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晚上11点钟,在香江口岸、太平山下,迎来了全球亿万华人万众瞩目的眼光。
一个被迫离开家155年之久的游子,即将回归母亲的怀抱。
这个夏天,王林和他的一众好朋友们,来到香江度假,顺便见证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
当晚夜色朦胧,天空中飘着一缕缕的毛毛细雨,仿佛在洗刷着这座城市百年来所受到的委屈和耻辱,重新唤起新生的活力。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中英各界代表,还有许多老百姓,都早早地汇聚在了会展中心的广场之上,伫立着等待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
这个时候,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和严肃,但是内心中早已按耐不住的欣喜和激动仍旧时不时地表现出来。
王林和李文秀应邀参加了这一盛举。
零时零分零秒的钟声响起。
刹那间,现场所有观众都为这一刻而沸腾了,掌声雷动、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在场的上千名记者,纷纷举起了照相机,对着这个盛大的场面疯狂拍摄。
闪光灯照亮了整个夜空。
这庄严而又令人兴奋的一刻,也将永远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午夜的香江大街上,人山人海,无数的市民百姓,都在庆祝这一历史时刻。
王林和李文秀也来到了街上,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点了宵夜和啤酒。
“忠叔,小伶,你们也坐下,一起喝一杯。”王林招呼站在旁边的忠叔和陈伶。
忠叔和陈伶是负责保护王林和李文秀的。
“王董,不必了。你和夫人用餐吧。”忠叔一向都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得很正,不会随便越过规矩。
王林道:“今天高兴嘛!坐下!”
忠叔也就不再坚持,嘿的一声笑:“谢谢王董,谢谢夫人。”
陈伶也坐了下来一起吃喝。
大排档里坐满了人,一群群的年轻人在大声吆喝,高谈阔论,言语粗鄙不堪入耳。他们一瓶瓶的喝完啤酒,然后将酒瓶随意的往外面乱扔。
其中一个酒瓶飞到了李文秀脚边,彭的碎裂开来。
李文秀吓了一跳。
王林把摊主叫过来,说道:“他们太吵了,你去劝解一下,再这么乱扔东西,伤到了人,可不是玩的!”
摊主也看不惯那群人,但又不敢去劝,苦笑着说道:“几位,对不住了,他们是矮骡子,混社会的,我们还要交保护费呢,惹不起。”
王林眼神一闪,说道:“算了,结账,我们走吧。”
摊主只是一个劲的道歉,说道:“先生,实在抱歉,这桌我请了,你们不用结账了。”
王林掏出钱,放在桌面上,拉起妻子的手:“我们走吧!”
李文秀嗯了一声,这种地方,她也不想多待。
这时,又是一个酒瓶飞了过来,正对着李文秀的后脑。
忠叔留了神,一脚飞起,将那个酒瓶踢了回去。
叭的一声!
那个酒瓶砸到了那群人脚下,爆裂开来,发出巨响。
那群青年人立刻就炸开了锅,纷纷跳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冲着王林他们骂个不停。
他们说的都是粤语,但王林和忠叔都听得懂。
李文秀不太懂,但也知道对方的话都是骂人的。
那帮人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包围了王林四人。
一个黄毛把手指伸到了忠叔的鼻子上,喷着口水,大声道:“是你扔的酒瓶?”
忠叔澹定的道:“只是还给你们!小朋友,出来玩,还是注意一点安全的好,酒瓶这种东西,是不能乱扔的。”
“我拷!我要你来教训?”黄毛扬手就要甩忠叔耳光。
忠叔将手一抬,有如铁钳一般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推,将对方推得连连后退。
那帮人本就是混街面的矮骡子,平时打架打惯了的,此刻看到黄毛被欺负,顿时一涌而上,十几双拳脚,朝王林他们身上招呼。
忠叔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在推开黄毛的同时,抄起了桌面上的一个酒瓶,对准一个矮骡子的头砸下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过身便是一脚踢在另一个人的裆部要害处。
一招一个,下手全是狠招!
陈伶也没有闲着,在忠叔动手的同时,她轻叱一声,推开了抓向李文秀的两个人。别看她身子娇俏迷人,手上的功夫劲道却比男人还要厉害,绣拳一挥,打在一人的眼睛上,脚跟一抬,踢中一人的膻中要穴。
只一眨眼间,旁边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一半的矮骡子被打翻在地。
其他的矮骡子都被这阵势给吓到了。
忠叔和陈伶表现出来的手法,不只是专业保镖的素养,更像是职业杀手了,招招利落,致人残废!
要不是他们手下留情,杀人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些混街面的矮骡子,倒也有些见识,再想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来香江的有不少大老人物。
而王林他们说的是普通话,一看就是大陆来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不是一般人。
黄毛本来抓起了一根铁棍,忽然之间意识到不对劲,大喊一声:“都住手!”
自始至终,王林站如松,脸色沉着而冷静,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这份风度气质,让人看了啧啧称奇,也让人明白,此人不是普通市民百姓。
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是吓得缩成一团,就是加入混战之中。
王林却能如此澹定!
黄毛勐的想起一个人来,问道:“你是不是姓王?”
王林傲然道:“我姓王!”
黄毛将手里的铁棍往地下一扔,几步窜过来。
忠叔正要拦截他,却见黄毛往地上一跪。
不是单膝跪地,而是真正的双脚跪在地上,甚至发出了彭的一声响。
李文秀惊讶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矮骡子在搞什么。
“老大?”其他人也自不解,大喊一声,“你干什么呢?跪他做什么?”
“放肆!他是王林!”黄毛大吼一声,“都给我跪下!”
那些矮骡子先是怔忡,继而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黄毛膝行而前,朝王林道:“我们愿意跟随王董,求王董收了我们吧!”
王林皱了皱眉头。
他在香江的确名声在外,比那些社团的话事人还要响亮。
更要命的是,王林是两道通吃!
现在回归了,王林的地位,更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王林自己也不知道,于今的香江矮骡子们,都想跟着他混呢!
难怪这黄毛认出王林后,马上就跪拜,是想拜码头。
王林挥了挥手:“你们这么年轻,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事情不好?”
黄毛道:“求王董收下我们兄弟吧!王董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王林沉声道:“我不收小弟!”
他牵着妻子的手往外走。
忠叔和陈伶护在左右。
摊主喊住了王林,把之前王林给的几百块钱,恭敬的双手奉还,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开什么玩笑?
摊主怕黄毛这帮矮骡子,而黄毛见了王林吓得屁滚尿流!不用知道王林的身份,这钱不能收就是了!
王林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上了车,李文秀问道:“王林,他们为什么怕你啊?他们又为什么会认识你?”
王林无奈的道:“此事说来话长。”
陈伶笑道:“王董像是话事人呢!”
王林道:“我可不是话事人!别乱说!”
忠叔道:“陈小姐,你只说对了一半。王董是话事人的话事人!那些话事人,都要听王董的。”
李文秀道:“王林,你一定要跟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个正当商人,怎么跟那些人搅在一起了呢?”
王林只得把自己之前在香江的一些传奇经历说了出来。
“我只收编了几个社团的人,他们已经上岸,在帮我打理香江的一些事务。我现在和唐季贤那帮人都划清了界限,很少来往了。”
李文秀道:“你可千万不能行差踏错。我们做正当生意,就有赚不完的钱了。”
王林握住妻子的手,温声说道:“我明白。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可能走那条路。”
李文秀笑道:“不过,刚才你好威风啊!看着好爽呢!”
“……”
周军三兄妹、李文娟、沉雪、林妹妹等人都来了香江,但他们没有受邀参加典礼,都在半山别墅等着王林他们归来。
“王林,快来说说,现场怎么样?壮观吧?激动吧?”周军一见王林,就拉着他问个不停。
“呵呵!当然了!”王林道,“更多的是自豪!”
李文秀道:“可惜了,老人家没有等到今天。他要是在的话,该有多高兴啊!”
王林抬头看天,喃喃说道:“老人家在天有灵,一定也在看着这场盛世!”
大家又谈论了一番,到半夜三点多才休息。
王林搂着妻子,想要温存。
李文秀都都嘴:“不行啊!”
王林道:“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为什么不行?”
李文秀扑哧笑道:“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家亲戚不答应。”
王林无奈的道:“这么巧?”
李文秀道:“要不,我让沉雪过来伺候你?”
王林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李文秀依偎在他怀里,说道:“王林,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和沉雪现在是很好的姐妹了。要不是怕流言蜚语,我都可以接她到家里来住。”
王林惊疑不定,不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