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易行听楚泽一说,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两小白瓷瓶子上的奇怪的字符。仔细想了想,看起来还真是。“但是没有这么多吧?”
“也许只是不停重复而已。也许是有其他的,这个看不出来,不好猜测。”楚泽看着墙上的血迹“可是他为什么这做啊?那个符咒不是用来封印魂魄的吗?”
“他要封印这个魂魄?”易行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这个时刻魂魄还没有彻底离体,仔细看着还可以看见,只是虽是冤死,但是并没有太多执念,没什么杀伤力,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大的咒印去困住。
就在想着的时候,林诺已经沾了两次血,血迹已经涂满了一面墙,易行还是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符咒有别的作用,但是不像啊,一般这么用的十有八九是镇魂的。
“你说这样的事他做过几次?”楚泽突然开口,把易行吓了一跳。瞪了楚泽一眼“我哪知道”
“你不是说过我们进来的都是他记忆深刻的空间,可是我们在他们家发现的那些血迹可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反反复复被覆盖过很多次,估计还有我们没我弄出来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直接点行不?”
“一个人记忆深刻的应该是他第一做的,但是我们刚刚进来时墙面已经有过粉刷的痕迹了,这应该不是第一次,那么记忆深刻的,可能是他成功的那次。”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做成了什么事?”易行想着,试探地说出。
“对,也许他一直想封印什么,就在今天成功了。”
“封印成功?”易行看着地上的人,想着怎么看都不是很难处理的啊。
“还记得被你封印到戒指里的那个冤魂吗?”
“记得,被抢走了。怎么了”
“那个是林涵交给楚溪的。”
“她的灵魂?”易行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血已经快流干的样子,林诺还在那疯狂地写着。
“也许,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总之应该和林诺有关,说不定就是从他这拿的。”
“那怎么了?”
“笨啊,林涵的魂魄也不见了,你说会在哪?”
“我哪知道?”易行恶狠狠地顶回去,刚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个屋子好像有个地方是用来藏东西的吧。
楚泽看着易行的表情,笑道“不算太傻,快回去看看啊。”
易行听着,犹豫地看了一眼林诺“但是这里?”
“还有什么可看的?快走。”
“看看他的魂魄的原型啊?”嘴里嘟囔着,不敢大声,看楚泽的样子是很想马上离开,只好不甘愿的结下咒印。
就在两人消失的时候,月光一道月光恰好落在林诺的脸上,那个苍白的脸上扯着一丝狰狞的笑,红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易行和楚泽回到了那个客厅,林诺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地上,楚泽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倒是易行过去拍了拍楚泽的肩膀“你可别把他一刀宰了,我没钱给你请律师。”说着笑着走到林诺身边蹲下,仔细看着他那张脸,实在看不出什么,撇撇嘴,心里还是很不甘。
“你好像很不满我让你回来啊?”楚泽看着易行的表情说道。
“当然了,差一点说不定就可以看见原形了?”
“差一点?那么确定?”
“在最原始的血腥状态下,灵魂最本质的东西会暴漏的。”楚泽说着,心里却晃过一些东西。
“那也太血腥了吧。”楚泽皱着眉,鼻子里似乎还有那股血腥味。
“拜托,我这专业,那种尸体还是能承受的,上回贺鼎干的才变态。”说着又抓起林诺的手开始看起来。
“别看了,去那东西。”楚泽看着易行犯职业病的样子,无奈地催到。
“等等,好像能看出点什么”说着易行把眼睛凑近一点,过了一会,骂道“靠,这么好的手艺是不是抢饭碗的啊。”说着起身,冲楚泽道“还不快找东西去”
楚泽一听,张张嘴,看着易行进了林诺的房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好叹了口气,跟着进去。
易行进屋打开灯,地上全是自己刮下了的白灰,还有两把刀明晃晃地躺在地上。
易行看看身上已经很脏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跪坐在地上开始敲那几块瓷砖。
楚泽也跟着跪坐在一旁,指着其中一块“是这个”。易行伸手过去敲了敲,声音没什么变化,疑惑地看着楚泽。
楚泽道“要是有问题我们进来这么多次早就发现了。”说着低下头,用指甲撬了撬瓷砖间的缝隙,好像有些松动。便拿起地上的一把刀,将刀尖插进缝里,轻轻撬了撬,瓷砖被弄起了一点,
易行一看赶忙伸手帮着抬起瓷砖。只见瓷砖下面是水泥地,只有一个小小的凹槽是空的,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
楚泽看着笑道“弄成这样还能听出什么。”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个瓶子,却被易行拦着。
易行苦笑“我每回遇到这玩意都很倒霉,你让我做个处理先。”
楚泽看着易行,无奈地收回手,看着易行将一道咒印施在瓶子上,然后小心地拿了出来。
易行在灯光下仔细看着上面的咒印和上次的一样。“你打算怎么办?”楚泽问道。
“当然是净化这个灵魂,问个明白,说不定真是林涵的魂魄,那就能知道很多事呢。”
“怎么净化?”
“普济寺喽”
“上回那个就是在那丢的吧。”楚泽一听是普济寺,马上开始反对。却见易行摆摆手,“放心啦,这次我直接让主持帮我处理处理,正好问问当年那一家人的事。”
“你是不是还是很想知道,林诺的魂魄倒是是什么样子?”
“废话,一个能从地狱里跑出来投胎的鬼你不好奇?”
楚泽摇了摇头,“鬼这种东西我一向敬而远之。越少越好。”
“所以你注定是一个不合格的天师。”
“正合我意。”说着楚泽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去了客厅。
易行把瓶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也跟着去客厅,看着楚泽正把林诺扶到沙发上,好奇地问道“你要干嘛?”
楚泽把林诺弄到沙发上,让他躺好,“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下去吧?”
“那你想怎么样?”
“至少找个能让人找见他的地方。”
“拜托,他这个样子搞不好有是个刑事案件,很容易找到我们身上。”
“那怎么办,不能让他这么死掉吧。”楚泽盯着易行,眼神里有些怒火。
易行看着楚泽的样子,知道他是生气了,想着林诺成这样怎么说也和自己有关系,只好撇撇嘴,把手伸向楚泽“手机给我,我找人处理,我的欠费了。”
楚泽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机拿出来交给易行“你要让谁来解决?”
易行也不回答,只是嘟囔着“刚才还一脸要杀了他的样,现在还不让我动他真是麻烦。”楚泽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着易行很熟练地播出了一个号。
那面很快就接了电话,易行说了句“是我”就忙把手机拿到离耳朵远一点的地方。
“大姐,你死哪去啦,贺鼎都帮你联系好了,你倒是给我玩失踪,搞毛线啊,手机还他妈停机。”
易行皱着眉听着莫默喊完,拿回手机道“别喊了,知道我停机了,还不给我冲话费。”
“你又不会还我。说吧,怎么啦?”
“明天道C市来一趟,有个人帮我处理一下。”
“你没开玩笑吧”那么压低了声音,很认真地说道。
“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估计神智恢复不了了,找个地方让他喘喘气就行,劳务费有人出。”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才道“好吧,人在哪?”
“C市,一会我把地址给你,钥匙就放在门口那里,自己好好找找,还有来的时候注意点。”
“好。那贺鼎的事?”
“回去再说。”说着挂了电话,把手机交给楚泽。
“你的中介人?”楚泽问道。
“你怎么知道?”易行有些惊讶,没有告诉他是谁啊。
“他喊了句联系贺鼎,我猜应该是你的中介人。”
易行一听,了然地点点头。“这是交给他没问题的。到时候也就是哥失踪案,以这家伙的人品,估计也没人会管他去哪的。”
“你的朋友似乎总能做出些一般人办不到的事情啊”
“是啊,缺东西找程浩,处理东西找莫默,办事效率都不错,你如果在这行混久了,就会认识很多这样的。”
楚泽笑着道“那还是算了吧”又看了看整间屋子“我们走吧。”
易行点点头,两人出门,易行把门关上后,把钥匙放在门前,施了一道隐身符。钥匙一下没了踪影。
“这样他能找到?”楚泽问道。
“没问题的。”
易行舒了口气,笑着看着楚泽“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吧。”
早上熹微的阳光透过玻璃映进楼道,衬得易行的笑煞是好看。楚泽点了点头,忽然想去摸摸易行的头,但是易行没给这个机会,看见楚泽点头,急忙开始往楼下跑。
楚泽摇摇头,笑了笑,看着林诺家的门口,根本没哟钥匙的踪影,该怎样了解的人才能找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找到了那个陌生的号码,敲了几下,给那个话加了个备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