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余七弄开的石碑上瞄了几眼,心里奇怪道:不是只有对国家有特殊贡献或者是有什么传奇的人才可以立石碑吗。
那个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女尸穿着或者和陪葬根本不像是骨女,倒像个婢女。
想通这一点我才突然想起先前余七说的,骨女有守墓人,那现在这副棺材里的女尸会不会就守墓人?
我把想法跟余七和徐玄清说了,两人听完后也觉得这个推测可以成立。
那铜镜就更容易推测了,这个铜镜很可能就是骨女留下来给棺材里的女人的,后来骨女死了,她就跟着殉葬了。
那铜镜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才让我们产生幻觉,但也可以说只对我一个产生了幻觉。
那东西有点邪门,而我刚中招,暂时没有人敢去碰它。
余七开了只手电筒,跟我们说:“跟紧点不要走散了,刚刚陈晨那个意外就是我们太掉以轻心了。”
回想到刚刚在女尸棺前的一幕,我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这种经历一次就怕了,真的不敢再想象自己再遇上一次会怎样。
外面的棺木是被余七打开的,但原先的棺木也已经破烂不堪了,我吃过铜镜的苦,不想在我看不见它的地方还要再提心吊胆的,干脆心一横咬着牙拿了个手帕纸把铜镜包住塞进背包里。
当然包的时候我没敢望上面瞧,谁知道看了之后那具女尸还会不会再爬起来一次。
好在铜镜不大一个巴掌大小的体积,放进背包里也不重。
余七在前面一直不停的催促着:“陈晨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在外面陪着那个姑娘,我跟徐玄清进去。”
“来了来了!”说完我把铜镜往包里一扔顺手拉上拉链,正转头要去余七那边时,看到躺在棺材里的女尸,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我站在棺木前端端正正的向她鞠了个躬,说声:“人世不易,希望你来世投胎能投个好人家。”
其实跟蛊接触多了,对于生死自然也看淡了许多,但人世间除了生死还有执念跟欲望,这些都是人类活下去的理由。
“那么慢真想留下来陪她吗!”余七抱怨道。
我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想不想,咱们赶紧进去吧,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余七这才拿起灯带着我们进去,嘴里时不时嘀咕一句什么。
“你念叨什么呢?”我被余七这声音念烦了,虽然余七说得很小声,但在安静的地方时就显得特别烦了,而且这声音经过山壁声波震动又反弹回来就跟余七在你耳边念叨着一样。
“我没说话啊!”余七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虽然里面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得到,现在这人脸上一定写满了不耐烦三个字,可能还带着神经病这三个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一直念叨着般若波罗蜜多,这不是经文吗,不是你念的还能是徐玄清念的吗!”
“嘿!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在念!”余七也开始不爽的说着,“徐玄清到底是不是你念的!”
徐玄清没有回声。
余七又喊了一句,“徐玄清!别装神弄鬼的。”
换来的依旧还是无回应,不止余七纳闷了,我也纳闷了,平常就算是徐玄清最不喜欢回话也不至于到这种“无声”的地步。
徐玄清的手还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一种想要把他从肩膀上弄下来的冲动。
徐玄清看着挺成熟的一人怎么进来这里后变得那么幼稚还不断的把力气压在我的肩膀上。
直到后面我有点受不太住了低声告诉徐玄清,“不要再压过来了,你怎么越来越重?”
回应我的除了徐玄清的呼吸声外,他没有回答我任何一句话。
我向他竖了个中指,看他依然没有想把力气抽点回去后干脆放任他去了,因为刚刚在外边他为了我也挺累的,让他偷点懒又不少肉。
“不对啊,徐玄清这人一直没开口回答我们,但他还在一直念啊。”余七估计也是被烦到不行了想回头让他收敛一些。
“说不定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余七听完没有回话看来也是同意我说的。
“怎么这条路那么长啊,这块石头不是刚刚就看到了吗,怎么还有一块也长得一模一样的。”
“什么?”余七突然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