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皇奇怪地问:“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我摇摇头,说:“还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感觉。以后要小心一点,多防着他一些。”
黑皇点点头,说:“我早就看狴犴有点不对劲。对了,那上面写着,给她,是说小青吧。”
我说:“一定是指小青。那个玉镯子就是给她的。”
黑皇说:“那个老头那么糊涂,说要小心狴犴,是他胡说的,还是真发现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事还挺奇怪,应该是老者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当着狴犴的面又不好说出来。”
我把报纸继续打开,把里面的肉干递给黑皇。
黑皇吃下肉干,嚼了两口,然后吐掉,说:“太他妈的难吃了。这什么肉。”
我赶紧吃了一口那个肉干,感觉像是嚼着木头一样,一点味没有不说,肉好像变质了,我张嘴吐掉那块肉干,说:“好像不是人吃的东西。”
这时,我听到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知道有人来了,赶紧把玉镯子和照片收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狴犴,他见到我们后就说:“你们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笑着说:“没干什么,黑皇陪着我小便。”
狴犴笑了笑,说:“多大的人了,上厕所还成群结队的。”
黑皇不爱听了,怒道:“怎么?不行吗?”
狴犴笑了笑,说:“行,行,没说不行啊。二人就是钻小树林都可以。”
黑皇一听怒了,一脚踢了过去,踢到狴犴的屁股上,怒道:“别胡说八道。”
狴犴却不生气,笑了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肉干,说:“还有好吃的呢。”
我说:“不是什么好吃的,是那老者给我们的肉干。”
狴犴眼睛一亮,一把抢了过去,拿着两块一起放进嘴里。
我说:“哎,那可不怎么好吃……”
黑皇拉了我胳膊一下,打断我的话,那坏笑的脸告诉我想要惩罚一下狴犴。
狴犴把那肉干放进嘴里后,大口咀嚼,吃得津津有味。
我惊得目瞪口呆,看看黑皇,也和我一样的惊讶。
我有点结结巴巴地问:“狴犴……那……好吃吗?”
狴犴好像吃到了什么美味一样,狠狠地点点头,说:“太好吃了,比那只兔子肉好吃多了。”
我感到万分的奇怪,明明我和黑皇吃着都不好吃,怎么这狴犴却说好吃呢?
黑皇笑着说:“不好吃,你就直接说,不必假装着。”
狴犴说:“好吃就是好吃,为什么还要假装?”
我也感觉那狴犴是装出来的,就是在硬撑着,一会就露陷了。
狴犴边吃边往回走,还和我们打招呼,说:“走啊,不回去睡会吗?”
我和黑皇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我小声说:“这个狴犴越来越奇怪了,我们轮流睡,看着点他。”
黑皇点点头,说:“好的,知道了。”
我和黑皇走回到睡觉的地方,他说:“陈晨,你睡会吧,明天还要赶路去找城市呢。我刚才睡了一会,现在不困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有黑皇看护,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躺着翻来覆去,满脑子在想着那个老者还有狴犴,不知道过了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天还没有亮,天空中一抹残月却格外的亮,仍然还是夜晚,我还躺在那片草原上。
狴犴已经睡熟了,还打着呼噜,黑皇则站着,手握那把散弹枪放哨,嘴里叼着一根烟。
我看这情况,应该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吧,现在应该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
我心中有事,睡得很轻,醒来时脑袋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我站起身来,走到黑皇身边,说:“来,换我来,你去睡会吧。”
黑皇小声说:“醒了,你赶紧来盯会,我都快困死了。”
他说完把手中的散弹枪递给我,又交代一句:“枪已经上膛,见到什么鬼怪直接开枪就行了。”
我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见黑皇走过去躺下了,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我心想这黑皇的心可真大,不管到了哪里都能安安稳稳地睡得那么香,再看那狴犴更是一脸无忧的样子。
我向四周朦朦胧胧的草原的远处看了过去,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应该不会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吧。
我刚要放松下来,就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在向这边移动,我还以为是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东西已经移动到我的面前了,我吓了一跳,赶紧举枪想打,那东西就在我头顶飞了过去,还“啊”“啊”叫了两声。
我靠,是一只特大的老哇子,这东西的出现可能不吉利,我要倍加小心才行。
我长吁一口气,把散弹枪放下。
我在原地转悠了两三个小时左右,都没有再发现什么动物靠近我们,不过却渐渐起了风。
东边泛起鱼肚白,一丝丝白光渐渐露出,知道太阳快升起来了,早晨就要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一晚还不错,没什么太危险的事情发生,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舒缓一下了。
过不多时,天刚蒙蒙亮,我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还没有消退,这时,却狂风骤起,辽阔的草原上竟然翻腾着细沙,打到脸上还会隐隐作痛,这情形让我想起来风暴中汹涌的大海,可这里又不是大海,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看到不远处竟然刮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龙卷风,那风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这边逼近。草原上一大片的青草都被吹弯了,“哗哗”作响。
那见那龙卷风不算太大,顶多比我高那么一点,也没有刻意躲避,等它到了我身前,我伸出胳膊,挡了一下脸,龙卷风从我身边刮了过去。
黑皇和狴犴一起醒了过来,骂道:“卧槽,怎么这么多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