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是我从那个侦探家中带来的,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打开打火机,把尼龙绳子放到了火苗上,很快尼龙绳就烧着了,我把绳子扔到地上然后把火苗踩灭,这根绳子不防火,但却一点没有烧到,而人却烧成了干尸,这好像是矛盾的。
我在原地转了两圈,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得到一个非常惊人的答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火还没有烧到的时候,绳子就被解开了,之后绳子被扔到了树的后面,所以才没有被烧到。
“那为什么我弟弟被烧成了干尸呢?要是他早就解开了绳子,他绝对会跑开的,不可能被烧焦啊?”袁向南非常奇怪地问我。
对啊,要是绳子解开了,那么袁向北没有理由不逃跑啊?怎么会等着火把自己烧死呢?我也看出了矛盾的地方。
最怪的地方就是这具干尸的位置,他不是在树前面的火堆前,而是在没有火的树后面。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一着急就在原地打转,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突然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想要快点把袁向北的尸体给埋了,但好像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你把我弟弟给埋了吧,虽然这具尸体有些怪,但可能我们永远也弄不明白的,把尸体运走吧。”
刚才倒是没有打雷,但不知道让什么神秘的力量给烧焦了,也可能是被什么人给烧死的,非常可能是被灭口了。
我又一次捂着鼻子向那具烧焦的干尸靠过去,并且伸手去拉那具干尸的胳膊,但看他的胳膊都已经烧黑烧焦,要是拽下来一些肉就太恶心了,我就改成了去拉那具干尸的脚脖子,刚要伸手,就看到那具干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我的妈呀,没死啊。”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个一直装死的干尸突然踢出一脚,一下踢到我的胸口,那一脚的力道非常大,我的身子向后摔倒,一头撞到了身后的树干上,顿时就头晕脑胀了。
我晃了晃冒金星的脑袋,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具干尸向我的左前方跑去,我赶紧跳起来追过去,但我只看到他的身影,追到那边的时候就看不见了,我站在原地向四周照了照,都没有在看到干尸的影子。
他妈的,好像没了,不知道该从哪边追啊,我感到非常无奈。
“不能放过他,看脚印,快。”
我向地上照了照,虽然还下着雨,而且地上也挺泥泞的,但地上就留下了一个脚印,因为那个地方露出了土地,四周都被树叶或者树枝覆盖着,没有留下脚印。
哎,我知道了,袁向北的跑车就在北面,之前他逃跑的时候就是往北面跑的,所以北面是……我向四周看了看,想要辨别一下方向,但完全分不清楚哪边是北面了,没事,我先跑出树林,一到广场上就知道北面了。
我向前跑着,突然听到袁向南大喊:“不对,别走,先别离开树林。”
我猛地停住了脚步,不过心中充满了疑问:“怎么了?难道不追了吗?你就眼看着你弟弟跑了吗?”
“不是,那具干尸根本就不是我弟弟,所以我弟弟可能还在这片树林中。”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我又走了回去,但是心中非常不解。
“你还记得刚才干尸逃跑的时候,是不是走过你左边的这棵树?”
我看了看我左边的这棵树,回忆了一下:“对的,他刚才确实从这里跑的,而且好像低头了一下,也正好被我手电筒光线照到,所以我印象很深。”
“那具干尸就是为了躲避头顶的树枝。”
我向上照了照,果然在我头顶有根树枝,因为我旁边的树是一颗小树,还没有长高,所以树枝也比较矮,但我一伸手就知道了树枝的高度足足有一米九左右。
“那说明了什么问题?你怎么知道那具干尸不是你弟弟呢?”
“身高啊,我弟弟才一米八,而这树枝有一米九了吧,他还低头避开树枝,所以那具干尸不是我弟弟,还有地上的脚印,我弟弟没有那么大的脚,你看地上的鞋印。”袁向南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走到旁边的脚印上,伸脚用鞋子踩上去,这个脚印足足比我的鞋子大了一圈,我估算了一下这个鞋印足足有46码了。
“我弟弟是42码,我去年给他买鞋的时候特意问过了。”袁向南告诉我。
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的,非常迷惑地,他妈的,到底这么回事?我们烧的人明明是袁向北,现在袁向北不见了,而烧焦的干尸却是另外一个人,这怎么解释啊?
“我只知道一点,那具干尸之所以没有提前跑开,肯定是因为他在等着我们到来。”
为什么呢?哦,我明白了,为了等我们过去再袭击我们?我突然明白了。
“不是的,他是为了等我们过来,再把我们引开,之后让袁向北逃跑,所以我才说不让你去追,因为袁向北一定还在树林中。”
我在听袁向南说的时候,一直在树林中转悠着,并且拿着手电筒左照照,右照照,虽然这片小树林不太大,只有大概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也不是一眼就能望到边的,我找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袁向北。
可我一直没有弄明白,那具干尸既然不是袁向北,那就没有被绑在树上,那怎么会被烧焦的?既然烧焦了还能跑!是活人还是诈尸啊?我非常不解。
这个时候雨还在不停下着,而且还有些越下越大的趋势,我拿着手电筒在小树林中到处转悠,想要找到袁向北的行踪,几乎把整个小树林都找遍了,也并没有见到袁向北。
这次的行动好像是失败了,让袁向北给跑了,我倚在一颗白桦树上非常沮丧。
“你才找了一遍怎么知道呢?快点多找找。”袁向南好像有些抱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