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双手握着一把刀,将刀尖指向了薛洋。
薛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他母亲,而他母亲也认出了薛洋,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薛洋的母亲便给薛洋拿来了他平时在家盖的被子,而薛洋,因为一天的奔波,躺下便睡着了。他母亲见薛洋已经睡着了,便自己也躺下了,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儿子,儿子,醒醒吧,快起来吃饭了。”薛洋被母亲叫醒,于是便起来了。
“妈,你厨艺见长啊,做的越来越好吃了啊!”薛洋笑了起来,他母亲也跟着笑了。其实并非他母亲的厨艺更好了,而是他对家的这份思念让他感觉到更加可口罢了。
这家常便饭里掺杂着家的味道,家人陪伴的味道,和一个母亲对儿子期盼和关爱的味道,这味道,便是世间最纯正,最甜美的味道!是每一个在外拼搏,在外谋生的人最期盼的味道!仅仅是父母做的一顿饭,仅仅是家人的陪伴,仅仅是亲人的一声问候便成了思念家乡的理由。在外许久,难免孤单寂寞,或许这些正忍受孤单的人,此刻仅仅需要家人的一些陪伴而已,到迫于生计,却没有办法团聚,或许这样很悲惨吧。
不过那些很少回家的人们,却更懂得如何去珍惜在家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只有她们才真正的尝过那种有家却不可归的心情,只有尝过那种滋味,人们才能真正的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每一时刻!
午饭过后,薛洋母亲见薛洋要收拾碗筷,急忙拦住他,说道,“儿子,我来刷碗吧,你进屋里看电视去吧,我自己就能搞定的,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在屋里好好的歇一歇吧。”
薛洋没有放弃,依旧抓着碗筷不放,温柔的对母亲说道,“妈,我来刷碗吧,您儿子我都这么大了,也该帮家里分担家务了,况且我也不能经常回来,所以这次回来就帮您多干一些活吧。您回屋里看电视吧,厨房的活,就交给我吧。”
薛洋的母亲拗不过薛洋,最终还是回到了屋里看起了电视。
薛洋一个人在厨房里刷碗,回忆着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从脑袋里面过一遍,这是薛洋锻炼记力的一种方法,虽然他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还是养成了习惯,突然,薛洋发现,他昨天晚上没有做噩梦!这对于薛洋来说真的很少见,但是薛洋却不敢断定是什么因素使他没有做噩梦,或许是昨天太累了吧,薛洋这样想着。
“大娘,薛洋在家吗?”王大林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找薛洋啊,薛洋,快出来你大林哥回来了,”薛洋的母亲将实现转移到了王大林身上,“话说大林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还有你怎么知道薛洋回来了啊?”
“大娘,我是昨天晚上在火车上碰到了薛洋,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回来的,所以我才知道他在家。”
这时候薛洋干完了活,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王大林站在门口。便急忙请进了屋里做客。王大林进屋里后,薛洋便从昨天买回来的东西里拿出了十几个橘子,递给了王大林和自己的母亲。
王大林和薛洋母亲寒暄一会后,薛洋便和王大林出门了。
临出门之前,薛洋母亲反复叮嘱薛洋早些回来,不要惹事,不要逞能……说了许多,最后才终于肯放薛洋出去走走。
薛洋不知道王大林的意图,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大林哥,话说大娘他的病没什么事吧,我都听我妈说了,最近好像有些严重了,我们要不去你那待会?”
出乎薛洋意料的是,王大林没有理他,依旧拉着薛洋走着。脚步也丝毫没有放慢,薛洋似乎知道了王大林什么也不会说的,所以也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心里清楚,王大林绝对不会害他,于是便紧跟着王大林身后走着,不一会,王大林在一家黑色铁大门的人家门口停下了,王大林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口。
过了一会,王大林突然大喊了起来,大喊到,“杜佟,我是大林啊,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薛洋听到杜佟这个名字愣住了,他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还是有这依稀的记忆,杜佟和薛洋还有王大林他们三个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后来林欢欢搬来了,薛洋便和林欢欢一起玩,后来经过解剖的那件事后,薛洋吓得再也没有个林欢欢在一起玩,而是转身回到了杜佟和大林那里,再后来他们就上学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这时候,黑色的大门的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大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身高适中但是却很收缩的人,薛洋见到后,立马想起来了,他就是杜佟!自从他们初中毕业以后,几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这次见面已经是第一次见面了。
杜佟见到薛洋的时候,刚开始有些茫然,后来看到薛洋的表现,杜佟也认出了薛洋,两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而一旁的王大林战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两兄弟重逢,薛洋和杜佟寒暄了几句以后,杜佟和薛洋还有王大林便走在了大道上,朝着王大林的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从背影上看,杜佟和王大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浑身肌肉,另一个骨瘦如柴,而现在两人间的薛洋就显得适中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从背后看,王大林和杜佟仿佛就是一个加大号的薛洋和一个缩小号的薛洋。
三个人踩着夕阳西下的余晖悠闲地走在大道上,道路两边的的人家中,偶尔会传来几句狗叫,或响亮,或低沉,或刺耳。或发嗲……仿佛就是在为他们三个伴奏一般,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唱起了曾经三人最爱的那一首的歌:《水手》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