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什么,就向房间外走去,我赶快追过去:“徐静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静静非常生气:“你骗我,你不说在同事的派对上吗?”
我解释:“不好意思,我说谎了,但是有原因的,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徐静静更加生气:“原来你喜欢来这里玩,还跟那些女孩在一起,你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说完徐静静转身快步走开。
我刚要追过去,就听到袁向北大叫着:“来啊,小晨兄弟,你干什么呢?陪我唱歌。”
我一想现在是和袁向北交朋友的关键时期,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败,徐静静的事情以后再解释吧,不过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我看到门口拿着手机的张清远就明白了,心想你总坏事,没好气地吼着:“你先回去吧。”
张清远好像也不喜欢唱歌,嘟囔一句:“走就走,我还不稀罕玩呢。”我回到房间里,勉强唱了两首歌,不过一直在想徐静静的事情,她不会误会我不是什么好人吧?那样就太冤枉了,我也不唱了,干脆就一直喝着啤酒,很快就喝了五六瓶。
“来,兄弟,就你爽快,没人陪着我买醉能喝到这种程度,算你够意思。”
我们喝得有些迷糊,我就在包厢里面睡着了,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吓了一跳,我竟然没穿衣裤,我努力回忆一下,已经想不起来昨晚都干了什么,而这时包厢里面也没有人,我赶紧穿好衣裤走出了海派KTV。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去吃完早餐后便没有回酒店,而是开车直接去了殡仪馆,到了殡仪馆门口见张清远正好往里面走,我把他拉到一边:“知道你昨天犯了什么错误吗?”
张清远挠了挠下巴,疑惑地看着我:“我犯什么错误了?昨天你让我先走的,我就回酒店睡觉了,倒是你好像一夜没回吧?你现在身上还带着酒气呢?是不是昨晚喝了一宿?”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要不是你多嘴,我晚上能喝那么多吗?”我有些生气。
“我说啥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张清远仍然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你跟我装糊涂,我问你昨天徐静静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是……是呀,可我最开始什么都没说。”
“后来呢?后来就把我出卖了,是不?”我更加生气了。
“不是的,晨哥,徐静静说找你有急事,我才告诉她地址的,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张清远还是满脸的无奈。
“算了,也怪我总带着你,下次我自己去吧。”
“别啊,我下次不多嘴了行不?徐静静是不是误会你了,我跟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你解释有啥事,我解释都不听了,就认为我是一个不太正经的人,怎么说都不听了。”
“你们干什么呢?徐馆长正找你们?”同事小贾走出殡仪馆大楼。
“来了,走吧,还得继续上班。”
我们穿过殡仪馆的大厅,到了休息室换衣服,刚刚换好工作服,徐馆长就冲了进来,对我们大声吼着:“你们怎么才来?来晚了知道吗?”
我一看手表:“没有啊,你看时间是正好8点呢,哦,刚刚过了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也不行,一分钟都算迟到,这个月的奖金扣一半,下次还迟到全扣了。”徐馆长气冲冲的。
我一听又是扣我的奖金,就非常不高兴:“徐馆长不至于吧?才迟到几分钟就扣那么多,您也得讲道理不是?”
“讲什么道理,规章制度都写得清清楚楚,晚一分钟也算迟到,要是还迟到小心你们的工资。”徐馆长说完就离开了,而我则越听越生气,这他妈好几天都白忙活了,这工作做的也挺让人烦心的。
旁边的张清远好像没事人一样,不但没有和我一样烦心,反而还哼着小曲。
我们走到停尸房里看到一具尸体已经送来了,而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站在尸体旁边,但他是背对着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那个背影就有一样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我稍微回忆了一下,马上就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救过我的阴阳师。
我跟他打招呼:“高人,是你啊?”
那个人转过来,果然是前几天来过的花白胡子老者,他这时手中仍然拿着一个圆圆的水晶球骨灰盒,冷眼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稍微点了点头,我和张清远走到那具尸体旁看了看,还和上次一样是一具年轻的尸体。
我心中有些奇怪了,怎么这个老者家里人又死了?而这老者和上次一样表情都是淡然的,并没有过度的伤心神色,甚至连一点点悲伤的神色都没有,这就让人非常奇怪了。
“清远,清洗和消毒。”
“好的,晨哥。”张清远总算熟练了起来,快速对尸体做着处理。
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给死者化妆,我边化妆边打量着那个老者,见他还是一脸的淡然和不在乎,就问他:“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这个人是你的亲戚吗?”
“别说话,会惊扰死者。”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专心给死者化妆,我们很快就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再说话,而老者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们处理尸体。
等到尸体都处理好了,我才开口:“高人,上次还多谢你了,我的肚子不疼了,而且也不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举手之劳,你以后也要注意,不要做有损阴德的事情。”
“那怎么会呢?我可是大好人一枚呀,对了,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几天内就死两个人呢?”
“他们不是我的亲戚,甚至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要为他们超度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是赚死人钱的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