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钦笑笑说:“可能吧,她确实喜欢陵衡。”
他与高漫星相处不多,但是这点不用与她多相处,就可以轻易看出来了的。
“难怪她不喜欢你,谁让江陵衡一心只有你这个妹妹呢!”
冯亦钦的语气里带着戏谑。
自从在江爷爷那里重遇江陵衡,冯亦钦与他交谈的时候,他每次都是三句不离妹妹。
那时候他才知道,江陵衡六岁那年离家出走,在被福利院带走后的第二年,被方阿姨收养。
可惜,没过多久,又因为误会而离开了方阿姨身边,重新被江乐山爷爷带回美国去抚养长大。
都说哥哥是上帝给女孩的情书,果然没错。
“说到江陵衡,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和陇越吵起来的?”冯亦钦又问道。
沉默片刻,凌半夏承认:“是的。”
“我知道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不太好,但是陇越对你是真心的!”
冯亦钦劝她说。
要说自己与这对兄弟俩的感情,还是和江陇越比较深一点,对他的了解也比较多一点。
他从没见过江陇越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如果这个女子现在为了江陇越的仇人与他翻了脸,那实在是太伤害他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对方吗?”
凌半夏一直搞不懂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墨玖哥哥小时候被陇越陷害了,正巧那时候爸爸因为爱而不得变得神志不清,将他赶出家门。
但是具体是为了什么,江陇越为了什么陷害哥哥,她都不知道。
思索了一番,冯亦钦回答道:“我所知道的,是陇越先和陵衡翻的脸,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凌半夏点点头。
“去找你儿子吧,我该回去给我表姐梳妆打扮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看他刚才时不时就望向高漫星走开的方向,凌半夏看出来冯亦钦是有多着急去找冯琦尧了。
“姐,你没事吧?”
看姐姐走回来,凌其琛第一个上前问道。
“没事。”凌半夏转眼看向他,这时候才好好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不免感慨,“五年不见,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当了明星真不一样!”
应该不止五年,自从他与自己闹掰,就算最后他想求原谅,她都没正眼看过凌其琛了。
一听她夸赞自己,凌其琛有些难以置信又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
“姐姐你也更漂亮了。”
她还是第一次愿意与自己说话,凌其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在一边看着的沈铭廷,也露出欣慰的一笑。
就算是有伤害,有误解,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突然,隐形耳机里传来声音:
“收到。”
他听后,轻轻动了一下唇瓣。
很快的,已入黄昏。
凌半夏回到表姐房间里,等待接亲的新郎到来。
很快,鞭炮连天,喜车来到,一辆辆装饰得喜庆的豪车井然有序地开入兰家。
兰赫苑的丈夫,是星光科技集团董事长程恩达之子程望津,两个人在大学认识,经过了十年的爱情长跑后,终于在今日步入婚姻殿堂。
与此同时,陪同儿子一起来的程恩达,准备去到住宅的顶楼——兰启明的房间里,与他共同商议交谈着生意方面的合作事情。
对于两个企业家来说,儿女的婚事都不如利益来得重要。
“实在是抱歉,是我不小心。”
在楼梯上,沈铭廷在拐弯口撞到了程恩达,连声道歉。
“走路看着点儿啊。”
“是是是。”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
程恩达一边抱怨一边走上楼去了。
丝毫没有发觉,沈铭廷在他身上放了的监听器。
完成了这一切,沈铭廷给在住宅的不远处等待的同事们,发去了消息。
坐在车内的便服警察们备好一切,其中一个警察打开了录音机,准备将他们的谈话录下。
新房内,程望津和一众伴郎被伴娘们堵在门口,硬是要他完成一切她们提出的要求才肯让他进屋内。
接连做完了五六项高强度运动,程望津已经要体力不支,伴娘们还要提要求,凌半夏已经看不下去。
在一位伴娘说完要他做五十个俯卧撑后,凌半夏见自己这个表姐夫已经面露难色,伴娘们还要起哄加调侃,于是开口替他解围:
“各位,我觉得新郎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而是让表姐一个人见识。对吗?”
毕竟是表姐的大喜日子,凌半夏觉得,还是不要太让大家难堪。
她这话一出,其她伴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觉得她说得对,又觉得没尽兴。
伴郎们在偷笑,因为凌半夏这句话还是挺有内涵的。
而夫妻俩倒是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妹妹,两个人互视一眼,又因为她话中的内涵而微微脸红。
其实刚才兰赫苑就已经在心疼丈夫了,只是碍于大家都这么高兴,难以开口。
可凌半夏不一样,她不会再为要不要发表自己的意见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寻开心也得有个度,新郎都已经被她们折腾成这样了,她们还不罢休,已经是玩笑过度了。
“大家不就是图个开心吗?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偏偏有个杠精的声音,不悦地响起。
兰赫苑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大学室友林冉,上学的时候她就说话刻薄,不留情面,现在还一样。
要不是其她两位室友都受到了自己的邀请,不请她有些说不过去,兰赫苑还真不想请她来。
可凌半夏不会那么好欺负,很快回怼过去:“这位姐姐,你难道希望,自己的丈夫被你的闺蜜们了解得一丝不剩吗?”
听出她这话的深意,林冉的脸色更难看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兰赫苑看见她吃瘪的样子,不免暗自发笑。
你也有被别人怼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林冉!
另一边,沈铭廷躲在离兰启明房间不远的暗处,确保他们没有从房内出来。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沈铭廷因为职业习惯,条件反射地迅疾抓住这人的手臂狠狠一拧。
“啊……”
凌其琛疼得没忍住,叫了出来。
“嘘——”沈铭廷大惊失色,赶紧将他的嘴捂住。
幸好刚才自己听到是其琛的声音后便停下了手,否则现在,其琛的手臂恐怕是已经脱臼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沈铭廷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来找你啊,易哥你怎么在这里?”
凌其琛按着自己酸痛的手臂,说道。
见他好像在担心被什么人发现,凌其琛也聪明地将声音放小。
“没时间解释了,其琛,你快下楼去。”沈铭廷看了看表,着急慌张地对他说。
其琛要是留在这里,很可能遇到危险。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说还是兰启明的外甥,要是被人发现他在自己姨父的逮捕现场,他就真的要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了。
这对于凌其琛的事业来说,无异于是一记重击。
所以沈铭廷一定要将他支开。
凌其琛虽然不解其意,也不知道易哥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话,自己肯定会听。
最终,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去,沈铭廷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放不下心的江陇越,一直等在屋外。
下决心要冲进去找她时,突然发现有一众奇怪的人跑进大门内。
因为这个特殊日子,大门是一直敞开的,为迎接宾客们。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江陇越的脚步便更快了。
程望津最终如愿接得了新娘,正横抱着她往门外走。
而身后的林冉,突然向一边的伴郎们使了一个眼色。
其中两个人突然架起了凌半夏,捂住她的嘴将她往最近一间房间里拖了进去。
紧接着,又有三个伴郎也进来了。
他们把凌半夏扔在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收起了衣冠楚楚的君子面容,露出邪佞的嘴脸。
“你们这是干什么?”
凌半夏心里愈发紧张,大叫着妄图从床上起来。
可刚一动,便有一个伴郎将她按回去,邪笑着说:
“这么大喜的日子,总该闹一下伴娘吧?”
乍一听这话,凌半夏脑子里轰的一响。
想起在网上听说的不少闹新娘的恶俗,那些伴郎和宾客们的恶心行径,她四肢都要发软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凌半夏都还没想好,已经感觉到有人的手伸进自己的旗袍底,她大惊失色,猛蹬双腿想阻止,可是被两个人按住了双腿,还有一个男人直接压上来了,慢慢凑近脸来。
她想伸手去将其一巴掌呼开,可是手臂也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丝袜被脱下来了,连旗袍的领口都被撕开。
绝望……
一阵一阵深深的绝望袭来。
其琛,亦钦,你们在哪?快来救救我……
还有……
你!你在哪里?
曾经在纽约,她也是这样遭到毒手,还是墨玖哥哥救的自己。
现在……
“啊——”
突然 一个男人惨叫,紧接着所有人都停下来了。
只见他被踢到窗边,差点从窗口直接飞出去。
赶到的江陇越,把所有人都给打趴下。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今天怕是要大开杀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