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跟你兄弟?
中间差着几千岁呢。
但徐孙栋梁扬言要给敖烈找孩子。
别说叫兄弟了,管你叫爹都行啊!
若是其他人的话,敖烈还真不相信哪个凡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但如果是周昊两兄弟。
我信。
我当然信啦。
原因太简单了,以凡人志趣便能同二郎神打交道,这是普通人?
再加上敖烈或多或少知道些两人的前世作所作为,他们这一生注定是不凡的。
那么能找到的希望就更大了。
只要哟一丁点希望,那就不能放弃!
哮天犬知道这事儿对于徐孙栋梁来说有多麻烦,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希望了。
咋的,你修为比敖烈高?
“那个……敖烈,你为什么不上奏天庭,让玉帝派千里眼帮你找找呢?”
为了徐孙栋梁的颜面,哮天犬还是尽量把这担子从徐孙栋梁身上移下来,免得最后徐孙栋梁夸下海口,办不成事儿,那可就丢人喽。
敖烈又是叹了口气,说道:“我试过了,可我批文提交上去后,给我的回复是证据不足,让我再多采集一些来,于是又有一次动用秘法,将没有显示的画面拍了下来,传上去之后,我收到的回复是目前提交批文的人数太多,让我耐心等候,这一等,便是十七载。我官位太低,没有上天的权限,所以便只好苦苦等候了。”
我操。
凡间这德行也就算了,天庭也这鸟样?!
“扯淡,现在天上的神仙们一个个闲得不像话,就算真有这么忙,也不可能让你等十七年这么长时间的好吗?”周昊不爽道。
因为周昊也和不少神仙是朋友,所以现在天庭是什么情况周昊心知肚明。
周昊知道,哮天犬就更加知道了。
哮天犬思考了一阵后说道:“这样吧,与其你在这儿等,还不如我上天帮你问问啥情况呢,看看是谁这么回复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的批文绝对没有传到玉帝手里,玉帝每天都很空闲,巴不得出点事情来查查呢。”
原本敖烈还以为天庭真的有这么忙,怎料居然是这么个情况,但好在哮天犬答应了下来,还是高兴的情绪盖过了愤怒。
徐孙栋梁往嘴里塞下一块巨型扇贝,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对!等哮天犬上去后,让他在上面发发力,我和耗子也在凡间帮你找找看,双管齐下,我还就不信了,那么大一条龙还能凭空消失了?”
我操。
周昊的哮天犬对视一眼,双方眼中尽是苦涩。
你丫是不是闲的?
哮天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特么还在往自己身上揽。
不仅仅是自己,还顺带了周昊呢。
周昊若是拒绝,不仅敖烈那里说不过去,徐孙栋梁也脸上无光。
妈的。
敖烈一听,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劲地给几个人夹菜,说是多吃一些,临走的时候再带一些走,不要客气。
谁跟你客气?
“对了,你孩子长什么样?回头可别认错了。”徐孙栋梁问道。
这话一问出来,就知道这人水平有限。
咋的,凡间到处是龙?
你还怕认错了?
敖烈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圣依是一条银色蛟龙,头上无角,体长八丈三尺,很好认,一眼就能看出来!周昊兄弟、栋梁兄弟,这就麻烦你们费心帮帮我了啊,事成之后我敖烈定有重谢!”敖烈轻轻地拍着两人的手背说道,看上去还真的像是感情很好的兄弟一般。
徐孙栋梁大手一挥,满口答应道:“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了!”
周昊也是谦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龙王,您的事情我们肯定尽力帮您,但能不能找到,我可不能保证了,主要还是得哮天犬出力,毕竟我们肉体凡胎,很多事情都没法做到的。”
还是得打个预防针,不然最后没找到人,龙王一怒把苏洲给淹了,那可就不好了。
龙王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一定一定。”
一定个屁啊,你们三个加起来,走到哪儿都是一股很强劲的力量了吧?只要你们出马,那一定能找到!
此时的徐孙栋梁还觉得周昊多嘴呢,这种事情,小事一桩啊,搞得这么没底气干什么?
地府,判官府审讯室。
此处的装修设计和凡间巡捕局无异,一个带着枷锁的椅子,前面是一张办公桌,再前面便是两张没有枷锁的椅子,是用来给办案人员坐的。
这地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但凡在里头戴过的,哪个不是手上人命超过三位数的?
此时,审讯室内那属于罪犯的椅子上,坐着一名苍老的男人,一脸的褶,白发白眉白须,从他岣嵝的身躯以及带着血痕的白色囚服来看,想必是经历了不少严刑拷打。
另一头,坐着的便是咱们张善元,张总判了。
张善元将生死簿往办公桌上一扔,道:“说说吧,还做过哪些坏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罪犯,不是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张善末,还能是谁呢?
张善末难看地笑了笑,说道:“没有了,我释放阴佛,已经遭雷劈了,没劈死我,那是我命大。除此之外,也就炼化了一个尸妖而已,尸妖确实杀了不少人,但都不是我授意的,因为她有了自己的意识,完全可以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对了,你们地府官方不去找那尸妖,来找我做什么?”
我擦。
都这德行了,还敢狡辩?
张善元眼瞅他这师兄还不认罪,冷哼一声道:“你的所作所为,善恶簿上都有记载,如果你现在自己说出来,那么我们也会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但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态度,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定当对你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拉倒吧,张善元能有这么好心?
平时也就忽悠忽悠周昊了,他面前坐着的是谁?
那可是张善末!
论辈分还得管他叫一声师兄呐!
以往张善末却是也干了不少缺德事,也还死过不少人,但他办事向来隐蔽,极其小心,每逢要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必定会瞒蔽天机,或者找人顶包。
所以,在地府的善恶簿上,不仅没有他的罪证,反而还有功劳呢。
张善末眼睛一眯,说道:“是吗?咱们可是老对手了,你什么脾气?我这个做师哥的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能够把我打入地狱道的,你现在还会跟我废话这么多?也就是你在地府权力大,我没处申诉去,不然你现在把我锁在这里,已经是违规的了!”
都是道门出生,地府有什么样的规矩,张善末能不知道?
门儿清!
张善元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咱们说到底也是同门一场,能够有宽大处理的机会,我身为师弟当然会帮你争取。你以为我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吗?要我说,你还是听师弟的一句,都招了吧,不然秦广王亲自出面的话,事情就兜不住了。你现在招了,我就和秦广王说你是自首,并且态度良好,打入鬼道,日后我也好在地府给你某一份差事,毕竟你也是身有修为之人。”
好话说尽,我都给你说到这个份上了,招不招,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张善元,你别给我整这套虚的,你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总而言之我就一句话,你问我是否有罪,我有,我不应该炼化尸妖这种邪物,尸妖杀的人,我也有间接性责任,但其他事情,绝对没有过,我身为正一道人,最基本的底线还是要坚守的。”
就是嘛。
我做过的,我承认,但我没做过的,你不能赖在我身上啊。
自己的把戏被看穿,张善元铁青着脸,问道:“你知不知道,直呼地府命官名讳,也是一条重罪?”
得,这是实在没办法了,这特么也算个罪名了。
张善末哈哈大笑了起来,旋即话锋一转,强硬道:“张善元!我就叫你了,怎么了?这种罪还能要了我的命?把我打入地狱?笑话!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仅没有做过其他坏事,还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补了上京的龙气!但凭这一件事,上天成仙不谈,下辈子也能投户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