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怨毒的看着我,软侧身站在一边,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俩。
“我爷爷他…死了,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念笙朝我大吼,虽然陈豪伟死了我没有多少难过,但是就这么怪到我头上凭什么啊?当初先找我的可是你爷爷陈豪伟啊!
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扶起念笙坐到凳子上,柔声道:“你爷爷,就算不吃下那个什么长生蛊的玩意儿,他也活不了多久,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迫切的需要长生蛊呢?”
念笙不可置信的看着软,“不可能!我爷爷他身体…”
“你爷爷身体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陈家人一到70岁就会死去?就连这个小家伙也逃不脱,不想死也得死。”软说的轻巧,脸上倒是笑意盈盈,看不出是在说生死之事,“你爷爷抵抗着活了几年算是赚了。还有根本不存在什么长生不长生的蛊虫,有的只不过是催人命的毒药罢了。”
这个小家伙看来说的就是我了,原来七十岁就会必死吗…那爷爷也是逃不脱命数了?我还报什么仇呢。
“你报不报仇都一样,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软又看向我,“呵呵,真有意思,怎么就找了个你这么个小家伙呢。”
念笙已经哭了出来,“爷爷他死的好惨…那些蛊虫吃光了他的身体,只剩下骨头,我根本控制不住那些虫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念笙胡乱的拉扯自己的头发,“所以是你,就是因为你找上了爷爷才会这样的!就是你害死了爷爷!我要杀了你!为爷爷报仇!”
念笙又想朝我扑过来,软在她身后轻轻一吹,念笙又晕了过去,重新把她放回床上。抱过她之后才发现念笙的体重轻的可怕,一段时间没见人也憔悴了许多,也不复之前大小姐的光彩。
出了房间我回头看着软。
“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长的好看,不过你天天看应该也该看够了吧。”软有些鄙夷地说。
我没有在意,我根本无所谓软是男是女,我的心已经随着那个人深深地埋在土里了。
“有酒吗?我想喝酒了。”我说,我基本上没怎么喝过酒,只是今天不知道怎地突然就想喝了。
软坏坏一笑,“别的没有,酒在这里管够。”
转身软就不见了,没一会儿再出现的时候后院的凉亭里已经多出几坛酒和一下下酒的小白。
一个小小的火炬放在桌上,软放了酒上去温。
“我喜欢喝温酒,你随意。”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说起来这些酒还是你之前埋得,到现在也忘了多久了。”
“以前的我,是什么人?”我问软,也小酌了一口,酒的辛辣味儿充斥着我的口腔,顺喉而下,腹部也开始觉得辛辣,不过还没有感觉到醉。
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怎么想知道了?”
“爱说不说,我不想知道了还不行。”我撇嘴,又是一杯酒下肚。
“以前的你,比现在沉稳多了。你知道吗,你刚娶公主那会儿整整两年你没有碰她一下。当时我都在想你这个男人怎么憋得住,后来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好像也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了。”几杯酒下肚,软的话也多了起来,“那会儿的你风度翩翩,多少佳人往你身上贴,你倒好,不偏不倚偏偏看上倚红楼的头牌。
后来你们心生欢喜,谁知道你才能出众被那个皇帝老儿拖去当军师,不去就把头牌给斩了,等你凯旋而来的时候,头牌已经死了。皇帝打算把自己的女儿给你,牵制你,毕竟你这样的人物不能为己用那就只能铲除了。
你知道这样的情况,只能在悲愤之中娶下了公主。往后你就两年没碰她了,就连你第一次碰她,你喊得的都是那个头牌的闺名。”
我听的不真实,我知道自己的个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人真的是前世的我吗。
“你可别以为我有偷窥别人**的癖好,我只不过是刚好路过,谁知道那个晚上你就…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准备为那个人守身如玉的呢。”软一杯接一杯的喝,倒也不见他有醉的迹象。
“当真吗,我可不信你的话。”我的脸已经开始泛起红晕,恍惚之感已经开始在我眼前出现。
“怎么…有两个你啊,软…”我彻底不行了,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的破碎声。
我能好感觉到软抱起我的触感,他的身上总是有些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觉得舒服。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疼。
“嘶…”晃了晃脑袋,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一身紫色的古代服饰,摸了摸头才发现头发怎么变长了?
迷糊的下了床,发现和之前山庄里面的摆设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感觉看起来东西更新一点。
“少爷,您醒了。”屏风后面一个女声穿出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女声的主人见我毫无反应,才堪堪走出屏风过来看我。
“少爷?您怎么了?”女人像是婢女着装。
我才反应过来,“没、没事。”
“少爷,大堂软公子在等候。”婢女毕恭毕敬的说。
“带我过去吧。”我说,是穿越了吗?那我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前世?那个牛逼的男人了?软公子,不会是那只狐狸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什么软公子就是那只狐狸…软看见我之后一脸得意。
“别来无恙啊,我的小家伙。”软的语气有些让人欠扁,但是这身身衣服让我不好动手,所以也没办法跳起来打他。
“是你搞的鬼?”我问他。
“既然你那么好奇你以前的事情,那我只好让你自己亲自体会以前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了。”软身穿一袭桃红布衣,手执折扇,看起来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喏,接下来我就带你去倚红楼了,跟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