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看着眼前的男人正凑过来看着自己,便一脸的厌恶,真是出门不顺,出师不捷不说还要被男人调戏,自己还是下面的那个。便一直使劲扭着脸,却听见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莫默松开手“易行和我聊QQ时顺嘴提过你,你的特质很明显。
“你个女的说我什么啦?”许邵一听这家伙也是易行那伙的,火气又窜了一截,莫默也看出来了,但是也懒着理会,依旧嬉皮笑脸地道“你告诉我这房间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怎么样?”
“那你起来成不成啊。你吃了多少饭啊。”
“我起来你可不许动手啊?”
“我还骗你个小屁孩啊。”
“我主要是怕你受伤,你打不过我的。我已经是冒充警员了,还不想再所条重伤他人的罪名。”
“你不想就快点起来,你想压死老子啊。”许邵使劲全身的劲吼道,声音在屋子回荡了好几圈,莫默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从许邵身上跳起来,“大叔,中气十足啊。”
“滚”
许邵吼了一声,扶着腰站了起来,扭了几下,真是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了。看着莫默没好气的道“易行叫你来的?”
“是啊”
“叫你来干嘛?”
“这个嘛……”莫默挠了挠头,想想,这个老家伙应该不会耍自己吧。
许邵看着莫默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啥,道“你担心个什么劲啊,我又打不过你。”说着咬着牙,扶着腰,坐到了沙发上。
莫默想来也是这个道理,便坐到了也在沙发上坐下,道“这屋里应该还有些东西没处理掉,我是来处理的。”
“那我估计你是来晚了,这里没啥了,估计你说的处理的东西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说着许邵身子靠在沙发上,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拿走了?你怎么知道?”莫默挑衅的看着许邵,他还不觉得这个老家伙有什么本事知道那么多。
“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来过两个人,在里面呆了好久,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三只大箱子。”
“两人人?”莫默脑子里一下有了联系,道“不会是那俩警察吧。”
“门口的小刘告诉你的吧。现在的保安嘴就是不严,不过我猜啊,那根本不是警察。”
“怎么说?”
“我有个侄子是警察,那天我问过他,贺鼎那事根本就没人报案,而且我记得他和他老婆就一天没回来啊,谁会知道是失踪,门口那个保安也是傻,人说啥他信啥。”说着许邵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道“而且我总觉得我是知道贺鼎他俩是去哪了,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莫名其妙地觉得少了点什么。”
莫默看着许邵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好像少了点记忆,而且似乎那段应该和贺鼎有关?但你就是想不起来,有时候甚至觉得似乎少过了几天一样?”
“对啊?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研究这玩意的。”莫默笑着答道,心里想着易行那个笨蛋,教了那么多次,还是没学明白,做的一点不彻底。
“研究?研究什么啊?”许邵狐疑地问道。
“人脑记忆方面的研究,”说着身子往前倾了倾。“那那两个人那天到底进了做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你没跟进来?”
“那是两壮汉,我还怕被揍呢”许邵鄙视地看着莫默冷哼道。
莫默嘴角抽搐着,心说,感情你是看我文弱的样,一看就好欺负才跟过来的啊。便道“你没跟过来怎么知道东西都没啦?”
“你不会看啊?这里就是一间正常的屋子,易行让你找的是改变屋子风水的东西吧。”许邵顺嘴就说出了,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知道这屋里少了改风水的东西,但是也懒着多想了。
“他没说,不过差不多。”
“可是这间屋子的风水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
“我研究这个的。”
许邵看着莫默气结的样子,很是痛快,就冲他笑着道“哎,小子,抽烟啊?”
“怎样?”
“那就得喝酒,走,陪我喝点,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拜托,大叔,我又不想知道,反正这的东西不在了,正好省着我动手了。”莫默说着起身,伸着懒腰准备走。
许邵却道“我说了他们带走的是东西,不是毁掉了东西,那些东西放在别的地方实在不安全啊。”
莫默听着,动作顿了一下,看着许邵“你就是让我陪你喝酒?”
“我这人实在无聊,最近也没人陪我。”
“你不是很讨厌易家的吗?”
“你又不姓易。”
“你怎么知道?”
“易家做事比你狠多了,不会这么闲心的陪我废话。”说着站起身“走吧,小子,去我那。”
”你不怕我把你废了?“
”刚才你问我话的时候怎么把烟灭了。”许邵看着莫默,含笑说道。
楼道里哀嚎不断,一阵劲风扫过,有几声金属的碰撞,之后便是血腥的味道。
血迹不断飞溅在墙上,绘出血色的恐怖,一具具身体不断倒下。
易行拿着罗盘,一步步向前走着,血红色的眼睛没有温度地打量着地上的人,或者是鬼怪。冷笑着,既然你们想把这里弄成鬼城,那我就把这变成死域。
罗盘的光芒正盛,指针稳稳地停在那里。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易行停住了脚,看着楼道。罗盘指针猛地旋转起来,没有章法,不停地转动。楼梯里空无一人,甚是安静。仿佛楼下的地狱血海,与他们毫无关系。
“怎么回事?”易行开口。
一阵风从上面吹过,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易行的身旁,出现一个清朗的男声。“上面似乎已经是另一处地域了。”
“又是空间转换?”易行冷冷地问道。
“不,我指的是上面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并没有过多的阴气。倒是……”那个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极阴之地。”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没有阴气就好。你先回来吧。”
男人应了一声,“您多加小心。”说着消失不见。
易行看了一眼楼梯,迟疑了一下,迈步上去,让我看看这次的极阴之地你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易行拿着罗盘站在楼道口,罗盘上的指针跳动着,却没有一点偏转,啪啪啪作响,似乎马上要跳出来一样,易行看着指针的变化有些头疼,这是什么意思,每个房间都有问题而且每个似乎都有来头啊。
想着用手指按住指针,听着真是烦人,走到对面的房门前,狠了狠心,手上一使劲,把门打开。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
房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大片原野,准确的说是山林的一处大片空地,远处的树木黑压压地一片,每一棵都是参天之势。
天色是深蓝色,很是纯净,上面的一弯明月散着冷光照着地面。漫天的繁星闪烁着与地面上的火光交相辉映。
空地的正中是一个木制的祭坛,一个身着华丽古装的女子,站在正中间,周围全是柴火。
祭坛下的人跪了一片,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火把,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一齐将火把向前掷去。
几十几百甚至几千,无数的火光冲向祭坛,祭坛瞬间燃烧。
女人依旧端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火蛇窜上她的衣服,灼烧她的躯体,火光迅速地吞没了女人,头发燃烧起来好似盛开的彼岸花一般,火红,绚丽,易行看着,腿有些发颤,脑子想不出任何语言,在火光吞噬女人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女人的笑,眼神里还带着疯狂,仿佛这火毁灭的不是她,而是这个世界,而她才是那个纵火者。
易行扶住门框,支撑自己站住,明知道是幻境,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什么样的意志可以让人忘记火焰灼烧的痛苦,那种事情无论怎么解释也是说不通的,那不是意志这种东西可以说明白的。
画面一遍遍地在眼前重复着,易行一边看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平静再到麻木,不知过了多久,易行终平复了心情,向前走去,从那些人之中穿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不堪一击的幻境,走了几步,易行拿出了一张符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黄色的符纸在手中燃烧,化为灰烬。
原本的森林,星空消失殆尽。易行站在一个普通的标准间里,两个床之间的柜子上,放着一束鲜花,插在一个很漂亮的花瓶里,香气馥郁。
易行看着那花,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恐惧渐渐出现在心头。
那花是红色的,是彼岸花,开得正好,很是漂亮,唯独那叶子刺眼的很。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这种故事很多小姑娘都知道,易行也很清楚,她害怕的正是这叶,不该一起东西,一起出现,绝不会是善类。
正想着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了一阵风,门关上了,易行心一沉,不用每次都关门吧。眼前的花随风晃了晃,枝叶摇摆。花瓣开始落下,却不是向下落,而是渐渐飘起,在空气中浮动,渐渐飘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花瓣招摇着,就像是传说中彼岸花在三途河边接引亡灵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