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属木,木色为青,故名青州。
以上便是青州之名的由来,在北离境内,唯数青州地处极东之地。
即便是与青州紧紧相邻的徐州与冀州,在地理位置上也不如青州。相比徐州与冀州,青州就宛若是那一枝出墙的红杏,而徐州与冀州则是那一堵土墙。
红杏出墙,自然可窥得更远的风景。
大陆以东,便是一片汪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河便可养千万人,而“养育”青州的却是一片汪洋。
因此,自古以来,青州就是一处富饶之地,相邻的大海赋予了青州人民以无数的财富,滋养了这一方无数的人们。
而到了北离,大海的“赋予”似乎愈加猛烈,或者说青州的人们更加了解大海了。
于是,青州变得越来越富,甚至在繁华程度上超越了北离皇城奉天城,产业链几乎覆盖整个北离,手中更是执掌着北离北离近乎八成的财富,赫然是北离的经济中心!
······
自从那位列天下第一号称乃是天上谪仙转世的武当剑圣张之一与那位列天下第二一剑戮仙的剑魔李自在要在青州太白山之上举行太白试剑之战传出,青州太白几乎是吸引了整座江湖的目光,本就富饶繁盛的青州也因此变得更加炙手可热,更是引来了无数的江湖人士。
剑圣张之一、剑魔李自在,这可都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即便是在整座天下,那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中顶尖的存在!
而如今,他们居然要进行太白试剑!
消息一出,如何不令江湖震动?
于是,数不胜数的江湖人士纷纷启程,目的地直指青州太白!
在这些人中,有人胸怀大志,只为一睹那天下最顶尖的一撮人中顶尖的风采,相比自身,进而窥得自身与其差距所在,磨炼己身;也有人目光短浅,或多或少想要一睹太白试剑,企图从中习得一招两式,在江湖上打响名声;也有人不为其他,只为能多几分在旁人面前吹嘘的底气···
而在这些复杂多样的江湖人士的涉足下,青州很快成为了整座江湖乃至整座北离天下最让人瞩目之地!
尤其是那太白试剑之地太白山,其周边城镇更是人流如潮水,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乍一眼看去看似毫无夺目之处,其中却是卧虎藏龙!
青州,吟雪城。
作为青州与徐州沟通来往的重要桥梁,吟雪城的地理位置可谓是极为重要,这也就导致了吟雪城每日庞大的人流量。
而当今,在太白试剑的渲染之下,整个青州都举世瞩目,作为重要桥梁的吟雪城人流量自然也是与日俱增!
其中,进城的人是络绎不绝,出城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这些人,几乎无不是冲着剑圣张之一与剑魔李自在的太白试剑而来!
时至今日,距离太白试剑的九月初九仅有十日!
这一日,与往常一般,吟雪城的城门处人流如潮水,城门处的守卫看着那巨大的人群不由地连连叹气。
这些日子来,可是把他们这些守卫给折磨坏了!
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守卫轻轻摇头,手上却是丝毫不落,井致有序地安排着人群入城。
“驾!”
一道驭马声缓缓传入守卫耳中,守卫闻声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一辆车撵正朝着吟雪城卷灰而来。
“前方便是青州境内了。”驭车的红衣青年看着城门处那块巨大牌匾上夺目的三个大字,回过头冲着车内道。
“入青州境了?”车撵中探出一颗脑袋,是一位面容白净好看的少年,他望向前方的吟雪城,不由地露出笑容道:“连续赶了十日的路,可算到了青州了!”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过,”目光微闪,少年看着城门处排起的长龙一般的队伍,不由地微微皱了皱眉,略有不满道:“怎么这么多人要入城?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
“号称谪仙转世的武当剑圣张之一与一剑戮仙的剑魔李自在的太白山试剑,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驭车的红衣青年淡淡地瞥了一眼露头的少年,撩起握着缰绳的左手,搓了搓手比划道:“那可是天底下最顶尖的一撮子中顶尖的人!”
冲着露头的少年翻了一个白眼,红衣青年没好气道:“谁不想去看一看?”
“我听说那什么狗屁武当张之一在武当山上磨剑磨了三十载,他总不可能自打娘胎里就练剑了吧?就算天赋再高,也得八岁才能提剑吧?”露头的少年对于红衣青年白眼视而不见,反倒是自顾自地扳起了手指,数道:“再加上如今距他下武当山也过去了二十载,再怎么算也该是个老头子了吧?”
“至于我家的那个臭老头就不说了,也是个活生生的老头子。”露头的少年歪了歪嘴,不以为然道:“这什么太白试剑怎么看都是两个老头子打架,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我是体会不来···”露头的少年摊了摊手,脑袋再次缩回车撵,小声道。
驭车的红衣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缩回头处摆动的车帘,这几乎吸引了整座江湖人士的太白试剑落在对方口中居然成了···老头子打架?
虽然少年说的不错,剑魔李自在与剑圣张之一都是年岁已过半百之人,但用“老头子”来形容他们···
而且,这可是天底下最顶尖的比试,用“老头子打架”来形容···
“老头子打架”无论怎么看怎么听都是庸俗之言,如何能与“太白试剑”相提并论?
这也太···扯淡···了吧?
“老头子打架?”车撵中忽然传出一道女声,顿了顿,而后竟是传出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倒真是一个很恰当的说法!”
“梓萱,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了···”驭车的红衣青年听见笑声,不由地无奈摇了摇头,哭笑不得道。
“我觉得姬长歌这话说的挺有道理。”车撵中梓萱端坐在一旁,敛起笑容,侧头望向车外,反问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