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银枪不白银枪···“千叶嘴中念念有词,随后目光依次看向姬长歌三人,缓缓道:“耍的是枪,自然是银枪,但你们可知,为何他要以‘不白’这一名号?”
“不白···”姬长歌想了想,猜测道:”莫不是···谐音不败?”
三人中依旧是姬长歌率先开口,相比于叶长风与梓萱二人吃惊的程度,他相对而言要更为容易接受些。
刀卫为姑苏慕容之人他心中早已了然,唯一让他微有些意外与吃惊的还是叶长风的师父,不白银枪——叶不白,竟是他父王身前的逍遥四卫之一枪卫!
虽意外,但毕竟没有与自己牵扯过多,牵扯更多的依旧是梓萱与叶长风二人,叶长风是意外他所谓不出名的师父居然是逍遥四卫之一的枪卫,而梓萱,从梓萱方才流露出的神情来看,恐怕刀卫也与她关系不浅···
至于他,也仅是略微有些惊讶罢了···
“不败银枪···”千叶微微沉吟片刻,随后颇为迟疑道:“似乎···有几分道理···”
“不过,殿下猜的却是不对···”千叶摇摇头,笑了笑,继续道:“但若是让那家伙听见殿下这话,恐怕那家伙能乐上天去,哈哈哈···”
“那···莫不是以自身名字为名号?”姬长歌想了想,随后说道。
“也不对···”千叶摇头否认。
“那这不白银枪,究竟有何蕴意?”姬长歌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千叶。
谐音不对···
自家名字也不对···
他着实想不到了。
“名号这东西可不是自己起的,而是是要江湖上的人给的,是要用拳头打出来的!”千叶脸上笑容不变,言语却是铿锵有力,笑呵呵地说道:“不白银枪,这个名号也自然是叶不白自己打出来的,不过···”
“这其中的过程就有些血腥了···”千叶颇为神秘地说道。
“血腥?”姬长歌的眉眼几乎要凑在一起了,苦思无果,随后颇为无奈笑道:“公公就别卖关子了···”
“哈哈哈···”千叶笑了笑,对着姬长歌道:“银枪银枪,枪身枪尖皆为银色,为何不白?”
微微一顿,便听千叶继续道:“自然是染了东西!”
“染了东西?”姬长歌微微沉吟,随后迷惑已久的内心仿佛忽然映入一抹光辉,宛若于迷雾中拨开一抹辉晓,急忙道:“血?!”
“哈哈哈···”千叶大笑,赞道:“不愧是殿下,一点就通。”
“没错,染的便是鲜血!”千叶缓缓道:“银枪染了鲜血,还如何个白?自然是不白了···”
“确是有些血腥了···”姬长歌脸色微有些凝重,轻轻道。
“不过,”不出片刻,姬长歌忽然露出笑容,“若是不血腥些,这所谓的江湖还能叫江湖吗?”
千叶微微一愣,忍不住稍稍打量了几眼姬长歌,随后颇为语重心长道:“殿下···终究还是长大了···”
“不像咱家,可就是老了哦···”千叶摇了摇头,调笑道。
“公公方才所言···当真···属实?”一旁,静默不语的叶长风忽然开口,脸色颇为凝重。
方才他虽因自家师父的身份而身处震惊之中,但姬长歌与千叶的对话他依旧还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
震惊之余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整日无所事事、总爱说大话扯江湖旧事谈江湖近况、没事还总喜欢抱本书坐在树荫下一坐便是半日的便宜师父居然在江湖上有如此一面,一个他闻所未闻甚至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一面!
逍遥四卫之枪卫,不白银枪,叶不白!
“自然属实。”千叶轻轻点头,笑道:“咱家无事与你一个娃娃开啥玩笑?”
“而且,若是让你那脾气冲得要命的师父知道咱家与你开他的玩笑···”千叶忍不住砸了咂嘴,颇为心有余悸地苦笑道:“那咱家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师父他的脾气还···还好吧···”叶长风颇有些难为情地道。
听了千叶对自家师父身份以及隐约提起自家师父的脾气,此时再回想起那个一袭白衣没事爱捧着本书嘴里吐出的话却又完全与书生搭不着调的自家师父,叶长风安全不敢将其归于一人。
甚至他心中隐隐怀疑:这···当真是同一人?!
“你们的事说完了吗?”梓萱突然站了出来,看着姬长歌与叶长风,声音清冷道。
“嗯?”姬长歌转头看向梓萱,微微皱眉。
这家伙,这是又要搞哪出?
“说完了说完了···”得知了梓萱的身份后,叶长风可不敢怠慢这位“小祖宗”般的慕容家大小姐,急忙腆着脸笑道。
得到叶长风的回应,梓萱目光最终投向姬长歌,声音依旧清冷,缓缓道:“世子殿下呢?”
“也完了···”姬长歌摊了摊手,一脸随意,目光却是紧紧跟随着梓萱。
“那好,既然你们都问完了,那么接下来,”梓萱将目光自姬长歌身上挪开,随后看向千叶,“就该我了!”
“你这女娃···”见梓萱的目光投来,千叶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还来问咱家···”
“虽有答案,却尚不知是否属实,自然还得请教公公。”梓萱的声音缓了缓,“所以,敢问公公,梓萱心中的答案是否···”
“属···实?”梓萱的声音沉沉落下,随后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千叶,不愿错过丝毫。
“你这女娃···”千叶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
“请公公指点!”梓萱再度开口,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心中已然明了···”千叶叹了口气。
“多谢公公!”梓萱致谢道。
“无妨。”千叶摆了摆手,随后不忘叮嘱道:“不过,你这女娃万不要因此多作疑虑,兴许这话轮不到咱家来说,但咱家还是要与你说上一句,诸事良多,切莫要迷了心窍···”
“而且,咱家还是先前的那番话,万不要妄下定论,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船到桥头自然直,万般皆还得看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