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沐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姬长歌很快一扫尴尬,开口问道。
“太白试剑可是江湖上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大事!”苏沐一脸豪迈,“而这种事,又怎么能少了我?!”
“这位前辈是?”叶长风不知何时来到这边,此刻突然“发难”。
“呦……”姬长歌惫懒地撩了撩眼皮,斜睨了叶长风一眼,声音古怪,“还知道回来?方才那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的模样哪里去了?”
饶以是叶长风一般的厚脸皮经姬长歌这般一揶揄,脸色也不禁微微有些发红,轻轻吐了一口气,瞬间恢复,腆着笑脸道:“哈哈哈,殿下若是这般说那可就说笑了不是?”
“我可没说笑,方才也某些人脚底到底是抹了多少油……”姬长歌微微摇头,“竟是跑得那般快,拉都拉不回来……”
“就是!”叶长风忽然一脸正经,“这破地方,也不知道哪里来这般多的油,竟洒的遍地都是!”
“不过,”叶长风脸色骤然一垮,再度露出笑容,谄媚笑道:“即便这破地泼有再多的油,我也会自己回来!又何须殿下去拉?”
“是吗?”姬长歌瞥了一眼叶长风,嘴角露出讥讽。
对于叶长风的话,他根本不相信半分!
甚至,他丝毫不怀疑,若是来人不是苏沐,而是一位他所谓的“仇家”,这家伙绝对会头也不回地一个劲溜!
“当然!”叶长风昂着头,信誓旦旦,甚至还对着苏沐道:“您是叫苏沐叔对吧?”
“长歌是这般唤我的……”苏沐轻笑。
这家伙,倒挺有趣……
“殿下的叔,就是我叶长风的叔!”叶长风满脸豪气,甚至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更是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胸口被拍的“砰砰”作响。
然而,即便叶长风胸口拍击声如何轰鸣,姬长歌却是一脸淡然,甚至眼帘都未曾撩起半点,反而心中极度鄙夷。
对方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
不就是见来者不凡,想要因此攀上点交情?
幼时,他还在逍遥王府之时,这种事他可是见多了……
不过,他还是挺佩服叶长风的,至少在脸皮这一点上是如此!
他甚至敢断言,天下若以脸皮论排名,叶长风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既是你叔,为何初见之时还要躲避?”姬长歌死抓着叶长风“临阵而逃”的小辫子不放。
“苏沐叔突然来临,连与苏沐叔熟络的殿下都一时未能辨明,我又如何能辨明?”叶长风一口一个“苏沐叔”,倒是叫得分外热络,却是轻轻摇头,一把将烂摊子推向姬长歌,“我与苏沐叔不过初次相见,何来认识?又叫我如何辨明?”
“而且,方才我又岂是退避?”叶长风微微侧身,亮出身后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杆银枪,颇为不忿道:“乃是去提枪,用以应敌!”
看着叶长风身后的银枪,姬长歌不禁微微一愕,随后释然……
怪不得这家伙会如此有底气地不要脸,原来是有备而来!
“神泣?!”苏沐忽然惊呼出声,目光与姬长歌一般,同样盯着叶长风身后的银枪。
“苏沐叔认识这杆枪?”叶长风兴趣大增,身后这杆银枪是师父给他的,自前些日子从千叶那里得知师父的事迹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希冀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自家师父的讯息。
而如今,有人认出了身后的银枪,那岂不是也认识自己师父?
姬长歌目光从银枪上挪开,看向苏沐,与叶长风相差不多,他也对“不白银枪”兴趣颇深!
毕竟,那是自家老爹的逍遥四卫之一的枪卫!
“又何止是认识这杆枪?”苏沐轻轻摇头,“就是这杆枪身后的主……旧主子我也认识……”
“不白银枪……”苏沐轻轻念叨,露出追忆的神色。
“苏沐叔也知道叶不白?!”姬长歌率先开口。
话一出口,姬长歌就后悔了,这不是傻子问题么?
与叶不白一般,苏沐当年也伴随于他老爹身旁,自然是认识的……
“这如何不知道?”苏沐笑道,答案并未在姬长歌意料之外,“这些事,你师父没告诉你?”
“没有……”姬长歌颇为苦闷,“那臭老头天天就知道喝酒,一喝就醉,全是醉话,能告诉我啥?”
“需知,酒后吐真言啊……”苏沐摇头苦笑道,“不过,你小子也是厉害,恐怕放眼整个江湖,也就你小子敢这么喊剑魔臭老头了!”
“不想提那个臭老头,都快到试剑的日子了,也没见他出现,甚至身为徒弟的我都到了,也没见他来看看我……”姬长歌愤愤不满,随后笑道:“我们还是来说说这叶不白吧!”
“你小子……”苏沐无奈摇了摇头。
“对啊对啊!”叶长风也凑了上来,助威道。
“这杆枪在你的手上,那么……”苏沐打量起叶长风,笑道:“你恐怕就是那家伙的徒弟了吧?”
叶长风自然是连连点头,满脸的骄傲,自家师父光彩,自己也跟着有面子!
此刻,他觉得,姬长歌所有的话里面就这句话没错!
“看来,那家伙也不怎么安分啊……“苏沐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姬长歌与叶长风互相看了看,皆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沐这番话是何意……
“哈哈哈……”苏沐摆了摆手,接着道:“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人嘛,上了年纪都这样,不要在意……”
“至于这杆枪与枪的旧主子的故事……”苏沐笑了笑,“一杆枪,便定住了江湖水,这杆枪的传说可要比你们想象的要更传奇!”
“枪卫这么厉害?!”姬长歌惊异地看向苏沐。
“你知道枪卫了?”苏沐也有些诧异地看向姬长歌,他不曾想到,对方居然已然知晓逍遥四卫!
“那其他的逍遥四卫?”苏沐接着问道。
“只是清楚有逍遥四卫的存在,至于人……”姬长歌摸了摸鼻子,“却是只知道枪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