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冕怀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思前想后觉得安枕颜跟韩子叶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目光短浅,难不成自己的智谋还不如像安枕颜这样一个妇孺吗?苏冕怀陷入了沉思,可是苏冕怀又转念一想,安枕颜跟韩子叶又有些不大对劲,若自己现在相信了他们,万一出了什么闪失,那便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苏冕怀虽然觉得现在安枕颜留在了自己身边,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大踏实,所以这看管安枕颜的护卫仍旧没有撤下,这个女人似乎比之前还是安婕妤的时候,更让自己有些捉摸不透,她可以如此沉着冷静,又可以把局势看得这么清楚,反倒让自己有些许的疑虑,但这个女人他终究还是想要留在身边。
这自从府上出了那么多事以后,这府上的气氛相比之前更要凝重的多,这府里突然少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侧妃妻室倒是消停了不少,这自从自己想要起兵谋反之后,徐氏不常进宫,又或者是因为他要面对的敌人,所以他庄重之中显得有些焦虑,是啊,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自己本就是以下犯上,这一仗要是输了,这乱臣贼子的罪名恐怕会流传千世,想到这里苏冕怀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苏冕怀刚想起身,这面容之上有些许的疲惫,这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他身穿一件深灰色的长褂,冰冷的面孔上增加了几分难色,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的声音,“报告王爷,属下又是请奏。”
苏冕怀叹了一口气便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进来吧。”苏冕怀看着眼前的手下问道:“哦?!你不在兵营守着跑到这里作甚?”看到眼前的手下,苏冕怀似乎有种不大好的预感,这眼前的手下,分明自己前几日才把他调遣到了兵营,可这才几日,他竟然又回来了,这让苏冕怀看着愈发的不安。这个时候,苏冕怀端起茶杯,大饮了一口,连忙定了定神,这个时候,自己作为统帅自然要镇静下来。
只见眼前的人连忙施礼,说道:“属下参见王爷。属下并非擅离职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赶紧跟王爷商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请王爷降罪!”
“罢了,罢了,眼下正是用人的当务之急,这责罚也就免了吧,起来说话吧!”见苏冕怀这么说,眼前的人才敢起身,看着苏冕怀吐了一口气说道:“谢王爷恩典。”
苏冕怀看了他一眼,这光看神情,显然有些不大耐烦,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本王现在想要知道,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会这么着急的跑回来?”
苏冕怀眼前的属下,赶紧开始汇报说道:“回王爷的话,情况是这样的眼下粮草吃紧,同时,兵马调动有些难度,王爷现在的情况很难把您手下的全部兵马集结在这京城外,所以属下连夜赶回京城就是想要问问王爷这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怎么解决这一难事?”
苏冕怀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发慌,看来还是让安枕颜给猜准了,自己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没有远见,这一下子调动全部兵马确实有些许的困难,莫非要采用韩子叶的主意,先将近处的兵马调集过来,然后再筹集粮饷,将远处的兵马调集过来。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姑且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苏冕怀谨慎的说道:“要不传本王口谕下去,先将这京城附近的兵马调集在一起,然后再吩咐这军中的各位将军前去筹备粮草,到时候这粮草一旦充足,我们就一同举兵拿下这京城!”说完这话,苏冕怀轻轻一笑,似笑非笑的问道,“依你看本王这么做如何?”
这眼前的人立马跪下:“属下觉得王爷的主意十分精妙,况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王爷说的去做。”
苏冕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说话吧,你现在马上回到军营就按照本王刚才说的去做,本王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本王刚才所说的话尽快落实,免得夜长梦多。”苏冕怀倒是不想去相信那个韩子叶,可是眼下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主意了,自己只好按照他说的照做。
“是,属下这就去办,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要事要吩咐属下的。”
“你下去吧,本王该说的已经说了,你照做就是了!”苏冕怀挥了挥衣袖,命这手下赶快去办自己所交代的事情,待那人走了之后,苏冕怀浑身一震,倒是觉得有些不安,他这个时候,似乎有些手头无措,这既然已经交代下去了,就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放手一搏了,更何况这韩子叶是出了名的谋士,按照他说的去做,应该是错不了,除非他纯粹是想找死,若他真想如此,自己也只好成全他了。
苏冕怀虽然每次遇到什么事,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头绪,可是变现出来却是风轻云淡,他不想让人看穿他的没有底气,所以一向伪装的很好,却是他比好多人更能沉得住气,且收放自如,不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干扰到自己,他看起来比较温柔,可是他内心的无情,安枕颜怎么会不知道呢,正因为如此即使他在做什么自己仍旧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改观,在安枕颜的眼里,就算他得到了整个天下,可他依旧是那个不配拥有感情的可怜虫。
若不是因为这自身条件的制约,按照苏冕怀的脾性,早该想早点拿下京城,逼苏景桓退位奈何这粮草吃紧,只好等等再说,虽然按照韩子叶所说的计谋了去做了,可是苏冕怀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甘心,毕竟这让自己多等一天,自己的内心就会多受一天的煎熬,所以,只好在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一举拿下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