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飞脸上一脸黑线,就这么生硬的挂在额头上展开了工作。而在他辛勤工作的时候,我们也没闲着、甄擎取过一张黑板,在黑板上画起了线索图。
他率先的将死者的照片和凶手的那张背影图摆放在了一起,接着画起了一条条的箭头,总结下来,这就是一场时间跨度较大,作案手段残忍。由口角纠纷、变得伤及人命,接着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而多年后、当年种下的种子带着仇恨卷土重来,瞬间就席卷了这座阴雨的小城。
“现在我们唯一的疑问就是,这个发芽的种子,究竟是谁?”我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可疑项、但却都被我自己给一一排除了。毕竟不顾自己性命为他人报仇的这种事,在武侠小说里要么是为了父母、要么是为了至交、都是些为了至亲之人所做的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摊上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是在现如今的这个法制社会呢?杀人是犯法的。
甄擎:“现在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等向宇飞那边的排查结果。而这次的对手又等于半个我们的内部人。这样了解我们的情况下我们该如何一击毙命呢?”
程洁:“除非他自己玩腻了,或者他本来就抱着和我们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心态。”
“而且当年受牵连的那些人里面,在本市的两个女孩已经被他给残忍杀害了,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在国外一个不在本地。他会放过他们吗?”我指着黑板上粘贴着的另外两位粉丝群管理员的照片疑问道。
王海陆却告诉我说:“一般寻仇的,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既然都开头了,为什么不画上完美的句号呢?做人得有始有终嘛。”
“哇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是个变态连环杀人魔啊。大事不妙的样子。”我摩擦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企图让他消散下去。
王海陆却摊了摊手,嘴角往一边歪着,每次他一露出这个表情我就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订书机对着我比划了一下,说道:“我要是那个凶手,才不会选麻线那么麻烦的东西,还得亲手缝,订书机多快,咔哒咔哒的就完事了。你说对不张珏?”
我的身体似乎是感应到了王海陆的变态想法,脚步竟然下意识的朝后挪了半步,心想着:我们哪用得着小心其他人,队伍里最危险的人就是他了好吗??
于是我缩到程洁背后抱住她腰,只露出半个脑袋对着王海陆吐舌‘略略略’了起来。
正当甄擎无语的看着我们这两个活宝的时候,向宇飞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于是大家聚集在他身后,又开始重新进入了严肃紧张的破案氛围。只见向宇飞迅速的整理好了一个简略的ppt,上面用照片和箭头构成了一个小型的关系图。
原来,在当年的女孩哥哥牺牲在异国后、每个月的他们家都会莫名其妙的收到一笔转账,并且是笔数目不小的转账。由于转账方选择了隐藏身份,所以他们一家人在接受了这笔莫名的捐款一两年后,都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现在向宇飞查了出来,这个给他们家汇款的人正是哥哥在部队里的好友。
甄擎:“这种友谊应该达不到杀人的地步吧?
”
向宇飞则回答了甄擎:“哎呀甄哥你别急,还没说完呢嘛。”接着,向宇飞告诉了我们这位昔日好友的另一个身份:“他从小和死者还有她哥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呢,而且好像从小就喜欢妹妹,只是没有戳穿,但我想应该就是这样的。”
“什么叫应该就是这样啊,能不能靠点谱啊”我无奈的吐槽着。而向宇飞则指了指程洁,说程洁会懂这种剧情。
程洁在收到点名后一脸的‘我懂’的姨母表情真是看呆了我。于是我只好赶紧转移话题,让向宇飞继续说。
向宇飞:“后来他们刷的一下就长大了,他和哥哥就一起进了军营,然后就一起出国维和啦。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甄擎:“那他哥哥牺牲后,这位好友的行踪呢?”
向宇飞伸了个懒腰,回答了甄擎:“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说在今年2月份退伍回来了,后面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他退伍回来后,就那么正巧的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杀人案,这答案还不够明显吗?”我着急到。
王海陆:“我几乎都要靠我的第六感来确定他的身份了。”接着,他又补充道:“但是办案可不能靠第六感哦张珏,咱们得讲证据。”
我听出来了他话里话外的嘲讽,但现在没有证据的我们确实除了干着急别无他法。于是我只好请求向宇飞为我们多查一点关于他的资料。
向宇飞听完后立马开始做事,没多久,一份电子档案就呈现在了我们面前,向宇飞把图片投影到大屏幕。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人的长相,照片中的他穿着整齐的军装、背部挺拔的坐着、微微的小麦色上是坚毅的五官。深邃的眼眶里是与之不符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而他上扬的嘴角则告诉了我们他在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心情。
照片下面写着他的一些个人信息:
姓名:秦抒羽,年龄:21,身高:186。身份证号:5003xxxxxx。
这是他刚入伍时候的资料,上面的这个身高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是和我们推算的凶手身高差不多嘛。”我始终坚信着我的感觉,他就是那个人。
甄擎也赞同着我的想法,毕竟办案虽然讲的是证据,但是在证据确凿之前,我们的怀疑方向会给我们一个大的范围。而我们则只需要在这些大的范围里耐心寻找,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会寻找到那条漏网之鱼。
于是甄擎把向宇飞手里的这张电子档案给拷贝了下来,转身出了会议室,打算前去数据库里寻找这位名叫秦抒羽的男人。
王海陆却摇着头啧啧到:“怕不是那么好找,向他们这样出国执行任务的,都会消除个人档案和信息。在国外、他们就是完全空白的一张白纸,这是为了以防恐怖分子对其家属进行报复打击。”而我则疑问的追问着王海陆:“可是他已经凯旋归国了啊,这种情况下还不能恢复身份吗?”
王海陆:“能是能,但你也不敢保证他是继承了原户口,还是又重新开创了一个新的户口和身份呢?或许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叫秦抒羽了,他如果是带着替战友妹妹报仇的想法回来的,那他就不会没有考虑这些东
西。”
王海陆这话使我一下子就沉默了,他毕竟是体系内的人,对于这方面的知识确实要比我们丰富。可那也没办法啊,就算我们的前路只有一丁点灯光,我们也要奋起直追。说不定灯光的背后是一座庞大的灯塔呢?
没过多久,甄擎带着一叠资料回来了。
大家都翘首以盼,期望甄擎能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甄擎眼看着我们脸上的一脸期待,接着,他面露难色的告诉我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们想先听哪个?
程洁抢先到:“先听坏的吧,这样会比较有希望一点。”
甄擎:“好,那我可就说了。”
“嗯,你说。”我们一行人搬来板凳围坐在他身边,就像是小时候在幼儿园里排排坐、吃果果的姿势一模一样。
甄擎抖了抖手里的资料,从中抽出了几张:“你们看,这是秦抒羽退伍后回来后重新更换的身份证号,但可惜的是,这个身份证已经快5个月没有任何使用痕迹了。”
程洁呢喃到:“这明明是个好坏参半的消息,那好消息呢。快让我们高兴一下。”
甄擎这时候拿出另外一张照片:“这是在他新身份证没登记过的5个月里,使用旧身份证住民宿的照片。”
“啊?用旧身份证登记联网就会发现那是一张报废的身份证啊,这是怎么捕捉到他的行踪的?”我拿过两张照片仔细看着,发现那是两张身份证号码都完全不相同的证件。
甄擎回答道:“因为大多数民宿都没有网络监管系统,所以也只是在办理入住的时候拍了消费者的身份证照片。以防消费者弄坏什么东西。并没有详细核查信息的真实性。”
“而巧又巧在,秦抒羽住进去的几天里,就把房间的地板和墙纸上熏得到处是烟灰。还把窗帘给剪了好几个洞。接着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于是老板就报了案。所以档案里才会有他之前的身份。”甄擎继续说着。
“他为啥莫名其妙的要把窗帘给剪洞啊?这人手这么欠的吗?”程洁转头看了看我们。
甄擎:“这一点你们绝对想不到,你们猜他房间的对面是哪儿?”
“哪儿?”大家都很配合甄擎,立马追问了起来。
“就是第一位死者王科雅的寝室!”甄擎激动的拍桌站起来说。
“天哪!也就是说,他从那时候就惦记上了王科雅。而民宿窗帘上的洞是为了他方便观察对面所剪的!?”程洁也猛地站起来跟着甄擎跳动着。
“这下好了,我们知道追查的方向了!”我暗自高兴着。
但王海陆则打破了我们的欣喜:“好,让我们来恭喜秦抒羽先生的嫌疑程度成功的突破了80%!但是,我们该如何抓捕这位反侦察意识极强的犯罪嫌疑人呢?”
这一句话无疑给热血沸腾的我们当头一盆冷水,一下子将我们的热情给泼得干干净净。
于是我们只好坐下,沉默了半响。
之后我小心的总结到:“既然他准备的这么齐全,一定不会中途放弃,他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那个身处异地的女孩。现目前的我们,也只能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