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贺兰钧不说,就绝对不能食言。
过了好一会儿,闫君才说了一句混合着失落、又似乎不太相信的:“哦……”
“君上,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布阵之人是谁了?”我索性直接问得大胆一点:“或者,这个布阵之人和您有关?”
闫君似乎在想事情,一瞬间没有注意我说的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炸了。猛地从椅子上蹿起来,指着我怒喊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如此污蔑你的上司!这个布阵之人布得可是逆天之阵,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难不成想要谋逆篡位?”
我擦……
这小老儿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没有”,我压抑住怒火,平静地说道:“不过……我倒是忽然想到,哪天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闫君的怒火瞬间平息了,变成了急切,问我:“是谁?在哪儿?怎么回事?”
我很深地看了闫君一眼,确定这小老儿不正常。
“就是……一个很高、很帅……的,男人。”我说。
我看到,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到了“很高”、“很帅”之时,闫君分明是在回想。
也就是说,在闫君认识的人中,有这么一个很高很帅、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你小子耍我是不是?”意识到我说的一点不诚恳,闫君又开始暴躁。
“不是不是”,我忙说道:“我真的见过这样一个人。他虽然脸上没有执念,但是,我感觉到他心里有执念,而且是很深的执念。”
“在哪里见到的?”闫君问我。
“维县。”我说。
我当然不能说在我的客栈里,不然闫君去我客栈里抓人,贺兰钧的计划不就被打乱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计划,但是我依旧愿意帮他。可能,这就是只属于爱人之间的信任。
“有画像吗?”他问。
“不对,有照片吗?”他纠正道。
我摇摇头,继续扯谎:“就是我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这么一个人。就像您说的,对于执念深重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再加上他长得帅,当时给我的印象就挺深的。不过我又不认识他,总不好上去盘查啊。这世上,执念深重的人多着呢。有的为钱财、有的为事业、有的为爱情,有的人,则是为了扭转这天地规则,起死回生……”
闫君开始在书房中踱步,半晌,问道:“那么,你觉得这个人的执念,是哪一种?”
“这我怎么看得出”,我说道,“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又没有给他做过问询,我怎么……”
“你小子,你在这儿骗我呢!”闫君顿时暴怒,指着我道:“你就是拿我开涮!你以为我如此追问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了地府啊!为了阴阳两界啊!你小子犯了事情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在这里捉弄上司?我看你是活够了!想下油锅了!”
“君上,您这反应……有点儿过了啊。该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欲盖弥彰吧?”我笑道。
“滚!你小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闫君抄起椅子上的靠枕,就向我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