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途无量,不过就是个家族的叛徒罢了,这种人品存在问题之人,任何时代都不会有多大成就!”
说话的年轻男子,坐在一驾蓝色飞车当中,他看着不远处养山那驾飞车里坐着的夏元,眼神当中满是嫉恨与不屑。
“庄师弟,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盛名吧?”
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微笑说:“当年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后来我明白了,与其嫉妒别人,不如提升自己。与其希望别人不如你,不如让自己超过别人。”
“楼师兄,如果我像你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这样的修为,确实会有同样的想法。”
庄师弟淡淡一笑:“问题是我还年轻,就已经是灵旋巅峰的修为,进一步就是真武境,等到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肯定已经是法相巅峰的存在,或许已经成为修士也说不定。”
“进入真武境,不就已经是修士了吗?”对面的一个黑衣少年有些疑惑。
“庄师弟,你以后说话客气一点,别以为你有点实力就多么了不起,比你厉害的人多了,你这张嘴不管好了,迟早都会吃大亏。”
一个蓝衣男子淡淡的看了庄师弟一眼,颇为不喜,但是目光落在黑衣少年身上,就满是欣赏和喜欢:“小师弟,虽然真武境已经相当于修士界的筑基境甚至凝神境,但那只是相当于。就像我们十斤米相当于一斤酒,但是米就是米,酒就是酒,没有那个发酵酿制的过程,两者互不相通,也可以说毫无关系!成功筑基才是修士,就像米酿成了酒才是酒,多少度数无所谓,可以提纯,可以丰厚,但米还是米,就连最稀薄的米酒都不是!”
“量变和质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楼师兄那边醉醺醺的说:“想要成为修士,不是你有实力就行的,没有那个天赋和机遇,武道巅峰就是实力终点了,没有继续寸进的可能。修炼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很多武道巅峰的强者因为没办法突破成为修士,最后就堕境或者走火入魔死了,这种惨剧一直都在发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达到了武道巅峰,就一定能够成为修士呢。”
小师弟很惊讶,清秀可爱的面孔透着招人喜欢的气息。
“正常,谁都有少不更事的时候,但不能够把年少当做不上进和不长进的资本,这样做将来肯定要后悔,我就是一个例子。”
楼师兄躺在角落里,打了个哈欠:“庄师弟,你现在很狂,觉得我是个废物不值得你尊重和看得起,但你要知道,我当年比你还小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真武境了,等到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已经在法相境巅峰呆了两年。我那时比你还狂,还傲,实力远比你牛笔,整个浩然大陆的同代人当中,我是最年轻实力最强的一个。但是,有用吗?看看我现在,你就应该明白,当你还没有成为修士之前,其实你没有什么资格骄傲自满!”
庄师弟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大师兄,楼师兄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
大师兄点头:“如果不是楼师兄自己说出来,我们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会说,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是伤疤,没事儿谁想揭伤疤玩儿。实际上,楼师兄和我们师父是师兄弟,我们师父也要叫他师兄,楼师兄是自降为第三代弟子的,他当年是第二代弟子之中的第一人,整个大陆那一代武修之中的第一人,更是整个浩然大陆最年轻的武道巅峰强者!”
偌大一个车厢当中上百人都惊呆了,谁能够想到,一直都被人看成是窝囊废的酒鬼楼师兄,居然是那么牛毙的人物!
人不可貌相,这话说的真有道理。
“我们火宫殿只有在楼师兄那个时候,才进入过浩然大陆十大势力的榜单。”
大师兄叹了口气:“现在的火宫殿,早已经是今非昔比,如果想要重振声威,就看这次杜马大会上我们的表现了。”
他看向了已经发出鼾声的楼师兄,眼中掠过一抹不忍。
楼师兄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往之事,今天却突然间主动提起,这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必须要在杜马大会上拿到一个能够进入神魔战场的机会。
不成功,则成仁。
楼师兄已经不想继续苟且下去,打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哎。
大师兄心中暗叹,若是以往早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早就拿到了机会,这次想要拿到进入神魔战场的机会,却不是那么容易。
这次杜马大会,参与人数肯定会空前绝后。
因为,神魔战场可能是近期最后一次打开入口了,过了这次,以后再想进入神魔战场,要么就是自己去撞大运,要么就是等待千年以后可能会继续周期性出现的神魔战场入口!
一千年,这个周期太长了!
别说楼师兄等不起,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等得起?
火宫殿的飞车靠近了养山的飞车,大师兄拱了拱手:“天鸿兄,久违了!”
养天鸿正在和姑苏长孙聊天,姑苏长孙已经来到了养山的飞车上。
“长弓兄,久违了。”
养天鸿拱了拱手,然后做了一下介绍:“长弓兄,这位是姑苏家族的少主姑苏长孙,这位是夏元,养园的主人,少年帮的帮主。”
这两个名头都是夏元以后公开的名头,养天鸿和夏元长期接触,自然知道这些。
“长孙兄,夏兄,在下火宫殿的火长弓!”火长弓拱手施礼。
“见过长弓兄。”夏元拱手还礼。
“长弓兄,我们以前见过,只是你可能忘了。”
姑苏长孙笑着拱手:“那是长弓兄当年在万花楼抱得美人归之时,怕是你那个时候春风得意马蹄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长孙兄,都是过往云烟了,不提也罢。”
火长弓笑容有些沧桑,又说:“但我知道长孙兄当时就在二楼坐着,作陪的是万花楼的花魁花月容,我说的没错吧!”
“我去,想不到你还记得,真是好记性。就像你说的,那都是过眼云烟了,不提也罢。”
姑苏长孙也有些感慨,微微一叹,眼神有些惘然。
“长弓兄,过来叙叙旧。”养天鸿说。
“我也正有此意,但是怕过于唐突,毕竟夏兄和长孙兄也在。”火长弓想的很周到,说话很有技巧。
这是在征询两人的意见,如果都说无妨,他自然就可以过去,否则岂不是自讨没趣。
“长弓兄请。”
“你还客气上了,和我认识也装不认识,真虚伪。”
火长弓已经来到了车内,哭笑不得:“什么叫虚伪,我们当年就是见了一面,都没有说过话,我记得你难道你就会记得我,万一不记得我好像攀交情一样,多么尴尬?对于我们这养的门派来说,最怕的就是尴尬,传出去以后更难生存。长孙兄你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你不懂我的痛苦也很正常。”
姑苏长孙叹气:“罢了,是我唐突了。长弓兄说的有道理,尴尬是挺煎熬。你还带来了酒菜?”
火长弓从指间储物戒中拿出来很多美食美酒,微笑点头:“过来做客当然要带着礼物,不过长孙兄习惯不带我也没办法,哈哈哈。”
“你这厮,刚来就把我埋汰了一回,真和当年的做派没什么区别。”
姑苏长孙招呼一下姑苏家火红飞车里的同门,很快就送来了很多美食美酒果浆等物,众人在养山的飞车里聚起了餐。
旁边几股势力的话事人,自觉身份相当之人,也都纷纷打招呼带着美食美酒之类过来凑热闹,气氛十分的热烈。
养山门人见状都非常的高兴,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自家少主能够让这么多势力的少主和话事人过来小聚,这肯定是好事儿,没有人望和能力之人,谁会搭理你!
不过,众人更加明白,自家少主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这些人当中,十之八九都是为了车里坐着的翩翩白衣美少年,夏元夏公子!
不,以后要称之为夏帮主才是。
楼师兄在火宫殿的飞车上突然醒了,看到旁边就是养山的飞车,透过敞开的窗户能够看到很多人都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火长弓也在其中。
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上,那便是夏元。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少年突然转头一笑,拱了拱手:“楼师兄,过来喝几杯,可否?”
“可。”
楼师兄微微一愣,就笑着拱手,人已经到了养山的飞车里,坐在了夏元旁边。
火长弓看到夏元邀请楼师兄了,虽然不知用意,但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坏事儿。
夏元不但名气大,而且名声还非常好,至于什么夏元城夏家的叛徒那种话,不傻的都不会当成真事儿。
别看夏元出手狠辣,一杀人就神形俱灭,但坊间对他的评价多半都是不主动挑衅,不软怕硬,不做伤人之语,不行缺损之事。
能够达到这四点,不说是个谦谦君子,至少也算不得上是个小人。
相较夏元的惊人实力和惊人年纪,如此已经是殊为难得!
正因为这样,绝大多数人都非常看好夏元的潜力,认为他前途无量。
至于夏元所出的夏元城夏家,没人不认为他们脑袋进水了!
一个夏元,胜过门人子弟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