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枕颜早已想好了应付宰相大人的对策,现在只等着小何的回报,然后依计行事。约摸一个时辰,小何赶了回来,说是宰相大人已带人向安府而来,人手不多,却也有十多个人,大概半个时辰会到安府。
听了小何的回报,安枕颜笑了笑,凭多方多少人,她安枕颜都不会放在眼里的,看对付能耐她何?转头向大何示意,安枕颜表示可以开始准备了,就等着宰相大人上门了。
听说宰相大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命唤博萨,年过而立才有了这么一个独子,溺爱得不得了,惯得是一身的臭毛病,不过刚满十八就开始逛青楼狎妓,实在是令人唏嘘。安家两位少爷打伤了他的儿子,博萨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最重要的是,安赫和博萨与大夏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安赫掌军权,博萨掌政权,两人在朝廷上时常对质,可谓是水火不容。现在安家两位少爷打伤了他的两个儿子,博萨自然有了由头上门找茬。虽然知道安府现在有个了不得归宁郡主,但博萨并未放在眼里。一个丫头片子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来到安府,博萨气势汹汹的推开守门的护院,带着人便冲进了安府,嘴上还不忘叫喊着:“安彤德何在?!安彤业何在?!交出安彤德和安彤业!否则本相便要闹到陛下那里去了!”正吵嚷着,博萨带着人也刚好到了大堂。一看到大堂的景象,博萨是完全傻了眼。
此刻在大堂之中有许多的护院手执长棍,有两个锦衣公子被按在凳子上受护院的暴打,而且还被打得屁股血肉模糊叫喊连天,博萨看着都觉得疼。上位处坐了一名华衣的清丽女子,女子神情十分悠然,正在喝茶。女子的身后站了一名清丽的侍女,还有两名黑衣的劲装侍卫。博萨猜测,那受刑了两个男子正是安彤德和安彤业兄弟两个,上位的女子正是归宁郡主安枕颜。
博萨不知道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傻眼,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枕颜给他演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虽然博萨不明白安枕颜的用意,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他不想被安枕颜看出他的任何心事。
安枕颜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博萨,她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博萨,但安枕颜一眼就认出了他,宰相的气势还是很足的,安枕颜忽视不了。安枕颜笑了笑,开口道:“博萨大人,虽然您贵为宰相,但本郡好歹是赐封的郡主,见到本郡难道大人不用行礼吗?”
博萨没想到安枕颜竟然开口就让他来行礼,虽然安枕颜贵为郡主,算是皇亲国戚,但博萨四世三公,是除了大夏国主之外谁都不用跪拜行礼的,除非是国主之令,否则博萨谁都不拜。博萨本就没把安枕颜放在眼里,此刻听到安枕颜这样说,更是觉得安枕颜没有见识。冷冷的哼了一声:“哼!老夫随是臣子,可王命恩准,除了陛下,老夫谁都不拜,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博萨以为这样算是给了安枕颜吃了一个闷亏,必然会让安枕颜有所兢惧,不敢再这样放肆无礼。可博萨没想到的是,安枕颜完全不在意,还悠哉悠哉的放下茶杯,又站了起来,一挥手,那些正在责打安彤德和安彤业的护院便停了手!
“彤德!彤夜!”
这个时候,三夫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跑去看安彤德和安彤业的伤势。安枕颜都知道,角落里不止三夫人一人偷看,是还有众多的安家人都在偷看,他们都想看看安枕颜会如何处理此事。安枕颜看了看三夫人,给了她一个极为伶俐的眼神,然后她又转向博萨,说道:“博萨大人是当真不跪吗?”
博萨斜眼看着安枕颜,满眼的不屑与轻视,他真的想不通,安赫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家业给了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来管?看她那乳臭未干自负自傲的模样,当真是没有半点郡主样子。博萨冷冷的说道:“老夫就是不跪,你能耐我何?”博萨不以为然,难不成安枕颜还能让人摁着他跪下不成?
博萨是老臣,又是四世三公,自然有和安枕颜摆谱的本钱,可这不代表安枕颜治不了他。若是此时不能杀杀博萨的锐气,之后安枕颜只会吃更多的亏。自怀中取出一块金牌,安枕颜亮在博萨的眼前,微笑说道:“这乃是陛下亲赐金牌令箭,见此令牌如见陛下,除兵马外有可号令众臣之权,博萨大人见此令牌难道也不跪吗?”
博萨这次是真的傻了眼,他完全没有想到安枕颜会拿出陛下的御赐金牌令箭,要知道这金牌可比皇族用来赏人的金牌要贵重太多,这令牌可是除了兵马均可号令的。没想到安枕颜这丫头连陛下御赐的金牌令箭都有,他还真是小瞧了安枕颜。博萨哪里知道,安枕颜不仅有霍格王给出的金牌令箭,连天朝皇帝苏景桓的金牌令箭都是有的。博萨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安枕颜有金牌令箭在手,他就是想不跪也是不行的。忍住一口怒气,博萨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一众护院跪地行礼:“臣见过陛下。”
博萨倒是狡猾,知道这令牌代表霍格王,所以只说见过霍格王,完全没有向安枕颜行礼的意思。金牌令箭代表霍格王,博萨只跪君王,所以他说见过霍格王也是无可厚非的,安枕颜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安枕颜笑了笑,博萨虽然聪明,但她安枕颜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她应对的办法。这金牌既然已经赐给了安枕颜,所以她就可以随意使用,自然也是可以命令博萨的。于是,安枕颜走到博萨的面前,俯身在博萨的面前将金牌晃了晃,微笑说道:“本郡以金牌令箭命令你,向归宁郡主行叩拜大礼。如若抗旨不尊,视同谋反,理当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