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来回跑, 再到洋房区近黄昏了。
有人拿手机录视频，一边拍一边说：“看看，那些人就是这糟蹋咱的历史文, 禽兽不如！”
甚至还有人往里头翻。
司机金叔把车停在旁边，过去吆喝了：“干嘛呢，前面是施工重地！”
有几个年轻人吓得一愣，停下动作, 又反问说：“你是棠元集团的人吧？看看你把这地儿搞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被这被你糟蹋了！”
金叔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吧？哪个工地施工不是这样的, 不脏不乱, 那才是豆腐渣工程！”
情绪上头的年轻人, 就跟愤青差不, 哪听得去这些啊, 骂道：“你车里坐的是你老总吧, 他有本来怎没本下车, 怂包。”
那年轻人骂, 车门从里头推开了, 戚元涵下来了, 她关车门的时候，那几个人就有些发愣, 没想到里头坐这一位, 不像老总像老总老婆，而且长得好。
戚元涵轻声说：“我下来了。”
她语气柔和, 又说：“我不下来，是想当这件没发，如果你执意要翻，我不介意报警, 按盗窃罪处理。”她指了指建筑蓝墙右上角的摄像头。
那些人没敢再往里翻，骂骂咧咧的走了。
戚元涵处理完，坐在车里有些疲惫，说是不带保镖过来，不想起争执，但是总有人玩狠的，工地里也得有人守。
金叔说：“要不您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怪冷的，我这些大老粗在这儿等就行了。”
“没。”戚元涵回去也是干急，待在这里，她还比较有安全感。
想了想，她又说：“你去跟大家一块烤火吧，我在这儿等就行。”
金叔摇头，“让您一个人在这儿，哪成啊，不安全。”
“我在这儿陪她。”
一道柔和的嗓音响起。
金叔朝后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羽绒服的人走了过来，个儿很高挑，他问道：“你是？”
“叶青河？”戚元涵把车窗摇了下去，没见到人，她又把车门推开。
叶青河一手提袋子，一手拎个木盒子，她到车边，说：“过来给你送吃的，你饿了吧。”
戚元涵一直在忙，都忘记自己饿肚子的，听她这说，还真的有点饿了。戚元涵把车门打开，让叶青河坐去，她跟金叔说：“你去吧，待会我自己会找个地方落脚，不用担心我。”
有人陪戚元涵，金叔就放心了，到工地里头去了。
叶青河从盒子里拿了两个保温桶，以及大大小小的保温盒，里头装满了吃的。
戚元涵心头一热，像是吸了口冷空气，鼻子隐隐发酸。
叶青河另一个包递给她，说：“你把大衣换下来，穿羽绒服。”
夜里天会冷下来，戚元涵缩在里面把衣服换了，上暖和了许，她问叶青河，“你怎过来的？冷吗？”
叶青河指了指后面，戚元涵扭头，天有点黑了，她眯了下眸，发现是辆中型的保姆车，白色的车，没看出什牌子。
叶青河就顺势问，“去我那里吃吧，我的车比这里宽敞。”
“不用了，免得弄脏你的车。”戚元涵不太好意思去她车里吃饭。
“怕什，你这车比我的车贵几倍呢。”叶青河提东西下车，戚元涵只好跟她过去。
叶青河把车门打开，戚元涵才想起来这台车叫什，埃尔法，新款车，前沈瑶玉准备买，后来不太喜欢前面子弹头的设计，就换成了别的车。
但是很叶青河就挺配的。
叶青河把车门关上，开了换气系统，她把木盒子打开，里头放了很花样，炸春卷、肉丸子、还有鸡腿跟红薯干。
“你做的？”戚元涵问。
叶青河点头，“今天在家里炸年货，本来想跟你一块弄。”她坐戚元涵对面，交叠腿说的遗憾，人坐在香槟色的座椅里，看挺骚的，说的话很贤惠。
戚元涵心里头发涨，的确可惜，她还想看看叶青河做菜，一定很性感。
“吃吧。”叶青河说。
菜都是热乎的，戚元涵吃春卷，以前都是过年期间才吃，她很喜欢吃里头的夹心，一口下去很脆，戚元涵说：“到时还可以再买一点回来炸。”
叶青河嗯了一声。
戚元涵又问：“你吃了吗？”
叶青河说没有。
戚元涵笑了，“那一起吃啊。”
叶青河手撑下颚，看她。
戚元涵奈，夹了菜送到叶青河嘴边，叶青河配合的吃掉，戚元涵顺口就问了句，“味道怎样。”
问完，她自个觉得傻。
这菜不就是叶青河做吗？
叶青河张红唇，都不拿筷子，故意让戚元涵喂，戚元涵没呵斥她，也没觉得累，两个人分把那些东西都吃了。
保温桶里炖了鸽子汤，闻挺香。
戚元涵盛了两碗，递给叶青河一碗，说：“自己端，暖暖手。”
“还是想要你喂我。”叶青河说。
戚元涵道：“汤也要喂吗？”
叶青河嗯了声，戚元涵拿起勺子，舀起来喂她喝了一口，又说：“你自己吃好吗？我手酸了。”
这次叶青河应了声好，把碗拿过去了。
听外头的风呼啸地吹，风阵阵的扑在玻璃窗，玻璃材质好，没有震动，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被温馨包围。
戚元涵觉得没有恐惧了。
吃完饭，她体往后躺，休息一会。
好饱。
叶青河说：“我开车带你回去吧。”
戚元涵不太想回去，很害怕洋房没了，就跟以前一样，她出去玩了一圈，回来什都没了。
叶青河拿纸巾擦她的唇，“放心吧，你这样盯，心里更堵，你要相信你手下的人，是不是？”
她换到副驾驶位，开车，说：“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戚元涵嗯了一声，她撑手坐起来，给公司门的人发信息，明天得让人站岗，现在短视频流行，大家只看别人讲述的，不问实根据，肯定会吸引更的人。
这种情况下，老爷子肯定会叫一群人来浑水摸鱼。
可能是吃了太油腻的东西，戚元，头昏昏沉沉的，她叫叶青河停下来，拿塑料袋往垃圾桶走，很快她就吐了。
叶青河过来扶她，拍拍她的后背，担心地问：“怎了，哪里不舒服了，我送你去医院。”
“没。”戚元涵拍拍自己的胸口，眼角沁出了泪，她让叶青河给她递漱口水，拿纸巾擦嘴。
“刚刚吃的太急了，你把车开去，我走过去就行了。”戚元涵说。
“车放哪儿就行了，我陪你走走。”叶青河握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带她往前走。
一步步走，可能是天太冷了，戚元涵鼻子发酸，很想去抱抱叶青河。
但是她性子要强，觉得现在的情况严峻，不能表现的太脆弱，怕一旦躺下，就很难爬起来。
晚上狂风乱作，吹得两个人脸都疼了，叶青河打开门，让屋里的暖气起来。
戚元涵在楼下坐了会，去泡热水澡，等体舒服了，她裹浴袍去卧室，她打开抽屉里，从里头拿药，刚准备拧瓶盖，叶青河就来了，她又把药放去，关上抽屉。
夜里叶青河抱她睡，戚元涵一直没有睡意，她维持一个姿势躺，体很难受。
凌晨两点，趁叶青河睡，她爬起来打开抽屉往嘴里塞药，干吞了下去。
……
次日醒来。
戚元涵睁开眼睛，就去摸旁边的手机，刚划开屏幕，就看到了软件推送。
她抬手，掌心压额头砸了砸。
昨天棠元集团很迅速地发了澄清公告，说明了去警察局的原因，也给营销号发了律师函，甚至解释了洋房区只是在修复，但是网友依旧捂耳朵挡住眼睛，不听不信，效果甚微。
更有人造谣，棠元集团不退首付，棠元集团房子质量问题，甚至还有各种恶意视频，说棠元集团破坏历史文。
法不责众，那种乱嚎踩黑脚的网友，他告不了，说了只会引起众怒，只能闷声吞气。
戚元涵打了电话给工地负责人，负责人说：“嗯，今天一早就有人来拍视频了，不过您放心，我没有让人去，有情况我立马通知您。”
现在随便刷个视频就能看到，很人去工地叫骂，要往工地里闯。
他肯定不能打开工地放人去，施工重地，很危险的，一旦发意外，就算没问题，也成了过错方。
戚元涵说：“你再等等，今天九点官方会派人过来检查。”
只要等官方检查完，发布公告就没问题了。
负责人说：“好的，您好好休息……”
戚元涵声音很哑，她咳嗽两声，喝水润嗓子，说：“你也辛苦了。”
挂了电话，她下楼，叶青河往桌子上摆饭菜，说：“下来吃吧，记得洗脸。”
戚元涵转去洗漱间，看自己脸太白了，她了个妆才下去，到桌子那里，她俯嗅了嗅，说：“真香啊。”
早餐做的清淡，粥配几道小菜，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拿遥控器开电视。
节目里的主持人说：“早上八点，大批居民聚集在洋房区外，棠元集团目前还未做出反应，此前洋房区一直深埋在时光中……”
她又换了个台，成了个男主持人，男主持人后是一个红绿线起伏的面板，“一向长势迅猛的棠元集团今日股票跌超4%，这是棠元集团有史以来第一次暴跌……”
“吃饭了。”叶青河挡在了她面前，把她遥控器拿走了，戚元涵说：“我就看看……”
叶青河又扭头调了个台，放了一个动画片，经典动画片猫捉老鼠，戚元涵拖下巴，很奈。
“不会有的，我会帮你。”叶青河认真地说。
戚元涵心里感动，但是这次不像抢项目那简单，老爷子不仅要冲击洋房，还要冲击股市。
老爷子这次出手不是斗心眼了，没必要把叶青河牵扯来。
戚元涵吃粥，冲她笑说：“知道了。”
用过早餐，沈瑶玉的电话打过来了，她被这个阵仗吓到了，说：“需要我帮忙吗，我给你介绍公关公司，娱乐圈一绝。”
戚元涵说：“你傻不傻啊，娱乐圈的公关公司哪敢跟周家作对啊。”
“那就这样看你被骂吗？他妈的，神经病啊。我他妈的，他敢网暴你，我也敢网暴他，垃圾。”
戚元涵忙阻止她，“别乱来哈，你现在星途正好，周家的人脉圈太大了，你只要骂一句，就会被整个圈子封杀，指不定前拍的戏都会删除。”
“删除就删除，我稀罕这个破圈子吗，看我姐妹被骂，我还要畏畏缩缩的，我拍他妈的臭戏。”沈瑶玉气炸了，她想想都很难过，“周家了不起啊，去他妈的，早晚破产的玩意。”
戚元涵想说，真的了不起，现在没人敢跟他作对。她离开周家后，周家又接了好几个大项目，想搞死这一家子都不容易。
她都不敢直接去骂，沈瑶玉去骂就是自毁前程，戚元涵哄她，说：“好啦，很快就过去了，不是你跟我说冬天就三个月，一眨眼的时间，怎你自己倒是担心起来了。”
“呜呜呜。”沈瑶玉难受的哼了两声。“那我怎可以帮到你？”
戚元涵说：“你吃好喝好，别叫我担心你，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
沈瑶玉又说：“我前不是跟你说我圈有个很厉害的叶经纪吗，我去找找她，她公关很厉害的。”
戚元涵说：“这个叶经纪我查过，她父母也是搞地产的，跟周家有点关系，指不定她帮周家，不帮我呢，没用的，你去了也是白去。”
沈瑶玉说：“我去试试，万一呢，万一有应对的办法呢，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哪怕有一点点能帮忙你，我也要去试试。元涵，咱俩是好朋友，别每次我帮你，你就把我推出千里之外，我宁愿跟你一起被骂，帮你分担分担，也不要看你被骂。”
她说：“你别把人推的太远了。”
戚元涵沉默了片刻，放缓语气说：“你这话说的我心都软了。”
跟她聊完，戚元涵心情好了很，开车没像前那急，放了首音乐压制情绪。
公司里的气氛紧张，她去还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大楼问东问西，应该是来偷拍的。
柏妤柔忙了一夜去休息了，戚元涵待在会议室跟各门高层度过难关，高层问：“股市那边要不要盯，咱股价跌了，周家可能会买咱的股。”
“现在他还不会动手，股票才跌了一天，还没有到他的理想值。我现在不要分散注意力，继续盯洋房，等洋房结果出来咱公司就没了，到时候反将军回去，股市一定能上去。”戚元涵说完，又问了检验的时间。
高层说：“前我每天都会去检查，基本就一天能完，但是换官方来，他更认真，在不加班的情况下，应该需要三天，或者在久点……”
洋房项目复杂，检查当面肯定会仔细更仔细，而且官方检查，会查材料，以及公司的项目。
“这个关头，让上头出面，算不上好，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个是最有效，咱得忍。”高层看戚元涵脸色白了白，安慰道：“戚总，您放心，洋房项目我天天去检查，不会有一点的问题。”
“我知道。”戚元涵是胃不太舒服，脸色不太好看，她努力笑了笑，说：“这几天要幸苦你了，尤其是公关跟市场两个门。”
到晚上，戚元涵回办公室。
她坐在椅子上，体往后躺了躺，她的股又跌了2％，再跌就跌出低点了，那时候官方帮忙澄清也没有用，老爷子能打入她公司内了。
很累，但是再累她也想回去。
拿手机给叶青河发信息，发现下午有个陌号码给她发来了信息。
【是我姜林月，见一面谈谈吧，我可以帮你。这是地址：time柒号咖啡馆】
戚元涵给叶青河发了条信息，犹豫了几分钟，她才去赴约。
……
姜林月来得很晚，戚元涵已经到了。
戚元涵坐在窗户边，她穿很大气，是漆面羊皮大衣，灰绿色的，她坐在那儿，安静的跟画儿一样。
冬天到了，天气很冷，戚元涵搅动咖啡，勺子偶尔会碰到杯子壁，发出轻轻咚咚的声音。
姜林月把皮包放在沙发上，她今天穿得很贵妇，白色的皮草大衣，她坐下来，服务就过来了，她说：“一杯咖啡就行。”
戚元涵把视线偏过来，看她的表情很淡。
等咖啡上来，姜林月喝了两口，也没有拐弯抹角，说：“我可以帮你破现在这个局。”
戚元涵端咖啡看她，没喝，指腹摩搓白色的杯柄，“怎破？”
姜林月说：“私募基金是炜川投去的，公司的那分钱，我前就帮炜川填去了。这笔基金只是挂了公司的字，实际归我个人所有，只要我出面澄清，基金不属于公司跟老爷子，你就可以反败为胜，说老爷子是恶意竞争。”
听是很好的办法。
戚元涵喝了口咖啡，刚刚想太入迷，忘记加糖了，苦得她皱起了眉，她缓了一会，说：“你不会缘故的帮我吧，你前可是周家的守财奴，突然说帮我，我不太相信你的诚意。”
姜林月说：“你说话很难听。”
那句周家的守财奴，简直嘲讽极了。
戚元涵说：“你以前骂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斗嘴没什意思，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姜林月表情阴沉了一会，道：“你应该得到消息了，老爷子现在正在捧周运昌一家人，公司会有人变动，我知道你在公司有眼线，我可以帮你把人弄出来。不然，等老爷子出手，你安插的人都会全军覆没，等他会起诉你盗取商业机密，你就完了。”
戚元涵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说：“你不要低估了老爷子的手段，他看表面和和气气的，实际阴狠歹毒，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踩死你。”
戚元涵看她，说：“那你是要用我的人帮你巩固地位吗？老爷子现在让周运昌一家人上位，对你的危害很大。”
“算是。”姜林月把话说开了，就表现的很坦然，说：“互惠互利，这些人对我并没有什用，我帮你护住这些人，不至于你的心血白白浪费。同时，也防止他出卖你，投靠老爷子。”
戚元涵说：“只要这些人还愿意靠我，我就会护，不管他是投靠老爷子还是投靠谁，我都尊重。他留在周家做内应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他选择更好的存方式，这是很正常的。”
姜林月微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你就不怕他反过来坑你？你心太大了。”
戚元涵说：“择良木而栖罢了，如果我没挺过来，他能找到好的地方落脚，我倒不用担心他了。反而是你，我并不觉得你是很好的归宿。”
姜林月听她分析，没动怒，对戚元涵很刮目相看，觉她有点本，难怪那人愿意跟她干。
她笑问：“那你有什更好的想法？”
戚元涵并没有，但是她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线交给姜林月，“你心眼太了，你眼中只有你的儿子。你狠起来，就不管别人死活，你连我爸的房子都敢砸，还有什不敢的？我自己都不信任的人，我怎把手下的人交给你？”
姜林月表情有些微妙了。
戚元涵看向窗外，“你儿子现在就坐在车里吧？一旦我答应你，你是不是还想给我牵红线。”
“没有。”姜林月否认了，她认真地说：“你是个很危险的人，你能分开，我很开心。”
姜林月又说：“现下只有我能帮你，你要是同意，那一百个亿我直接送给你，立马就能跟你走程序。我是带十足的诚意过来，我可以一起联手对付老爷子。”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怕我用完你的人立马倒戈？你完全可以自己留一手，让你的人跟我暗中合作。戚元涵，你是聪明，但是也有致命的弱点。”
姜林月人很大方，一百个亿对她不是问题，她跟戚元涵合作，之后带来的不是一百个亿的利润。
戚元涵抿了下唇。
姜林月说：“你太固执，咬死了不松口，老爷子会盯你这一点攻击，你知道，一根硬骨头比软柿子更容易坏。老爷子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她甚至连基金合同都带来了，她把基金合同推了过来，拔了钢笔帽，说：“考虑考虑，我不急，但是老爷子的手段很急。”
急得跟暴风雨一样，想把戚元涵置于死地。
一百个亿很诱惑，说个难听的，戚元涵做梦都想把这一百个亿留在自己手中。
晃神间，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掌心盖上去，微微发麻。
叶青河：【我来接你了。】
短短几个字，把戚元涵拉回了神，像是抽回神智一口气盖上了潘拉魔盒那样，劫后余。
她勾了勾唇，把合同推回去，说：“不需要。”
姜林月说：“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这个关口，周家想碾死你，就跟踩死一只……”
“踩死一只蚂蚁很容易吗？”戚元涵笑说：“你怕是没有童年吧。”
姜林月面色微沉。
戚元涵拿出气势，说：“跟你合作，我还怎往上爬。就凭你想利用我？”
她笑了笑，冷脸，又轻蔑地说：“开什玩笑，我从来不跟分一杯羹，只吃独食。”
她肯定不会输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