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非常奇怪了。下午我提议去黄昊铭那里转转,贺兰钧看我实在在家呆不住,便在将我捂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同意了我的“请求”。
随意坐了会儿,我有意无意间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他们都说没有;直接玩笑着问——咱们有没有可能撞了鬼?他们也说没有。
反而都觉得我是烧糊涂了。
以至于,我自己也觉得,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
可我身上的异常凉意,和眼睛的异常清晰,都在提醒我,这不可能是幻觉啊。
凉意倒还好说,可以算作是发烧的反应。可是,发烧,还能把近视给烧没了吗?
从揽芳斋出来,我依旧拽着贺兰钧回我家。路上他又给我买了点药,还极力怂恿我去扎一针——我当然拒绝了。
这次是真发烧了,我把量体温的视频发给叶轩,让他拿着视频帮我再请两天假。
叶轩的电话立刻打来:“什么情况啊你?最近流感特严重,还都是病毒性的,袁哲和李文瑞也都倒下了。但是他们都没你烧得严重,你去医院看了没?”
这关切的语气,弄得老子感动不已。果然是割头换命的兄弟,这小子如此关心我,真的堪比我爸爸。
“发烧而已,去什么医院啊”,我说:“就我这体格,不吃药都能好。”
“你可别闹”,叶轩道:“今天咋们班请病假的可好几个了。弄得我都以为是被我咒的。你去看看吧,别是什么病毒感染之类的。”
“再说再说。不过……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儿?贺兰钧在呢,咱们仨斗地主。”看到他表现得如此之好,我一时忘记了他和贺兰钧的“恩怨”,非常热情地邀请。
果然,一盆冷水给我浇醒了。
“不去”,叶轩说:“我看你这个病就是和他鬼混得太厉害得的!这点事儿你还能瞒得过我?子墨也不是没发过烧。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这一说,我可想起来了!你这根本就不是流感,我压根儿就不应该关心你!”
这小子……还真是,精神不稳定,气死人不偿命啊!
“记得帮我请假!再见!”我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贺兰钧愧疚的眼神。
很显然他是听到了叶轩的话,也想到,可能是他把我给害了。
“你起开!”我一把打开他的关切脸:“老子哪有那么柔弱?就是和叶轩去酒吧给闹的!大晚上的吹了冷风,冻感冒了,这小子真会甩锅!”
我觉得我也挺会甩锅的啊!其实这事儿,好像和叶轩没啥关系。好兄弟,总是站在我的甩锅第一线。
我越这么说,贺兰钧好像越是愧疚。
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时,这小子总算憋着说了一句:“吃药。”
就这样和贺兰钧在家里又腻了两天,烧总算退了。但是也到了周末,不用去上课了。
作为一个刚入学的大学生,请了足足四天的假,我心里还是很慌的。但辅导员老师并没有打电话格外“关注”我,我就知道,这几天请假的人真心挺多的,我这应该不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