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牵扯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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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洪涛前往京城车站。也许是昨天夜晚睡得好,头脑似乎特别清醒。一夜之间将疲劳驱走,不觉年轻了许多。

他先来到第十三号月台,向周口店的方向眺望,装作等人的模样,一直望了一个多钟头。

眺望了半天,还摸不到什么头绪。眼前总是有火车遮注视线,望不到远处。第十三号月台是往来青州的车辆,车子又多,列车又长。

对面的第十四号月台,列车出入也极频繁。有了这两列不停来往的车辆,人们站在第十三号月台上,实在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上的情形。

就是第十三号月台上的车辆驶走了,也有第十四号月台上的火车摆在那里,因为是.asxs.站,停车的时间很长。这列车好不容易就要开动了,而第十三号月台上从青州开来的车又偏巧进站。

总而言之,第十三号月台和第十五号月台之间,始终不停地有车辆遮挡着,无法一眼看到对面。

洪涛是为了在冀州德庄车站的月台上,听了林白水探员的一句话,触发了一个念头,才到这里来进行试验的。

“果然如此,”他心里想,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钟头,还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可是,刘世赫和白雪在搭乘‘朝风号’列车时,确是有人从第十三号青州线上的月台看见了他们。‘朝风号’是从第十五号月台开出的。难道他们是算清了时间来看的吗?”

洪涛思索了一阵,慢慢踱出月台,下了楼梯,一直进入办公大楼。

他找到一个职员模样的人,表明了身份,然后问道:“有一件特别的事要打听,十八点三十分的‘朝风号’,车从第十五号月台开出以前,站在第十三号月台上,能看得见吗?”

对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诧异,望着洪涛:“从第十三号月台看到第十五号月台上的‘朝风号’,也就是说,这两个月台中间有没有完全无车的时候,是这意思吧!”

“对的。”

“啊呀,车子很多,哪里看得见呢。好,你等一等,我详细研究一下。”

说着,他把列车运行表摆开,看了一阵错综复杂的表图,说道,“啊,有的。只有一个很短的时间,第十三号月台和第十四号月台上都没有列车,可以看到第十五号月台上的‘朝风号’。想不到居然有这种情形。”他好像有了重大发现。

“有啦?可以看到?”洪涛听了这句话,反而紧张起来。

“可以,不过,只有四分钟时间。”

“四分钟时间?”洪涛眯起眼睛,心都乱了。“你讲给我听听。”

“是这样的,”老人说明:“‘朝风号’列车开到第十五号月台是十七点四十九分,发车时间是十八点三十分。在月台旁停留四十一分钟。在这时间内,第十三号、十四号月台都有车出入。第十三号月台上的开往青州的第一七零三号火车在十七点四十六分到站,十七点五十七分开车。它开出站外之后,另一列第一八零一号列车在十八点零一分到达同一月台,然后在十八点十二分开出。但是,它开走之前,第十四号月台上还有开往昌平的第三四一号普通列车在十八点零五分进站,一直停到十八点三十五分,所以在这时间,就又看不到第十五号的‘朝风号’列车了。”

洪涛取出记事簿,一边听,一边记,可是始终不得要领。

那职员看到这样子,便说:“单用口说,还是说不清楚。还是用纸把要点写下来吧。”说着,他在纸上画了一份时间表,交给洪涛。

洪涛回到警察总署,望着这份时间表,又从抽屉里取出便笺,用铅笔详细画图。

果然,这样一画,就完全明了了。第十三号月台上的第一七零三号列车,在十七点五十七分出站;下一班的第一八零一号列车,于十八点零一分到站。

这期间,果然有四分钟的空白时间,虽很短促,面前却是什么车辆都没有,可以看到“朝风号”。

要是这样,曾看见刘世赫和白雪搭乘“朝风号”列车的日击者,必须在这四分钟之间,偶然站在第十三号月台上才能看到。

洪涛这时发现,这些目击者的证言有着重大作用。因为,“我们亲眼看到刘世赫和白雪欢欢喜喜地上了‘朝风号’列车”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了两人确属殉情的唯一的证言。

在客观上能证明两人有殉情可能的证据,只有这一件事:除此之外,全无其他的表面证据。据说,刘世赫和白雪都有爱人,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爱人,而现在,能够证明他们在一起的,只是这几个偶然在这四分钟内站立在第十三号月台上的目击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太偶然了。”洪涛想道。

“可是,像这样的偶然,就真是偶然吗?”对于这样的偶然发生怀疑,当然还没有确实根据。不过,只有四分钟时间的偶然,使洪涛生出了极为复杂的感想。

他先盘算几名目击者。两个是“运来饭庄”的女招待,一个是常到饭庄的客人。这个客人说是要去北郊,央求两名女招待到第十三号月台上给他送 别 ,于是看到搭乘“朝风号”火车的刘世赫和白雪。

这是洪涛到唐明市出差以前,从其中的一个女招待王亚楠那里听到的。现在,似乎应该多问一问这件事情的经过。

饭庄开店营业大概不会早。果然,洪涛到达西城区的“运来饭庄”时,王亚楠正在打扫店铺,身上还穿的是短裙裤。

“啊呀,实在失礼。”王亚楠红着脸说。

“打扰你了,”洪涛讲道。“上次见面时,你曾经提到,你同另一位同伴到京城车站去送客,看到了刘世赫和白雪。”

“对了,”王亚楠点头。

“上次,也许是我一时疏忽,忘记记下来,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呢?”

王亚楠紧望着洪涛。

“你不必担心。不会对这位客人有什么麻烦,只是为了参考,打听一下。”

洪涛体会到王亚楠的意思,才这样说。饭庄对于顾客一向很重视,所以王亚楠的慎重是可以了解的。

“他叫刘建明。”王亚楠低声说道。

“刘建明先生?噢,他是做什么职业的?”

“在天津桥那边,据说是买卖机械工具商。”

“原来如此。是饭庄的老主顾吗?”

“三四年的客人。每次来大都是白雪招呼他。”

“这么说,他跟白雪应该很熟了。我再问一句,是谁第一个在月台上看到白雪的呢?”

“是刘建明先生。刘建明先生说,那不是白雪吗?用手指给我和陈薇倩看。”

“是刘建明先生,好。”洪涛讲了这句,便沉默下来。也许是在考虑该怎样询问第二个问题,也许是在考虑别的事情。

过了一阵,洪涛带着微笑又开口了。

“那位刘建明先生曾经要你和陈薇倩到车站去送他,是临时决定的吗?”

“是啊,刘建明先生在娱乐街请吃饭的时候,才提起的。”

“怎么,在娱乐街吃饭?这次吃饭是事先决定的吗?”

“是的,头天夜上,刘建明先生到饭庄来,约定第二天下午三点半钟在娱乐街见面。”

“三点半钟。后来呢?”

“吃完饭,刘建明先生说,他要去北郊,能不能送他一程到车站,我和陈薇倩就去了。”

“那时候是几点钟?”

“那时候啊,”王亚楠侧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对了,我问他搭几点钟的车,他说,想搭十八点十二分去青州的车,现在是五点三十五分,到车站去正好合适。”

“十八点十二分去青州的车。”

洪涛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昨天晚上画定的时间表。十八点十二分的车,在十八点零一分开进月台。刘建明既然看到了在第十五号月台上的“朝风号”,三个人显然是在列车进站前赶到的。洪涛心想,这一点很要紧。

“你们到车站的时候,列车还没有进站吧?”

“没有进站。”王亚楠立即答道。

“这么说,大概是在十八点以前几分钟到的。”洪涛本来是自言自语,王亚楠也接过去说道:

“是呀。月台上的电钟刚刚要指着十八点。”

“噢,你倒是很注意时间。”

“是因为刘建明先生坐在汽车里去车站的时候,看了好几次手表,我心想,能够赶上十二点的车就好了。”

洪涛抓住了这一点,“怎么,刘建明先生看了好几次手表吗?”

“可不是,看了好多次,从吃饭的时候就看起了。”

洪涛完全陷入思考中。他别了王亚楠后坐在公共汽车上时,也是一路苦想。

刘建明一再挂念着时间,不停看表。这种现象,能够单纯地解释是为了赶车吗?他把时间算得这样准,是不是另有所为呢?是不是为了要配合那四分钟的时间呢?

事情就是这样的,为了要看到“朝风号”列车,既不能到在这四分钟之前,又不能到在它之后。如果去得早,刘建明就必须搭乘十七时五十七分开出的前往青州的车子。如果去得迟,下一班列车已经在十八点零一分到站,又无法望到“朝风号”列车。刘建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张望手表,不就是为了要抓住这四分钟的时间吗?

“这样的猜疑别人,未免过分了吧!”洪涛的内心曾经一度谴责自己。可是不行,有了这样的线索,岂能弃之不顾,一定要把这一猜疑调查清楚。

“刘建明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呢?”洪涛在心里提出这个问题,又自己拟出一个假说。

这个叫做妄田的人,是为了特意让王亚楠和陈薇倩看到刘世赫和白雪上了“朝风号”特别快车,在不知不觉间使她们成为亲眼得见的证人。

“一定要见见刘建明。”想到这里,洪涛立刻实行。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把刘建明的办公处照得非常光亮。刘建明接过了洪涛的名片,从容不迫地带看微笑,招呼客人入座。

“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请教,不打扰你吧。”洪涛开门见山。

“啊,是吗。就请提出来吧。”刘建明说着话,拿起桌上的待客香烟招呼吃烟。然后,自己也取了一支,用打火机点燃。他的态度始终是极为安详,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略秃,面色颇好。看样子,买卖做得很大,也很有自信,是个中年能干人物。

“是关于××部候补科长刘世赫殉情事件的。报纸上登载了不少,你已经知道了吧。”

洪涛的话只说到这里,刘建明已是一边吐着烟,一边频频点头说,“知道。刘世赫这个人我不很熟,可是常常接头。因为××部是我的主顾,买了不少货,就是这样的关系。”

洪涛心说,果然,翔宇公司和××部有生意往来,这就摸到头绪了。

“刘世赫先生,可怜。人品很好。真想不到像他那样的一个人,会跟女人一起殉情了。”刘建明的口气像是颇有感慨。

“就是关于刘世赫先生的事情,”洪涛从口袋里取出记事簿,一边翻阅,一边间道,“据说,你在京城车站的月台上,看见刘世赫先生和一个女人上车。我是从‘运来饭庄’的女招待那里听说的。”

“不错,”刘建明从沙发上起来,探着身子说道,“那时候正是黄昏。因为我准备到北郊去,‘运来饭庄’的女招待送行。那时候,就看到刘世赫和白雪两个人正在对面的月台上登上特别快车。我先看到了,就告诉她们也看。这一男一女我都认识。所以我有一点吃惊。这两个人怎么会这样亲热,真是想不到的事。人世间说是广阔,其实狭窄得很呢。”

也许是烟熏的关系,刘建明略微眯起眼睛。

“那时,谁也想不到两人竟是死亡旅行。这件事情很渗。恋爱也不应该做得太过呀。”他一笑起来,眼睛都带着笑意。

“刘世赫先生没有去过‘运来饭庄’吗?”洪涛问。

“我记得没有。我因为做生意,时常到饭庄,可是从来没有请过刘世赫先生。请做官的人吃饭,一定要招来许多闲话。哈哈哈。当然,你站在警察总署的立场,是不会这样讲的。况且,××部的贪污事件不正在闹得翻天覆地吗!”

“有人认为,刘世赫自杀是为了不让贪污事件涉及他的上级。白雪这个女人,对他表示同情,所以一起自杀了。你觉得这种看法怎样?”

“我可闹不清,”刘建明做了一个这是你的职责的表情。“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两人居然这么要好。完全没有想到。”

“白雪这个女人,你认识多年了吗?”

“我去吃饭的时候,时常由她招呼。我和她很熟。不过,这并没有特殊的含意。在‘运来饭庄’的门帘里,由她陪酒。可一点也没有门帘外的交情。所以,说认识,也可以说认识。说不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例如刘世赫是她的爱人,我就一点也不知道。”

洪涛又提出一个问题来,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时常到北郊去?”

刘建明微微一笑,说遭,“贱内住在北郊。”

“你夫人……?”

“她的肺部有病。从好久以前就自己单住了。在极乐寺旁边租了一所房子,带着一名服务员在那里静养。所以我大约一个星期去一次。”

“是吗?要让你多操心了。”

洪涛说了这句话,刘建明彬彬有礼地低下头去表示谢意,而且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什么要知道的事情吗?洪涛一时想不出问题了。

“多谢了,给你添麻烦。”洪涛站起身,刘建明也从沙发上站立起来。

“很对不起,我知道的事可能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如果还有事情要问,请随时来。”刘建明笑得眯细了眼睛,恭恭敬敬他说道。

“刘建明大概知道那四分钟的时间。他经常去北郊看太太,一定发现了这一关键,这是颇有可能的。”洪涛在明朗的天空下一边赶路,一边这样思索。

回到警察总署,去和肖方科长谈话。这一次并不是全面报告,因为四分钟月台时间这件事最有意思,所以从这件事谈起,后来又提到了会见刘建明的情况。

哪里知道,肖方科长的面色比预料的要紧张得多。

“这可真有意思,”科长把交叉的两手放在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

科长既然大感兴趣,洪涛就从口袋里取出第十三、十四、十五号月台上列车时间表,交给他看,并且说明从十七点五十七分到十八点一分之间的情况。肖方拿在手中,热心研究。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真够仔细啊。”科长望着洪涛的脸,表示称赞。洪涛心里却在自语,这并不是自己的本事,是唐明市警署老探员林白水提示的。

“问题是,这个叫刘建明的人,安排了两个四分钟的目击者,这是偶然的事呢,还是制造出来的事呢?”科长用了“四分钟的目击者”名词,这句话讲得好。他听完了洪涛的说明,在纸上写下下列要点:

第一,刘建明头一天邀请两名女招待吃饭,这是第二天一起去京城车站的伏笔。

第二,吃饭的时候,一再看表。

第三,他正好抓住那值得注意的四分钟时间,及时到达第十三号月台。

第四,发现刘世赫和白雪搭乘“朝风号”的人乃是刘建明,由他告诉两个女招待去看。

科长写完,像小学生一般,用铅笔头敲着自己的面颊,端详纸上这四点分析。

“不错”,肖方科长沉了半天才发言。

“这不是偶然,这分明是故意安排出来的。”洪涛望着科长那对不停转动的双眼。“如果是安排出来的,可就重要了。”

“重要。”科长有如反射一般,立刻答道。他闭上眼睛考虑了一阵,高声叫一名探员过来。“你去调查一下××部,看看刘建明这个机械商跟他们有多深的关系。”

探员答应下来,在记事簿上写下姓名,就走出去了。

“那么,”科长用揣测的口吻,并且再一度端详自己所写的那几点,“如果刘建明真是安排目击者,他是为了什么呢?”说着,他点燃一支香烟。

故弄圈套,当然是为了白己的利益。安排目击者,让她们看到刘世赫和白雪搭乘开往冀州德庄的特别快车,也一定是为了保护什么利益吧。

“有必要安排好作为第三者的现场证人。”洪涛想了一阵才回答。

“第三者的?”

“是啊。光是刘建明作见证是不够的。必须在他以外有人亲眼得见。”

“那么说,刘建明就不能算作第三者?”

“我看是这样。”洪涛用“难道不是这样吗”的目光望着科长。科长陷入深思中。

“好,就按这样来研究。”科长也确定下来。“刘世赫和白雪在冀州德庄附近殉情。他们两个人在京城车站搭乘特别快车,刘建明自己也上火车,并且带去两个女人,故意让她们成为第三目击者——这事情奇怪啊!”

科长所用“奇怪”两个字的意义,洪涛是懂得的。坐火车去殉情的两个人是不能够安排目击者的。不愿作第三者的刘建明,在这个殉情事件上,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洪涛也有这一疑问。

“总而言之,这里面必有文章。”

“一定有。”科长也表示同意。“从这些条件来看,一切都可以证明刘建明是在安排目击者。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既然要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不过,只要把他所安排的事件调查清楚,就必然能够找到他的目的。”洪涛说。

“对极了,”肖方科长答道。两人现出了热烈同意的眼色。

“你认为刘建明特意找到那四分钟的空隙时间,把两名女人带到第十三号月台上,去看第十五号月台上的特别快车。既然是让她们去看,为什么不直接到第十五号月台去呢?”科长像考试一样,向他问道。

“这是可以了解的。第十五号月台是长途列车的.asxs.月台,如果到那里去,就做得太明显了。如果说,有事要到北郊,从第十三号月台望过去,就显得很自然了。他用了一番苦心利用这四分钟时间,就为的是要装得自然。”

科长微笑。那意思是表示赞成。

“噢,一月十四号‘朝风号’的列车员的报告已经来了。”科长说。

“是吗?”洪涛当时伸过身子去看。

“遗憾的是,那位列车员记不起是不是有空位了。以前的事情都没有了记忆,这个人可算糊涂。如果他能记住事情,白雪是在哪里下车的,不就马上清楚了吗?”

第二天早晨,洪涛进入办公室,肖方科长已经到了。

“早安,”洪涛招呼了一声,正在看文件的科长也抬起头来说。

“早。你等一等。”用手招呼他。“怎么样,旅行冀州一趟,疲劳已经恢复过来了吧。”科长一边喝茶,一边问道,那个茶碗大得好像寿司馆端来的。

“睡了两个晚上,什么疲劳也没有了。”洪涛笑道。

“本来应该让你休假一天,可是工作正忙,只好对不住你了。”

“那没有关系。”

“马上就要办的,就是刘建明这件事。”科长一下子就点到正题。“你先坐在那里。”

“是,”洪涛坐在办公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已经调查过了,果然和××部关系很深。”

“所料果然不差啊!”

“生意还并不是大得惊人,可是他和××部的萧国立这个人很有来往!”

“噢,萧国立司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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