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摊上买的,但是那个小摊贩已经不见了。所以我们才怀疑,这东西,可能是个假的。”贺兰钧道。
张老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是假的,老头子我在这行当里七十年,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做这手串的檀香木,可是明代的东西。不过,你说那小摊贩跑了,倒也说的过去……”
张老道:“这不识货的东西,竟然把这难得一见的明代檀香木,给打了一层蜡,让它看起来全无年代感!暴殄天物……竖子暴殄天物啊!”
我和贺兰钧倒还好,只是从张老的话语中,能确定,他的确认为这东西是真的。至于他所说的什么明代啊之类的,我们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来拜访他老人家,对他的本事没有个确切的了解,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黄昊铭听着,已经是两眼放光了。
“张老,您的意思是说,这两个手串,用的可是明朝的檀香木?”
“不错”,张老声音激动,道:“这是明朝的沉水级檀香!百年难得一见,可遇而不可求啊!你们多少钱收的?”
“八……八千五,俩。”我说。
张老听得,更是大喜。连连拍打我的肩膀,道:“好孩子!有福相!真有福相啊!”
“张老,您看,这两个手串,放在市面上,能卖多少钱?”黄昊铭问。
张老遗憾地道:“哎……如果那卖主没有暴殄了天物,这东西,翻上个六七百倍都有市场。但他在上面打了一层新蜡,如果咱们把这一层蜡剥掉,品相上难免受损。还不如带着蜡,就这么卖吧,反正都是一样的东西,咱们也省去了一道麻烦工序。这两串东西,若遇到诚心的买家,卖上一半的价钱,三四百万,应该没问题。”
“我去……”我不由得一声惊叹。
不是吧?这么值钱啊!一套房子啊!
贺兰钧倒是一脸平静,道:“不是假的就好,不然实在心塞。张老,多谢您老人家了。”
说着,看向黄昊铭,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给张老一些报仇。
黄昊铭用眼神给否定了,随后笑道:“张老,我又欠您一个人情,改天请您吃饭啊!咱还是黄雀楼!您随便点!”
“你小子,还欠着我三顿呢,老头子我可都记着呢!还没糊涂!你到底什么时候请?我入土之前,能不能吃上?”
“能,一定能!”黄昊铭笑道:“您老人家怎样也是百年的寿命啊!”
“哼,油嘴滑舌”,张老摆摆手,道:“行了,剩下的事儿就和我没关系了,你们自己去忙活吧。我去睡一会儿,你们自便。总是这么没眼色……总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来……”
老头子说着,又回到了他的摇椅上。扇子一摇,眼睛一闭,这就要歇息了。
黄昊铭非常有古韵地,向他老人家行了一个揖礼。我和贺兰钧也便有样学样,跟着黄昊铭照做。
从永斋出来,黄昊铭给了贺兰钧一拳,道:“行啊你小子!真是财星高照!随随便便就能淘到这样的宝贝!赶明儿我得带你去算一卦,看看你有什么好运势,我也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