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情况不妙,敌军又有兵员补充,而且攻击强度更甚一个月之前,想要继续坚守,恐怕难度太大。
趁现在敌军还未完成合围,我军还有机会撤离,否则一旦被他们合围成功,那这些兄弟恐怕就要全部留在这里了。
今天敌军的攻城力量看似没有区别,但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东面的攻击要弱一些,这或许是对手故意的破绽,也可能是他们刚刚攻城,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
经过一天的艰苦守城之后,高览站在城头之上,对苏定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敬志,要想对我军合围哪有那么容易,虽然清渊城被占领,还有其他路可以撤离,敌军不可能对我们完全合围。
明天你带五千骑兵出城,为我军探明情况,随时撤离做好准备!”
“是,苏将军!”
看着从界城方向,如同火龙一般蜿蜒而来,汇聚到军营的援兵,白天大战时苏定方就在城头亲眼目睹,虽然还有所怀疑,但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
高览带兵连夜冲出了城池,狄青只是做了象征性的阻拦,等他彻底突围出去后,才派出了李存孝统领的虎豹骑。
第二日,第三日......
连续强攻五日之后,临西城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城破,但苏定方仍然在顽强坚守。
不过随着士卒越来越少,苏定方对于守住临西城也越来越没有信心,派出去的高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就在南方大战之时,北方的东部鲜卑,以及辽东三郡的公孙度,还有并州的羌胡,同时入侵上谷郡和右北平郡。
“阎太守、国长史,东部鲜卑和辽东公孙度,号称十万大军前来入侵,并州羌胡也号称五万入侵并州,此时我军需要派出虎贲军在外骚扰,让对手无法全力攻城。
只要对手不能一鼓作气取得实际战果,那就会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时机合适,我军便可进行反攻。”
渔阳太守府内,韦皋、尉迟恭和公孙成带着少量士卒到了渔阳城,协助阎柔防守。
到了渔阳之后,他们果然发现异常,阎柔虽然表面坚守,但却没有任何动作,而且还派人监视。
“韦将军、尉迟将军,我军本来就兵力不足,如果再分兵的话,守城的力量只会越发薄弱。
如今对手两路进攻,我军只能守住一方,目前坚守古北口是最明智的选择,代郡那一边就只能看乌桓大人慕容将军了。”
“阎太守,我们来渔阳郡时,主公特意叮嘱过,幽州好不容易恢复元气,不可让外胡在幽州境内肆掠,必须御敌于外。
大司马已经派鲜于辅和鲜于银将军统领两万士卒来援,有这些兵力在,同时守住古北口与代郡,也不是不可能。”
听完韦皋的话,阎柔面色明显有些难看,韦皋和尉迟恭的到来,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这些年的建制虽然是虎贲军第四军和幽武卒第二军,但实际兵力已经扩充近两倍,实力强大起来之后,欲望自然也随之增长。
“阿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渔阳郡的情况,主公他又哪里会全知晓,如今的情况我军确实无法双线作战。
至于大司马派出的两万士卒,上次就被打得丢盔弃甲,现在又如何是那些虎狼之师的对手,还不如别来添乱。”
“阎柔,我看你是想拥兵自重,主公果然所料不错,机会已经给你了,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们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来者不善,子尼,动手!”
“是,将军!”
听到阎柔的吩咐,国渊没有任何犹豫,只不过最后的结局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国渊的长剑已经悬在他的脖子上。
“子尼,你!”
“阎太守,主公对你恩义有加,你居然暗中勾结袁绍,想要让主公在南线大战时,让后方大乱,陷黎民于水火,此等险恶的心,只会是千古罪人!
你的罪证我已经收集齐全,你就算狡辩也没有任何用,我现在不会杀你,等大战结束后,会押送到北平城,听候主公发落!”
尉迟恭走上前去,替代国渊控制住了阎柔,在来之前公孙越有过密令,告知国渊可以信任,他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还是选择无理由信任。
如今国渊的作为,表明公孙越果然有识人之明,局势也彻底被他们所掌握。
国渊在演义中虽然笔墨极少,但正史上却是浓墨重彩,虽说不上治世之才,但也是一员良臣。
国渊,字子尼,乐安郡盖县人,三国时期曹魏官吏,汉末经学大师郑玄的高足,曾跟从管宁、邴原避乱辽东,后来回归中原,曹操任其为司空掾。
而国渊亦忠于职守,在朝议上讨论问题时,经常厉言疾色,敢于发言,正直无私,曹操推行屯田制,令国渊负责处理屯田事宜。
国渊发挥其管理才能,多方面平衡政策利害,将屯田的土地分配给人民,又按照人民比例安排吏员跟进,更列明屯田的各项实行措施,短短五年间就令到国家仓廪丰实,百姓亦能安居乐业。
曹操征伐关中,留国渊作后勤,担任居府长史,统摄府中诸事。
不久,田银、苏伯于河间造反,将军贾信破之,田银属下千余人众请求投降,程昱劝曹操不诛降众,国渊亦认为请降余党并非首恶,为其求赦,结果这千余人都得以保命。
后来国渊任职太仆,位列九卿,最后卒于任内。
被曹操征召任司空掾属,每次在曹公府上议论政事,国渊常常正色直言,谦让无私,曹操想广泛地兴办屯田,让国渊主持这项事务。
国渊屡次陈述应当增减的项目,考察土地,安置民众,计算百姓数量,设置官吏,明确考核的办法,五年的时间里,就使粮仓丰实,百姓竞相勉励,乐于这项事业。
国渊虽居于列卿之位,但是仍穿布衣吃素食,把俸禄赏赐都分给亲朋故旧,自己却保持着谦恭节俭,最后死在官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