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听到动静也马上跑回胡姬这边,她是胡姬的侍女,贴身照顾胡姬,也是贴身保护胡姬的。外面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够出声的,小月过来后便安静的站在胡姬身后。
走出帐子外,外面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群人已经打起来了,地上有尸体倒下,几乎都是二长老那边的人,远远的,胡姬就看到被护卫保护在身后的二长老。
在看到二长老跟三长老同时出现,还有他们带出来的人,胡姬不难猜到,他们是想要撤退了。
只不过,血洗了百草宫,还想要全身而退,也得看看她同不同意。
“除了二长老与三长老,一个不留!”胡姬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扎起,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平日里飘逸的长裙,是一件刀枪不入的蚕丝软甲,着装干练,衬得她娇俏的小脸也多了几分英气,紧绷的小脸,倒是有几分女将军的气势。
胡姬一个姑娘家,声音不大,但用内力扩开的声音,把打斗的声音遮盖住。
“胡姬,你什么意思!”站在胡姬对面的二长老,跟三长老自然也听到了,脸色不由一变,他们本想先与胡姬好好谈谈,不想他们刚到,胡姬的人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开始打起来了。
看到胡姬走出来,二长老正准备出声,谁料居然听到了胡姬正在对他们下绝杀令。
胡姬明媚一笑,二长老跟三长老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会放他们走吧?如果会放他们离开,自己又怎么会带着人在这里堵这么多天,“两位勾结外人,屠杀百草宫上下所有无辜的人,对自己的族人都能够狠下杀手,胡姬以为,两位长老知道自己的罪行。你们逃不掉的,乖乖投降,缴械不杀。”胡姬声音冷漠,看到二长老,就立刻联想到那些这些天无辜被杀的族人。
神医谷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迦叶不喜欢吵闹,可百草宫里的护卫与侍女,加起来都有近百人,无一活口,同样是神医谷的人,二长老如何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对那些人下手。
这种时候,二长老与三长老他们的脸色,着实难看,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杀意。
本想胡姬是大长老的孙女,堵在缥缈峰上的事,只要他们脱身了,可以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不跟胡姬计较,既然胡姬自己想急着找死,他们就不用管大长老了。
不识好歹,杀。
他们倒要看看,迦叶留给胡姬多少人,上百个护卫,就想拦住他们上千的人,天真。
“胡姬,既然你自己不识好歹,就别怪老夫不念大长老旧情了。”二长老的命令一下,他身后的人就一个个往前冲。
二长老与三长老的死忠,用命为他们开路,胡姬带来的人是厉害不错,不过却也逐渐招架不住。
胡姬见此,自己拔剑而上,她没有支援到百草宫的事,至少要把二长老跟三长老留下,理智告诉她,如果人放跑了,不管是迦叶还是神医谷,都会很麻烦。
胡姬的侍女也加入打斗当中,所有潜伏在暗处的护卫,也一个个现身,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拿就是活捉了二长老跟三长老。
胡姬这边的人不是二长老那边的,他们只要不把人放下山就好。胡姬带人堵在缥缈峰的半山腰处,除了缥缈峰的人,一般不会有人上缥缈峰,胡姬选择在半山腰,也是不想引起居民们的恐慌。
这个时候,属于胡姬他们的优势就出来了。
一条上山的道才多宽,并不是人数众多就可以赢的,二长老跟三长老的人,论单打独斗,并不是胡姬手上的人的对手,场地的原因,让他们无法蜂拥而上,很快,地上就有许多尸体,血腥味弥漫,把地上的黄土都浸湿了。
浓烈的味道令人作呕,但在场的人,一个个神情冷漠,视若不见。
因为他们是死忠于二长老跟三长老的人,他们做的事情丧心病狂,当他们的刀对准自己的族人那一刻,他们就不值得人去同情。
死亡,是让他们到地底下,为死去的人陪罪。
越来越多的尸体倒下,二长老看着胡姬的人愈战愈勇,气得胸口一阵闷疼,喉咙有一股血腥味。
不过两百不足的人,却让他们手中的一千人一个个倒下!
二长老从身边护卫身上抽出兵器,也上前去。
他们手上最大的势力,就属这一千多人了,这样子牺牲,等离开了神医谷,他能够自保的人又有多少?
二长老的武功很高,能够坐上二长老这个位置,足以见得,有他的人加入,胡姬这边的人节节败退,就是胡姬也不敢轻易与二长老交手,单打独斗,她不是对手。
看到二长老亲自动手了,三长老也不甘示弱,拔剑而上,这样一来,胡姬他们这边的弱势就更明显了。
胡姬看着眼前的战况,目光深沉,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她把自己的剑,从剑柄处折断。
是的,折断,剑还是好好的,只不过,剑柄是空的,胡姬从剑柄处拿出一跟长条状的东西,像笛子,长度要比普通的笛子短上许多,却不妨碍她吹出声音。
类似于笛子,但胡姬手中的这支短笛,声音没有笛子好听,甚至是刺耳,听久了容易让人情绪烦燥。
二长老在听到笛声响起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知道……
场上的人不知何时,各自停下了打斗,一个个被笛声引去了心神,或者说是注意力,他们都看向胡姬,思想依旧很清晰,耳边依稀传来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细细沙沙,听得人脚底发麻。
“一个个停下来做什么,杀!”二长老抑制下心里的怀疑,对他的人吼道,所有人想起来自己所处的场景,提起武器,再次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笛声不悠扬,更不要说婉转,音调在最高的位置突然沉下来,听着笛声的人,心也跟着往下一坠,下一刻,又瞬间提到最高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