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得别人这样诋毁贺兰钧!就算我不认为贺兰钧真的和他那个所谓的前女友有什么感情,但只要他们曾经交往过,他就绝对不会去害她的家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怒道:“什么行当里?什么心狠手辣?贺兰钧做得可从来都是正经的生意,他行事可向来有原则。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诋毁人也不想个好一点的说辞!”
“谁说这个行当不是正经生意?”萧麒道:“这年头,只要能赚钱的,就都是正经生意。”
听听,这都是什么逻辑!
什么三观?
简直让人恶心炸了!
不过,我刚才的形容也的确有问题。古玩行的确是个正经行当,只是一些在其中做生意的人,好走偏门罢了——譬如说萧麒这样坑蒙拐骗的。
“我纠正一下”,我说:“我刚才的确以偏概全。古玩行当,的确是正经行当。但是你说贺兰钧是这行当里的,我怎么就不信呢?就以一点来说——如果他真是这个行当里的,怎么可能对古玩一窍不通?”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这个行当里有身份的人,怎么还用黄昊铭来介绍一些事?
完全说不通,哪哪儿都说不通。
“谁说我们是古玩行的?”萧麒道:“我和贺兰钧所处的行当,说了你也不懂。而且作为我自己,我不能明着告诉你,这只你自己去悟,就看你的悟性如何了。”
“我才懒得去悟”,我说,“说正事吧,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关于贺兰钧的事情,我现在就连从你听笑话的心情都没有。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了解。”
“如果你真的了解,最开始,你就不会想要从我这里‘听笑话’。”这人非常笃定的说。
我极其讨厌他这一副嚣张的嘴脸,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脸皮厚到这个地步。
服务生把菜品上齐,他又开始不说话了,一副食不言的样子,专心吃牛排。
我被这个奇葩气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两口,然后,看了下时间。道:“我给你二十分钟,吃完饭,谈事情,走人。现在是七点钟,七点二十,不管你开不开口,我都不等了。”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认真地切着牛排。
切好之后,居然,将这一份牛排送到了我面前。
我用眼神问他——干嘛?
“能为你这样的帅哥服务,是我的荣幸。”他说。
我擦,这话说得跟鸭子似的!
哎?不对!等等……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意思是说……这么一个极其讨人厌的家伙,居然也是个弯的?
我为我们湾仔之中有这样一份子,感到耻辱!
“不吃”,我说:“我没有接受旁人无事献殷勤的习惯。”
但他却还是把牛排放到我面前,然后将我面前的那一盘没有切的牛排拿走了。
我懒得搭理他,毕竟是不是切好的都一样,我都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他边切着自己的牛排,边和我说:“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这一对手串的所有者。张老有个孙子,在我这里做事的,这一阵子休假回家,刚好听到了这事。张老和你们说话的时候,他正好在从后门过来,给他爷爷送饭,就躲在后门,听了个全活。他知道我在找这东西,就将消息告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