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刚刚穿好衣服, 她没下床,靠在床边,她盯着手机一直看。
看到自己发送的东西, 立马手机翻了个,本来想两分钟内撤,又很期待叶青河的信。
她这算是主动出击了吧?
不道叶青河看到了会不会脸红。
想着,戚元涵拉起子, 捂着自个的脸, 在心里问自己, 怎么傻兮兮的, 也太没大人的子了。
“嗤。”她了一声。
这时, 房门人推了, 她吓到了, 子往下扯, 就瞧着离好几分钟的叶青河又跑了来。
叶青河一口气跑了两层楼, 气息微喘着, 她今儿卷发收了起来, 露出了整张脸, 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她握着门框。
戚元涵失神了片刻, 问:“你怎么来了?”
叶青河眼睛里噙满了, 一边走一边说:“你不是心脏疼吗?我来看看。”
戚元涵抿了下唇,身体隐隐发热, 叶青河说也太直白了,不晓弄点点修饰的吗?她尴尬了。
她顺便看了下叶青河的脸,发现这个人真的厚脸皮,居然依旧没有脸红。
“现在疼吗?”叶青河坐在她身边, 她脸凑了过来,微微急促的呼吸贴在戚元涵脸上了。
戚元涵本意想着她推,说不疼了,让她正经些,但是话到嘴边,戚元涵又换了一个说法,“你揉揉就好了。”
叶青河揉一下又揉下,揉快没有时间概念了。
直到叶青河的手机响起,将屋子里盛满的缱绻冲散,叶青河伸手去拿手机,指腹滑向了接听。
柯国淼很无奈地说:“说了三分钟,你再不走赶不上趟儿了。”
“那我下午走。”叶青河说。
戚元涵在旁边听着,手贴在她的手背上,很有点不舍,突然想跟她一块去,但是她很理智的克制住了,她打断叶青河,说:“约定好的时间就别改了,我起来送你。”
戚元涵捡起羽绒袄叶青河往外送,送到院子她没跟着上车,站在旁边的银杏下跟她挥挥手。
车再次离院子,戚元涵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她不道自己怎么了,她以前明明很烦这的牵扯。
人一生不会遇到一个人,总是会来来往往,没必要对一个人恋恋不忘,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总会遇到新的人和事。
偏偏对待叶青河,她总希望停留的久一些。
冬天的风吹过来,卷起了院子里的几片落叶,戚元涵捡了一片,指尖捻了捻,枯黄的叶子碎成了渣,她往屋里走。
屋里就她一个人,天已经亮了,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打平时喜欢看的频道,看索然无味。
过了会,戚元涵琢磨着该吃早饭了,她去厨房想着煮个,发现菜都做好了,全放在保温箱里。
她动了动唇角,想。
菜摆到桌子上,她一个人享用,可总觉耳朵里少了声音,她拿手机看。
原来过了十分钟,怎么她觉很漫长呢?
用过早餐,戚元涵一个人在家里,叶青河赶飞机赶急,俩人就在车上聊了两句,之后叶青河上飞机,手机关机,她们就彻底失联了。
戚元涵挺无聊的,拿了书去看,看几页就没了兴趣,打手机看聊天页,总想发点什么过去。
她想到了自己读的一首十行情诗。
【你走了,我就始读书
从清晨读到日暮
一本书几千个字
我看到你的名字跟姓氏
看不到云看不到月亮
……
今天的爱意,从你转身始萌芽】
……
飞机落地,叶青河迅速机。
叶青河这边是艳阳天,戚元涵那边天黑了,晚上22点,降温了,比先前更冷些,像是要下雪。
叶青河手机上有几十条信息。
戚元涵:【到那边记多穿点,感觉气温降低了。】
戚元涵:【分享:m国最近的天气如何?】
戚元涵:【分享:华市飞去m国要多久?】
【在那边压着脾气,不要跟人起冲突。】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立马来。】
【对方已撤一条信息。】x10
机场有专人过来接,都是段家派过来的,一个个穿西装革履的,接过她的行李做了个请姿势。
叶青河坐在后,她给戚元涵信息。
叶青河:【到了,你撤了什么?】
戚元涵秒说:【到家里了吗?】
叶青河:【刚下飞机。】她拿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这边的云好厚,你那边怎么?我听说每个人抬头看到的其实都是同一片天空,同一朵云。】
戚元涵:【没文,物理识不过关。】
然后,叶青河收到了戚元涵的照片。
戚元涵拉窗帘拍的,她说:【看不到云,有月亮。】
黑色的夜空能看到一轮月光,她用的原相机,没有加任何滤镜,月亮就小小的一轮。
叶青河保存了,了声。
前的司机问道:“您是去医院是庄园?”
叶青河低着头信息,着说:“庄园,我要睡觉。”
两国间有时差,司机车往庄园,期间他多看了几眼后视镜,一没见,叶青河性格变了好多。
以前叶青河整个人都阴沉,现在瞧着挺心的。
车在庄园门口停下。
这地儿是段巨风买下来养老的,环境很不错,前是一个半月牙的泳池,周遭的绿植做的很好,冬天是青翠,是外头的两棵树已经枯萎了。
叶青河在车里坐着,手指落在键盘上轻轻地敲打,聊入迷了,站在外头的人喊了几声都没听到。
“大小姐?大小姐?”
叶青河偏头瞧了一眼,那些人不敢多言语,她戾气很重的,家里人都不大跟她说话,尤其是她发脾气的时候,一对眸子鹰一,紧紧地盯着人。
她从车上下来,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打字,偶尔停下来看手机,她会再等几秒,然后轻一声。
菲佣不近不远地跟着,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跟着跟着,就看到叶青河脚踢到了台阶,她穿着皮靴,踢一脚也不是很痛,但是叶青河站着愣了会,菲佣准备上去问她要不要帮忙。
然后,她就见着叶青河抬脚嘶了一声,叶青河捏着手机,按着语音键发了消息。
叶青河:“刚刚踢到楼梯了,脚好疼,疼死我了。”
旁边的菲佣:“???”
叶青河的声音很粘人,手机放在唇边,说:“真的有点痛。”
那边发来的也是语音,戚元涵她说:“家里有药吗,要是痛的话,涂一点药吧。”
屋子里冰冷冷的,戚元涵的话是有温度的,她耳朵热热的,本来也不是很疼,可是听戚元涵关心她,她伸手扶了一下楼梯,真的变虚弱了。
戚元涵又问:“你那里有药吗?”
菲佣本来想说有的,叶青河没有答,就是撒娇说:“没有药,反正就很疼,我忍忍好了。”
戚元涵担心地说:“那怎么能忍?你问问看,找个人帮你买。”
叶青河哼了声,脸上带着,很心的上楼,菲佣没再往上跟了,叶青河的脾气一直都很怪,家里人都是能避她尽量避,不跟她起冲动的。
你不惹她,她不会挑事,要是惹到了,她要你死,最好保持距离。
叶青河门推,这房间是她以前住的地儿,很简约的设计,灰蓝色的,她躺在床上,她拍照给戚元涵看,说:“没有人关心我,疼一会就好了。”
“那哪成,去医院看看。”戚元涵想到她脚受伤了,肯定不好车,就说:“柯国淼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吗?”
戚元涵等了会,那边有消息过来。
是一双修长的腿,笔直的,长长的,左腿压着右腿,肌肤稍稍贴合。
叶青河问:【有看到我的脚吗?】
戚元涵图片放大,看到了。
脚趾粉粉的,的确是撞到了,但是瞧着也不是很严重。
叶青河说:“姐姐,好疼好疼哦。”
“别发骚。”戚元涵呵斥她,心都快她折腾起伏了,以她真的伤很厉害。
戚元涵躺在床上看看照片,看着有点心浮气躁,闭了闭眼睛,想着浮躁的情绪压到心里。
今儿一天没见到她,她心里也挺荡漾的。
戚元涵一次用手机聊这么私密的话题,现在就想缩进窝里,她子拉过头顶,藏着。
叶青河问:“你一个人睡的着吗?”
戚元涵说:“你不提的话,指不定我就睡着了。”
叶青河说:“没事,我陪你睡。”
戚元涵了,“你这怎么陪我睡?”
叶青河发了个视频电话,说:“我陪着你睡,你看我现在就躺在床上。”
镜头里的她,侧着身,手机跟镜头离很近,她好像要看戚元涵,一直盯着镜头,然后问戚元涵:“怎么黑漆漆的,你捂住了镜头吗?”
戚元涵压着声音说,“是没灯。”
“可是我想看看你啊。”叶青河说:“已经有十四个小时没看到你了,心里一直想着你,我心脏也好疼呢。”
明明这话当初是戚元涵说出去撩叶青河的,现在从叶青河嘴里说出来,戚元涵倒是不好意思了。
戚元涵说:“那就偷偷一下。”
她应了声好,乖乖等着,戚元涵手里后置灯打,里头昏昏沉沉的,能看到她的脸,叶青河看很痴迷,隔着屏幕,她能感觉到叶青河在想她。
戚元涵心里涨涨的,她没怎么反应过来,就一天时间,叶青河跟她离十万八千里,现在拿着手机,又觉近在咫尺,好奇怪的感觉。
叶青河说:“你困了就睡,我陪着你。”
戚元涵说好,她最近都忘记吃药了。
她心思动了动,说:“之后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嗯?怎么了?”叶青河问。
戚元涵抿了抿唇,用了很大的勇气,也算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说:“去看看医生,去了再说。”
叶青河没说话,就是看着镜头。
她眼睛里有心疼的光在流动。
这种眼神戚元涵挺熟悉,以前沈瑶玉也是这么看她,戚元涵想阻止她,劝她别吃药,但是没办法劝不住,戚元涵总是不听话。
叶青河是道她一直在吃药吧。
戚元涵用了很大的勇气说了这件事,巨大的心跳在窝里响起,她说完,隐隐要睡过去了,期间好像听到叶青河应了一声好。
戚元涵缓缓睁眼睛,发现叶青河举着手机,她维持一个姿势握着手机,好像真的躺在她身边。
让戚元涵想起最初去海岛的时候。
那个海风呼啸的夜晚,叶青河就是这,在她睡不着的时候,一直给她打电话,打了整整一夜。
对普通人来说,人打一夜电话很恐怖,对她就是救命稻草,让她在激荡的大海有根稻草可以抓住。
戚元涵跟她说:“谢谢你。”
叶青河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她。
那一秒,戚元涵差点接近了真相。
叶青河很平静,背后在出冷汗。
戚元涵睡了一觉,起来习惯性摸了摸床头,当然没摸到叶青河的人,她愣了一会才过神。
然后她拿起手机给叶青河发信息,两地时差,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她早上去戚一欢家里拜,叶青河信息也说要去看看她爷爷。
戚元涵就说:“你晚上去看,不好吧?”
她们这里有习俗,到别人家里拜或者走亲戚,最好是早上过去,中午跟晚上是不能去的。
叶青河:【我现在去,他应该会很感动。】
戚元涵提醒道:【那你记带礼物,说话客气些,别冲动,要讲礼貌。】
她说完,自己也拿着礼品去戚一欢家里拜。
上一次去,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次她挺放不的,因两家人不和,串门就是走过场。
那会,经常是她在院子里玩,玩着玩着她爸愤怒的出来,拉着她往走,她爸一边走一边骂。
叶青河自己车去医院看段巨风。
段巨风纪很大了,是个很瘦的老头,和周家老爷子对比,他就是一块木头,已经快腐朽了。
他躺在床上,手背插着针管,一整天都在输液,听说叶青河来了,撑着扶手坐了起来。
叶青河坐在床边,将两个礼盒放在桌子上,红色的包装,用细绳子捆着,像是某个地方的特产。
段巨风看着眼睛就亮了,说:“你特地跑去买的啊?好多没有吃过了,这可是我老家的特产。”
叶青河说:“姐姐让我送来的。”
“姐姐?”段巨风声音很哑,是那种人老了,声音也会变老的撕扯声,说两句话都会咳嗽。
叶青河看手机,解释道:“就是我喜欢的人。”
段巨风很好奇,想多问两句,但是他说话有点费劲。
叶青河也不大喜欢说话,她总是低着头看着手机,跟戚元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戚元涵了一条信息:【对待病人,就算不习惯,是要关心一下,要懂礼貌,道吗?】
【不要一直低着头玩手机。】
叶青河敲了两下键盘,她抬头看段巨风,主动问了一句:“你身体怎么?”
段巨风微微愣,他偏头去看旁边的柯国淼。
怎么说呢,就挺震惊的,叶青河是怎么都不会对他们有脸的性子,突然关心他身体好不好。
柯国淼帮着解释戚元涵的身份,让段巨风了解的更深入,说的时候,叶青河会经常性的抬头,好像是听柯国淼有没有讲戚元涵的坏话。
段巨风朝着叶青河的手机看了眼,他咳嗽了一声,说:“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身上老是疼,做什么事都是需要人扶着,家里的菲佣跟护工就没一天歇息的时间。”
叶青河想到了周家那个死老头子,她语气压了很多,说:“要记吃药,公司的事少管,多出去动动。”
段巨风叹气,“岁数到了,动弹不了,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叶青河又头低下,继续玩手机了。
“哎,你这么记仇啊,公司是我的又不是你爸的。”段巨风叹气,“说两句你就不乐意了。”
“你可以多活几,不着急。”叶青河说,“我没记你的仇。”
段巨风疑惑地看着她。
叶青河说:“是遗憾。”
段巨风疑惑。
仇恨可以随时冲淡,但是遗憾会随着时间的叠加,累积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恨。
“这就好像你当初错过的那支股,错过它,你没当让首富,没当上一股神,一辈子的遗憾。”
叶青河淡然地说着,语气是埋怨,“如当初他们不撒谎,我不会误以是戚元涵弄死段西芊,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遗憾不能弥补吗?”段巨风问。
叶青河没答,显然弥补不了,她耿耿怀,但是她听戚元涵的话,不刺激老人家,所以没说让他儿子以死谢罪。
“跟你一块住的那个女人怎么?”段巨风换了个话题问。
叶青河没做声,片刻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很好,她很关心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段巨风了声,“她是你先前喜欢的女孩?”
“嗯。”
戚元涵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她就喜欢了,喜欢了很久了,中间跨过十多,她才到戚元涵。
“她以前对我也很好,是我犯错了以后,她一秒钟就收了温柔,我怎么闹,她都不原谅。”
叶青河垂着眸。
“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段巨风问。
“没有。”叶青河摇头,“我不太敢,等事情过了我再追她,很快事情就会过去了。”
段巨风说:“喜欢就趁早,大胆点。”
叶青河点头,“我道。”
聊到戚元涵,叶青河的话会变多一些,但是她喜欢听夸戚元涵的话,一旦发出些疑问,她就不耐烦。
始聊天她总是看手机,跟段巨风聊天断断续续的,段巨风能感受到,叶青河对他是越来越细心,也始关心担忧他的身体。
他们段家一辈子在股市里飘荡,感情单薄,很少能感受到亲情,他国外待久了,也遵循老外那一套,孩子长大了,就让他们飞出去,不用来了。
这个孙女跟着他长大,待在他身边,他老了老了就舍不了。
叶青河给他倒了杯水,期间去窗户前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有一道很温柔的女声,女声说:“嗯,很棒,你爷爷纪大了,他待你好,你待好也是应该的,他现在心里指不定很心呢。”
段巨风安静的听着,好奇他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孙女怎么答,会不会冷哼一声。叶青河是撒娇一的说:“那姐姐我乖吗,有奖励吗?”
电话那头的人逗到了一般,声音不像先前那么温柔,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说:“乖,很乖,有奖励。”
叶青河说:“亲我一下,对着手机亲。”
这次过了好多分钟,电话那头好像是亲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你爷爷不在吧?”
叶青河扭头瞧了眼,说:“不在。”
等那边哦了一声,段巨风突然咳嗽了一声,叶青河扭头看过去,段巨风捂着嘴,“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叶青河握着手机给他递纸巾,看到旁边的点滴快打完了,她也没生气,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叫来了医生到晚上八点了,段巨风身体不大好,不能熬夜,医生交代着话,叶青河手机插进兜里,安静的听着,她说:“我明天白天再过来。”
“路上注意安全。”段巨风说。
叶青河嗯了声,门掩上走了。
段巨风没歇息,有点睡不着,他亲近的助手叫过来聊天,纪大了,感情很容易波动,他很激动,可是嗓子坏了,说两句话就咳嗽,半天找不到口的话。
柯国淼先搭话,“是不是觉大小姐长大了,像个成人了?”
段巨风点头,有些欣慰,说:“她本性也不坏,坏就坏在我不会教育小孩子。”
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段巨风会预测股市变,预测不好小孩子生长的变,他的教育就是放到学校,成绩不好请家教,认奋斗是本能,每个人都会有想往上爬的心,叶青河是段家的种,就不会长歪,但是等过头,发现晚了。
柯国淼说:“我觉她倒是没变,是以前的子,像个小孩。”
段巨风说:“没事,当个小孩也好,会有人宠着她。”
他记自己去接叶青河的时候,叶青河龇牙咧嘴的,恨不咬他一块皮肉。
叶青河这孩子感情薄淡,人也很薄凉,这么些她是连名带姓的喊人,是不肯叫声爷爷。
柯国淼说:“那个戚小姐对她挺好,看出来很宠很纵容,有时候我都觉大小姐闹过头了,她是能包容。”
段巨风了声,“那就好。”
“青河就跟小狗一,认一个主儿,哪怕你她捡来,她顶多不咬你,但是心心念念的是她最初遇到的人。”
他不是吃醋,是担心,要是俩人关系出问题了,他孙女儿是不是要发疯了。
说完,他叹气,是觉遗憾,总觉自己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92岁的人了,不晓哪天眼睛闭上就睁不了,“我真不是个好家长,她不叫爷爷也正常。”
这么些,他没怎么教过叶青河社会法则,每次都是叶青河去搞事,他亡羊补牢的收拾烂摊子。
很不称职。
柯国淼床给他降了下去,让他早些休息,说:“想想,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大小姐跟那个戚小姐挺合适的,她很听戚小姐说的话。等你身体好了,你可以国看看,亲自见见。”
段巨风嗯了声。
难怪叶青河恨,如那个戚小姐不错,这么想,是挺遗憾的。
他说:“这个孙媳妇,我非常很满意,非常喜欢。搞死那个周家,让他们破产。你去查查他对头是哪几家公司,往里扔扔投资,打下关系。”
柯国淼心说。
啧啧,隔代遗传,爷爷跟孙女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