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房门,但觉房间中充盈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旋转呼啸,汹涌而来……
回到房中,我静思了片刻。
最终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结论——
炼骨术和鞋印,都是齐皇自己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嫁祸给贺兰钧,让我把贺兰钧赶走。
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贺兰钧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为了自己所做之事不被打扰,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由此可知,身份最为诡异的,不是齐皇,而是贺兰钧。
想想贺兰钧和我的相识、“相恋”,一切似乎太过恰到好处。
APP几千万用户,他怎么就正好找到了我?
怎么可能不管我说什么,都正对他的胃口?
怎么可能从认识、到互撩、到面基,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
怎么可能他要来,齐皇就来了,缚魂钉也出现了?
我虽然不至于将他赶走,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被齐皇挑拨到了。
现在,对于贺兰钧,我有了十足的、除了基友基本交流之外的,好奇。
接下来,我将手表拿出来,放在书桌上仔细钻研。
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龙鳞符和阴司录之外的,第三种符咒。
但我又可以十足确定,这里面,的确有第三种东西存在。毕竟老子几千年的道行也不是吃素的。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过了一个小时……
“哎!”我把自己重重摔在了床上。
“路漫漫而修远兮……”我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嘀嘀。”我的QQ响了两声。
是贺兰钧。
“去包扎了吗?”
“医生怎么说。”
我揉揉额头,起身,拿出医药箱,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
实际上,这种包扎对我来说根本不管用,只能够起到表面的清凉消肿作用而已。
“我去买红酒,等下别忘记来我房间。”他不再纠结于我的手,发出了直白的邀请。
“OK。”我给他回了个手势。
半个小时后,我准时出现在了贺兰钧房间。
他已经沐浴完毕,依旧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将那非常可口的胸膛展露给我。
“咕嘟……”我咽了一口唾沫。
很好,有够丢人。
他将我拉进房间,捧着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然后,直奔主题!
“喂喂!”我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了惨烈局面的发生。
然后一脚踹在他腿上,把他踹得一个踉跄,顺利逃生。
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定,翘起二郎腿,端起了面对小鬼时的气势。
“你坐下来,我和你谈谈。”我说。
他有些失落,揉着腿,在床边坐下。
一双仿佛沉淀了千万载乾坤的眼,定定地看着我。
“贺兰钧,难道我今天说得还不够明白?”我问他。
其实我原本想要问的,并不是这句话。
而是想要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选择我?
可是关键时刻,我及时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问出口。
和齐皇一样,他也绝不会给我准确的回答。
两者不同的是,我需要让齐皇知道我对他的怀疑,这样才能把两个人都拿到明面上来,而不是他在暗处、我在明处;但是对贺兰钧,现在的局面是,贺兰钧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不能把自己的优势给丢了。
贺兰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言言,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