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我怎么了？”男人轻佻的问。
“平时你就好赌成性！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简直就是脏了天灭大人的眼睛！”村长生气的说，手上还有着那个砍下头颅的血。
“怎么了，我不是村子里面的人了？”男人走到祭台前面，和那颗人头对视，“我说怎么村子里面每年都少人呢，原来是你们在这儿搞这玩意儿呢？”
男人顺手从祭台上面的供奉的吃食里面拿了根香蕉下来，剥开来吃了起来。
“你！大逆不道！”村长大声的说道，虽然还是年轻人的外边，但是身体内里好像还是自己年老的样子的，已经咳了好几声了。
但是周围的村民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丝毫想要打搅的意思。
索性，男人就在祭台上面坐了上去，“你们用活人做祭祀还好意思说呢？”
“你！”村长直接被气的吐出来一口老血。
“就你们这样，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的人，还做什么祭祀啊。”我以为男人要把我们供出来了。
“你可知道天灭大人会对你如何！”村长摸着胸口稳了稳气息说道。
“我管他对我怎么样，反正大不了不就和这个人头一样吗。”男人吃完香蕉之后随手丢了皮，拿起了那颗人头在手上。
接着村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天灭大人莫要怪罪，小儿无知，小儿无知……”嘴里反复的念叨着着几句。
“你们呢，还不打算出来吗？”男人这才大声的说着。
“还有谁！”村长摸着胸口气急的说到。
“你说还有谁？”男人把人头扔到已经出来的徐岩手上。
村长看见之后，气不成声，话都说不出来，一直用手指着徐岩。
我和徐玄清跟着出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说不出的瘆得慌，那颗人头，还自己转了个方向，盯着徐岩直勾勾的看着。
徐岩睥睨了一眼之后，又扔给了村长，“你们这个祭祀为了什么？”徐岩直接的问。
“天灭大人啊！”村长说道，然后直接吐了一大口血，人直接没了。
看见村长没气了之后，剩下的村民还是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我去，这就没了？”我惊讶的说道。
“接下来的祭祀要怎么办呢？”男人说道，从祭台上面下来了，学着之前村长的样子把人头放了上去，只不过这次是村长的了，“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他们每年都在六月十五这一天干什么，每次要么就是出去赌博了，要么就是睡得太死错过了，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了。”
“往后退！”徐玄清护着我，把我往后扯了几步，徐岩听见之后也是飞快的退了几步。
男人不能幸免的被祭台上面人头的血给喷洒到了，村民的身上被血溅到之后开始变成正常的样子。
“村长！”
“怎么会！”
“怎么会是村长呢！”
……
村民都在看着祭台上面村长的人头，但是也没有人哭出来，就连村长的老婆子也只是一点淡淡的悲伤。
看不出村民身上有什么变化，反倒是那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变得更加的老了，之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这下看起来足足有五六十岁了。
不过当下没有镜子，他还没有注意到。
忽的，一阵阴风吹了出来。
“天灭大人！”村民都跪在地上参拜。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拜什么东西。
祭台猛烈的晃动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了起来，“什么天灭大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徐玄清把我拉到之前的拐角地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徐玄清问我。
我摇摇头，当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的话我还看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嘛，“不知道啊，难道你知道吗。”
徐玄清点点头，“这个是活人祭，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村落在做这个祭祀了，太损阴德了。”
“那这个祭祀有什么用啊！”我问徐玄清，看他们搞了半天，我还是没看明白这个祭祀他们做了到底有什么用处。
“这个村落的活人祭，祭祀的是天灭，老人参拜之后可以延年益寿，所以村子里面都是带老人来祭祀。”徐玄清和我解释道，“你没发现吗，这个村子里面的老人几乎都是在九十岁以上了，而且还没有什么疾病。能够延年益寿是不假，但是如果有年轻人进来被血溅上之后，相应的也会变老。”
“但是这样的祭祀为什么要杀人啊！”我还是不解。
“你以为那些人多出来的寿命哪里来的？”徐玄清看着我，“不就是从死了的那个人身上借过来的嘛！你还真的以为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我听见之后觉得有些震惊，“不是…这样的祭祀不做不就好了吗？”
“一旦开始了，你觉得还能停下来吗？除非有一天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否则一直都要持续下去。”徐玄清说，脸上的表情难看得很。
这样的祭祀太可怕了，用人命来换人命…
“那怎么决定用谁祭祀？”我问徐玄清，毕竟谁都不想死吧。
“每个村落决定的方法不一样，可能是抽签，或者是其他的办法吧，我也不太清楚。”徐玄清说。
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祭台那边突然吹起了狂风，但是我走过去看了看，根本没有能够让风进来的地方。
“陈晨，你不要回头。”徐玄清突然对我说。
我就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不敢再动。
“知道了。”我颤抖的说。
周围的村民开始朝我参拜了起来，“天灭大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有那个男人还在原地叽叽喳喳的叫着。
一下子这么多人朝我参拜我还有些不习惯的说。
“他们不是拜你，应该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拜。”徐岩打破了我的幻想。
“切。”虽然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东西，但是好歹让人家苦中作乐一下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