一张小脸,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刚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看到艾酥头发上的那个西瓜皮时,傅宴西这才意识到,或许艾酥真的就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
“哎呦,小姑娘好可怜的噻。”那个大妈追了过来,她也是准备报警的路上遇到了傅宴西,就把他带了过来。
“谢谢阿姨。”傅宴西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
“要不得,要不得,这丫头没事就好。”大妈也是于心不忍,再拿钱就不好意思了。傅宴西不听,直接把钱放进了大妈的菜篮子里,抱着艾酥离开了。
“水,水。”艾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温柔的触觉而后是水,她贪婪地舔舐着那片柔软,企图得到更多的水。
莫邵等人,心照不宣的别过头去。
“艾小姐没有皮外伤,就是没有进食还有进水,导致有点脱水发烧,好好休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莫邵的医生朋友查看了艾酥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艾酥也找到了,你回去休息吧,医院里没问题的。”莫邵看着好友那青色的胡茬,可以媲美大熊猫眼圈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傅宴西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傅宴西摇摇头,他不能走,艾酥受了这么大的罪,现在肯定是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得守着艾酥,等她醒来。
“你这个犟脾气,算了,你愿意守就守吧,有什么事去精神科找我。”莫邵见劝不动,只能放弃。
艾酥醒来时,入目一片白色,有些晃神,鼻子里传来刺鼻的药水味。她这是在医院?耳边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艾酥抬眼望去,是傅宴西,他正在她的身边安睡。
“你醒了?”慵懒而又沙哑的声音,直接让艾酥脸红心跳。
“嗯。”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太舒服?”傅宴西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艾酥摇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喝水,还有……”话还没说完,艾酥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响了起来,艾酥尴尬得挠挠头,看着傅宴西。
傅宴西挑眉,似乎笑了一下。傅宴西把水端来时,韩助理就把饭菜送来了。
“艾小姐,傅总知道你醒来肯定要吃饭的,又担心医院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特地从Y市最高档的中餐厅订来的,你看味道怎么样。”
艾酥羞涩的尝了一口,瘦肉粥的味道香甜软腻,分外好吃,又或许是一天都没有吃饭,艾酥此时就是狼吞虎咽,恶虎扑食。
“慢点吃。”傅宴西给她顺着背,艾酥口齿不清的说着谢谢和好吃。
“啊,舒服。”吃饱喝足后,艾酥躺在病床上感叹世间的美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真没骗我。
“你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吗?”傅宴西想提醒艾酥提防程须雯。
“我知道,程须雯,不过出面的却是沈眠。”艾酥看着傅宴西,看他有什么的表情变化,傅宴西似乎没有意外,程须雯和沈眠勾结在一起,的确不是让人很意外。
“好,我知道了。”傅宴西没再多说。
“喂,老大,已经抓到了那三个人。”何洛言打来电话,此时那三个人正被五花大绑。
“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我背后是白氏集团!”带鸭舌帽的男人拼命挣扎。
“那你知道你们惹得是谁吗?”何洛言蹲下来与鸭舌帽的男人直视。
“是谁?”
“傅宴西。”
三人大惊,艾酥背后依仗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傅宴西,Y市经济市场的掌权者,傅宴西打个喷嚏,Y市金融市场就得变个天。这个名字在Y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若是知道艾小姐是傅少的人,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绑架她啊。”
“留一个活口。”傅宴西说完就挂了电话,三人冷汗直出,什么叫留一个活口,难道还要杀掉两个人?
“没必要的其实,他们也只是听程须雯的指使而已。”艾酥想劝劝傅宴西。
“不用你管了,你好好休息就是。”傅宴西贴心的帮她削了个苹果,却不温柔的直接塞进艾酥嘴里。
“艾小姐。”江枫林敲了敲门,此时江枫林的脸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杵着一个拐杖,打着点滴。
“江枫林?”艾酥试探性得问问,江枫林点点头。
“我来谢谢艾小姐你的。”
“不用谢我,救你的是少爷。”
江枫林看了一眼正在给艾酥整理枕头的傅宴西。
“不,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傅总也不会去救我的。而且,我要因为我对你的误解而郑重的说一声,对不起。”江枫林鞠了一躬,直接把艾酥吓到了。
“没事,真没事的。”艾酥一动,扭着腰了,直接疼得靠在了床上,傅宴西见状,声音都冷了几分:“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