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出叶青河震惊的嗓音。
“你刚刚说什么, 不是……”她沉默了几秒，语气带着试探的意味，“你、你真的在我啊？”
戚元涵意识反驳, “有吗？我有吗？”
“有啊，刚刚你亲口说的。”叶青河喜上眉梢一般，说话更灵动了，“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
戚元涵哦了一, “我只是摘了一片竹叶。”
“哇, 你现在已经触景情了吗？是因为竹叶, 到了竹叶青吗？又到了我叶青河吗？”叶青河问, “我在你心里是一条毒蛇吗？”
她话太快了, 戚元涵原本解释, 她只是摘了一片竹叶, 被划伤了指头, 多说了一个“你”字已, 但是叶青河一把话题岔过去了。
叶青河像极了一条蛇, 盘踞着, 吐着红信子, 盯着人类的一举一动，自己藏在暗处伺机动。
戚元涵挺怕蛇的, 怕到地上放一根皮质水管, 她远远的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叶青河太像蛇，导致戚元涵也在畏惧她。
戚元涵问她, “那你这条蛇咬人吗？”
叶青河笑着说：“遇到讨厌的人，我肯定会咬啊，但是遇到喜欢的人，我把七寸软肋交给她。”
蛇有软肋吗？
四周静悄悄, 风从竹林间驶过来，叶子被吹的翻动，林子里传来沙沙的响，那看不见光的地方好像盘踞着一条蛇。
手臂被晚风吹发凉，手机却在发热，戚元涵让手机对着风吹，她说：“别说情话，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是说情话，我分明是说真心话！”她较真的说着，语气又加重了几分，像是贴着戚元涵的耳朵在呢喃，呼吸是热的，喷在戚元涵的耳朵上。
“你真的在我吗？”叶青河问了一遍，问完继续自问自答，“这还是你第一次说我，总觉守云开见月明了，今天终窥探到了一缕光。”
戚元涵只晓她人烦，没到她还有个话唠属性，她抬头看看天，今的月亮不是挺亮的么。
低头，竹楼停了几排车，几个贵妇从里头出来，冲着戚元涵挥了挥手，戚元涵了个笑，跟她们打招呼，她问电话里的叶青河，“还有什么事聊吗？”
叶青河说：“最后一句。”
“你说。”戚元涵给她挪出几分钟间。
她说：“你是我了、见我了，我可以立马出现在你面前，直接奔你去，叫你马上看到我，信不信？”
情话本动人，加几分认真，能撩拨人心。
戚元涵相信她的话，可在话出口的前一秒，她有点慌，具体是为什么，她没往里头琢磨。
那头的叶青河等着答案，她没着急催。
戚元涵了很久，才说：“你是过来玩，我给你留个位置，聚会应该在十点结束。”
叶青河哦了一。
戚元涵还没品出什么她是的情绪，竹楼上来人了，戚元涵加快语速问：“需给你地址吗？”
没等到叶青河答，她说：“我挂了。”
“等等嘛，我还有一句话。”叶青河又说。
一句一句的，她怎么这么多话呢。
戚元涵无奈的笑，“行，你说。”
叶青河说：“我也你。”
戚元涵耳朵微烫。
她刚刚特地调小了音将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音响震到了她的耳朵，轻轻的，麻麻的。
“谁你啦，跟你老公打电话啦？”竹楼对面走过来几个人，开口说话的姓董，家里也是搞房地产的，算圈里的老人了，跟老公结婚十五，夫妻俩琴瑟和鸣，圈子里的人都很尊重她。
说来这人跟戚元涵的性格有点像，也是温温柔柔的，以前没什么人在意，后来她在圈里待久了，大家都说她深藏不露，是个有能力有城府的人。
戚元涵慌忙掐断通话，笑着说：“让您见笑了，我带你们过去玩。”
她们从竹楼走到会客厅里头，来的人不少，有的人戚元涵叫不出名字，戚元涵都是笑着她们，装嘴拙。
暗地里大家不合，面上还是笑笑，估摸着是已经看到热搜了，大家开始评价竹楼的环境。
“这个会所以前没听过啊。”有人问了一句。
说话的是西区殷家的媳妇，叫连翘，殷家只有一个独子，这个媳妇很受宠，平说话没个把门的。
沈瑶玉帮戚元涵说话，开口编：“因为这是我们圈里的影后影帝推荐的，他们没事来喝喝茶，很难定的。不然我也不会先去定云水居，云水居真是太垃圾了，现在也不委屈自己了，昨天特地去托了圈里大佬关系，带你们过来消遣消遣。”
“原来是这啊。”连翘呵呵的挤出两个笑，听着不是那个意思。
沈瑶玉嘴皮子厉害，开口一个大佬，开口一个影后，扯扯都能扯出四大天王来这里做过家访。
给大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现在火，一句卧槽，又一句牛批，大家只挣扎了一会，立马惊叹她的口才，很快全信了。
连翘脸色变了变，“你真以为云水居只是个会所啊，等那之后改建好了，你们去都去不成了。”
戚元涵偏头瞧了她，给了几分神。
沈瑶玉不懂地产这一块，满不在乎地说：“那块怎么改建，也是个会所，他能干啥啊他。”
连翘嘴唇动了动，说些什么，又紧紧地憋住，嘀咕了一句，“难怪别人说戏子误国……”
“连小姐。”戚元涵喊了她一，微笑着说：“这地方你是不喜欢，可以换个地方。”
连翘轻哼了一，很瞧不起人。
之后她们坐在竹椅上聊天，戚元涵在旁边站着，跟服务员安排往上送的餐点，免怠慢客人。
这个圈里是这，谁能力大，势力大，谁边人多，大家会扒着她问东问西，阿谀奉承。
董夫人和连翘边的人最多。
戚元涵安静的听着，闲了玩自己的手机，期间连翘瞥了她几眼，故意说：“云水居虽然离中心市有点远，但是之后地铁修过去方便了。”
其他人不太懂，说：“哎呀，修不修不都一吗，反正咱们又不坐地铁，是在那里修个停机坪，我才考虑考虑呢。”
“你老公给你买飞机了？你老公真好啊！”
议论着议论着，好几个人看向戚元涵，鼓励戚元涵吹牛批，戚元涵停动说：“我们家……”
连翘很大的接话，“他们家搞丢了海岛项目，你没看见她今天没有邀请秦氏集团的人嘛。”
“哦，对了，说起来秦伽蓝也是真的狠，一脚踹了她老公，现在她老公混没个人。”
“其实，海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老公准备在南省弄园林，一投是投百把个亿，哎，那边也是挖出了个古墓，全是兵马俑也没什么看点，居然这么多钱，不知道还以为挖了哪个朝代皇帝的墓。”
“……厉害啊，指不定真是皇帝墓。”
戚元涵勾了勾唇，没应。
这几秒，她手机收到了几条信。
柏妤柔：【三个星期内，我应该能拿走云水居的项目，策划方案往环保上靠，你看怎么。】
柏妤柔：【南城园林需整资料，我会派人过去考察，努力把成本降低，争取拿到第一手开发权，不过还需当地的人文历史资料，我发现最近国家政策一直在偏向历史文，应该有大动。】
柏妤柔：【停机坪我查过，这地方靠海，暂没有发展起来的空间，国家也没有颁布政策，没有太大的赚头，暂不考虑，估计是吹牛。】
沈瑶玉从戚元涵边经过的候打了个冷战，赶紧递给她一杯果汁，说：“喝点喝点。”
“谢谢。”加了冰块，喝起来爽口，戚元涵说：“其实每个月这么聚一，还是蛮不错的。”
“咦～”沈瑶玉抖了抖体，不跟戚元涵坐一块了，去找聊来的富婆们吹牛皮。
戚元涵挺喜欢坐在这边玩，看着她们虚伪的谈笑，盲目的攀比，感受感受富婆圈的纸醉金迷。
在这群人眼中。
戚元涵特别可悲，没有了老公疼爱，自己又没什么背景，努力跟她们靠近，但是又搭不上话，纪轻轻的成了弃妇，哎。
是，她们很不介意多炫富一番，同等阶级炫耀，没有碾压感，有戚元涵这的人坐在旁边，能刺激各种口若悬河，忍不住说的更多。
是，戚元涵打字的动更快了一些。
……
三个月没见，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大家从自家项目又聊到了奢侈品，戚元涵听没什么滋味了。
她去外头换气，朝着楼看。
两个小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人啊。
站了一会，董夫人出来了，感叹道：“你跟我那候简直一模一，别人给我一巴掌，我会一直记，等到机我会还她两巴掌。”
戚元涵笑了笑，说：“我不敢像您那。”
不像您那，只是还别人两巴掌那么简单。
戚元涵不喜欢无事非，但是别人给她一巴掌，她绝对不是两巴掌那么简单，她会直接废了对方的手，让对方没有抬手的机会。
“失陪一，来了一个朋友。”戚元涵很抱歉的跟董夫人说。
“行，你去忙吧。”董夫人点头。
戚元涵先了趟客厅，拿了个果盘才竹楼，董夫人很无聊的往楼看了一眼，然后惊住，她看到了个不一的戚元涵。
高傲的，高岭之花一般的，站在月光，她笑起来冷冷的，不可攀摘，不似之前那么端庄优雅，两者变太大了，总觉前者才是真正的戚元涵。
董夫人愣了一会，看看戚元涵的朋友是谁，瞅了两眼，只看到个背影，从站姿看觉风情。
楼。
戚元涵把果盘递给叶青河，说：“这是秒出现？”
叶青河从盘里拿了块西瓜吃，说：“我本来是着秒出现的，但是我又着，秒出现很容易被遗忘，宛如昙花一现，那肯定不符合我的人设，我叶青河出现，一定是轰轰烈烈，叫你无法忘怀。”
戚元涵说：“你真能掰扯。”
又补充，“鬼话连篇。”
叶青河吃了几块西瓜，叹着气说：“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吧。”
“你自己选择这的出场，还觉我对你有偏见？”戚元涵往竹楼走，坐在台阶上，只有路灯暗暗的发着光，影子被拉很长。
戚元涵扭头看，没见到叶青河跟过来，叶青河又到了车子上，开门关门，她手里多了个东西。
戚元涵坐在楼道的台阶上等她。
果盘放在台阶上，她捏着牙签吃了一块西瓜，冰冰凉凉的，汁水甜美，吃第二块的候叶青河坐了过来。
叶青河也在果盘里拿水果吃，一块接一块。
戚元涵问她：“饿了吗？”
叶青河说“饿了”，又侧头过来，看着她说：“你今天好温柔啊，怎么事啊，真的是在我嘛……”
“咳。”戚元涵打断她，这人怎么事，非把这三个字一直挂在嘴边，刻刻提醒她曾过说什么。
“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嘛，你知道吧，是那种一直是班上倒数第一，突然考上了第一，激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叶青河做了个比如。
这比如的太贴切，戚元涵不好打断她的热情。
一不知道该说什么，戚元涵偷偷地打量她，她上面穿着黑色的吊带，面配宽裤脚的牛仔裤。
戚元涵开始猜测她最近在做什么，可惜没猜到一星半点。
收视线，手背一热，戚元涵往收，叶青河用力摁住，有些强势，她咬着牙签说：“西瓜真好吃。”
戚元涵嗯了一。
竹楼底白天没受过光照，很静很凉快。晚风吹过来，掀了掀她的裙摆，她用另一只手压住。
叶青河说西瓜好吃，但是果盘放在她们中间，她们能拿东西的手挨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吃西瓜。
气氛度过融洽，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戚元涵看看近处的竹林，看看远处的月亮，城市里忙忙碌碌的，每天抬头低头，看到不是灰尘，是钢筋水泥，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柔和的夜晚了。
戚元涵不太习惯这种安静，开玩笑问：“你最近读挺卖力的啊，一直没看到你的人影，你跑去住校了？”没听到叶青河搭话，怪尴尬的，戚元涵又说：“瞧着人又瘦了。”
“噗嗤……哈哈哈哈。”叶青河笑了起来，她握着戚元涵的手，放在膝盖上，揉她掌心的肉。
她笑太张扬了，嘴角没瞧见有酒窝，戚元涵却莫名的去掐一把。
叶青河笑着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认真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戚元涵疑惑。
叶青河的手指伸过来，戳到了戚元涵的胸口，说：“我知道了，你这里很我。”
环境幽暗，她的眸子漆黑，戚元涵望过去的瞬间，见着里头燃出了一点光，然后，绽开一簇又一簇烟花。
光彩肆意，绚烂的刺目。
戚元涵感觉胸口被她戳痛了，叫她别戳了，但是她低头一看，发现叶青河早把手指收了去。
茫然间，楼上有人喊戚元涵，戚元涵迅速站起来，说：“我去楼上一趟，顺便给你拿点吃的。”
叶青河说好呀，期待的看着戚元涵。
戚元涵提了裙子，往楼上走，踩的竹板咚咚响，一点小事，大家酒喝多了，这会又晚了，问她有没有安排住宿。
原本计划吃完饭散，现在住宿，戚元涵也不能叫她们去，去跟竹楼老板谈，好在还有空的房间。
戚元涵叫他们多开个房间，她拿着食盘去，竹台阶上只剩果盘，和那份一直放在叶青河膝盖上的文件。
她朝着叶青河的车看过去。
叶青河正从车窗看她，似确定她安全拿到东西，嘴角噙着笑，跟她抛了一个飞吻。
然后叶青河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走了。
那瞬间，戚元涵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没说。
她重新坐台阶上，捡起文件放在膝盖上，风吹过来，太安静，少了几分聒噪，觉着有点空落落的。
戚元涵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按发送键。
【有不少人在查你。】
然后：【注意安全。】
……
国庆之后果然有个大动。
国家重视历史文不是闹着玩，是大干特干，什么修复文物，修建历史园林都是试水，主目标是放在洋房区。
洋房区一套房子最起码上亿，能从国家那里拿整个区的开发权，其中的利润，不可计算。
开发洋房历史，是在创建历史博物馆。
周氏集团在节日结束后，立马组织了会议，专门围绕这个政策来讨论。
老爷子来主持会议，他是最有说话权的，因为他手里攥了洋房区的十几处房产。
老爷子很聪明，他早早的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当初会欺骗戚元涵爸爸，骗走了她们家的房子。
你以为他真的只是贪图房产吗？
不是，根本不是。
他贪图的是那块地，贪图的是堪比历史博物馆的珍宝，是能让他子子孙孙享之不尽的财富。
故宫会过吗？
长城会被遗忘吗？
不会的。
几百，几千，历史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
以后的以后，洋房的历史会像它们一源远流长。
老爷子说：“这块地我盯了大半辈子了，其中的价值你们应该知道的，是给你们做，我一定挑个最放心的、最有能力，且一定能把洋房项目拿到手的人，现在盯这个项目的不止我们一家。”
戚元涵掐了掐手指虎口。
老爷子说完，底的人纷纷举手，不管是姓周的，还是外姓，大家都瓜分这一块肥肉。
在戚元涵眼中，他们是在挖她父亲的遗产。
老爷子说：“老二家的别举手了，交给你们炜川做，咱们周家等着破产了。”
周大伯附和，“是啊，炜川没有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是个靠老婆的纨绔败家子，我觉着这事应该让我们冠宁来做。”
周冠宁是周大伯的子，也在公司上班，之前西区的项目是给他们家了。
周三叔也不甘示弱的举手，觉自家的孩子也能上，只是他还没开口，姜林月说：“大哥这么说了，那我不推炜川了，我推元涵可以吧？”
所有人朝着戚元涵看去，其中也包括老爷子。
姜林月说：“元涵现在坐到了炜川的位置，很多工她都熟悉了，也不比在坐的各位差。”
她一向看戚元涵不顺眼，突然帮戚元涵说话，不怀好意的语气几乎漫出，大家看戏一看她，老爷子皱眉，“你到底做什么，这可不是戏。”
姜林月笑了笑，“爸，你别着急，听我分析完呀。”她体往后仰，气定神闲地说：“元涵老家在洋房区，那是她爸爸的遗产，我她应该不愿意让自己爸爸的遗物转到旁人手中，她只会比我们更在乎洋房的开发，且您不是一直觉她很聪敏吗？”
老爷子凝了凝眉。
姜林月又说：“这也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是洋房的项目像海岛一被挖走，那说明她……”
“行了，别三两句离不开海岛，怕别人不知道你子多窝囊似的，也不嫌不吉利。”老爷子迷信，听不一点失败，他看向坐在最后的戚元涵。
老爷子内心很纠结，洋房区他投入了一辈子的心血，他一的财产，为周家打的根基都在那，可不能大意。
但是姜林月说的不无道。
老爷子问：“元涵，你怎么的？”
姜林月跟着说：“她肯定在，是接了这个项目，彻底跟这个项目失之交臂了，她肯定很犹豫，不接这个项目。”
戚元涵抬眸看向姜林月。
很平静的咬紧了后槽牙。
姜林月故意在激将她。
戚元涵是接了，必须证明自己，必须帮周家拿项目。
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尤其是老爷子眼皮子底，她不可能妖，只她敢动手脚，会被发觉，到候老爷子容不她，会把她赶出周家。
姜林月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戚元涵看向老爷子，问道：“爷爷，您希望我接这个项目吗？”
老爷子双手握着拐杖，磨搓着金色的龙头，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是对他过往所有丰功伟绩的褒奖。
他说：“上次你说的话我好好考虑过，我不能一直给你撑腰，你有些依靠，这个项目拿来，按着惯例，公司会给你丰厚的利润。那候你有自己的财产，不用看炜川脸色，更不用被你婆婆欺负，我希望你接这个项目，叫你婆婆好好看看。”
戚元涵冲着他笑了笑，瞥向对面的姜林月，上次对姜林月的教训，反助长了她的气焰。
聪明人是不会因为一次教训跌倒不起的。
戚元涵选择接了这个项目。
老爷子不允许任何人有异议，结束了会议。
从会议室出来，管家过来跟她谈后面的安排，光靠她一个人肯定拿不洋房区的项目，老爷子安排了一个团队，之后这些团队会一直跟着她帮忙。
像是眼线一。
谈完话，戚元涵办公室。
听到不属她的脚步，戚元涵扭头，看到姜林月，这个女人抱着双臂，抬头看她的表情轻蔑。
姜林月道：“这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把你安排到炜川办公室，接替他的工，我却没有出反对吧？”
的确没有到。
主她太知道老爷在准备什么，忽略了这点。
姜林月说：“我知道你怨恨什么。”
戚元涵平视着她，“你说说看。”
“你怨恨炜川背叛你，怨恨他毁了你，你报复他。从你嫁进来那天，我从你的眼神看出来了，你不爱炜川，一点爱意也看不到。”姜林月说：“的确是炜川辜负了你，他亏欠你，现在只你离开炜川，我不会针对你，还会给你一笔财产弥补你，你可以考虑考虑。”
戚元涵说：“你知道我什么吗？”
姜林月说：“也由不你多，如果你敢动洋房区，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歹心，那候你会一无所有的被赶出去，你也不是这的场吧？”
“行了，说这么多累不累啊。”戚元涵听厌倦了她的自聪明，她往前走了一步，压着音说：“你，聪明是聪明，是眼神有点不好使。”
“我会舍不离开你子？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子，到底是我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我扒着我不放？我不给他一个眼神，你子敢靠近我一分吗？”
戚元涵轻轻哂笑，“……不把你们所有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你们周家别摆脱我。”
“你什么意思？”姜林月本来很有自信，现在却冷发颤，戚元涵什么意思，说话怎么变这么可怕。
她眼睛逐渐瞪大，只看到戚元涵轻蔑的眼神。
戚元涵把她刚刚的眼神还给她了。
戚元涵冷说：“你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
这电梯上来了，戚元涵收了音，她没告诉姜林月答案，让姜林月自己猜，她朝着电梯走去，跟姜林月擦肩过。
姜林月扭头看戚元涵，看到电梯门打开，叶青河站在里头，她缓缓抬起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她今天来公司复职，一个月不见，这抹倩影度出现，格外醒目，叫人无法忽视这别的风情。
戚元涵走过去，俩人并肩站着。
在电梯关上的瞬间，姜林月脑子里缓缓地蹦出了一个词：监守自盗。
比起尽办法，费劲心思去挖项目。
监守自盗不是最容易的吗？
不用掩人耳目，已经是魔鬼的盘中餐了。
她这是把肥肉做好了，撒好了调料往戚元涵嘴里送啊！她居然还在害怕戚元涵会吃腻，会塞牙！
天呐。
姜林月才反应过来，她那些算计，顷刻被戚元涵踩在脚底了，她用力咬着牙，悲愤地：我怎么这么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