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她老！
妈蛋，她明明才三十岁，很老么？而且三十周岁生日还没过呢，好么！
李秀兰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是一笑。
“很好，你口口声声喊我夫人，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
彩华点了点头，咬了咬唇：“知道的，是还未过门，但是已经上门的夫人。”
‘还未过门’四个字，被彩华咬的很重，意思就是李秀兰不要脸，还未过门，就上门了，还天天跟萧慎衍住在一起。
先前萧慎衍一直没什么反应，只在李秀兰进来的时候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研究棋局。
此时听见彩华说了这句，执子的手顿了顿，悬在空中，好一会儿才落下。
很显然，这已经触及了萧慎衍的底线。
不过，李秀兰最近闷的很，难得有个乐子，还是交给她去处理的好。
萧慎衍好歹忍了下来。
李秀兰调整好了状态，没再生气，继续道：“恩，纠正下，虽然我们还未成亲，但是已经报备官家，庚帖什么的都已经合了，就差一个婚礼，但是在我大旭律法上，我已经是萧慎衍的嫡妻。”
“所以，哪怕你只当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也要先过了我这关，我觉得你相貌品行，跟在大人跟前，不至于给大人丢人，才可以留下。”
彩华脸色一变，有些后悔刚才说话得罪李秀兰了，早晓得先讨好了她，在慢慢挖她墙角才是。
现下……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夫人，还是问问大人的意思的好，免得和大人生了嫌隙。”
“你是说？只要大人想要留下你，我这个夫人也不好开口是不是？”李秀兰挑眉。
彩华将目光投向萧慎衍：“千岁大人是个伟岸的男子汉，小女相信，一定很有主见，不会因为夫人的话所左右的。”
她的目光切切，如情似水。
换做一般的男人，肯定被她这话挑拨的，顿时拍案而起，将她拥入怀中，对着自家夫人凶神恶煞道，‘对，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你这个泼妇管得着么？’
然而，萧慎衍只是淡淡的抬起头，对着她说道。
“不，我们家夫人做主，我没有主见。”
彩华：……
李秀兰看着彩华一脸吃翔的表情，险些笑出声，更暗暗赞叹萧慎衍真是越来越腹黑，甚至不惜自黑。
彩华眼前氲红，欲哭无泪：“大人……您可是千岁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呐~”
“‘两人’之下。”萧慎衍纠正，‘除了皇上，还有我家夫人。’
李秀兰听着这话，忍不住疑惑了一下。
难道……这是在暗示她，今后若是圆房，他想要在下？
恩，她试试吧，据说这个姿势，要女子腰好。
彩华这次是真的哭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秀兰朝着她微微扬着下巴，挑眉道：“现在如何？还要留下么？若是还是要留下，那就先得把我服侍好了，才能近身千岁大人。”
“我、我……小女……”
彩华特别想一口拒绝，但是想想自家爹爹，还有自己娘亲也不过是个宠爱过去的妾室，她要是拒绝了，以后在府里面就没有日子过了。
彩华不敢。
她咬了咬唇，艰难的道：“小女愿意。”
李秀兰倒是很诧异了。
不过，愿意就愿意吧，刚好她的确缺个使唤丫鬟。
“好，那就留下吧，来，先给我捏捏肩。”李秀兰在萧慎衍对面坐下，朝着彩华招了招手。
彩华委屈巴巴的，走过去，手按在了李秀兰的肩上。
方才彩华站的远，李秀兰还未觉得，这会儿彩华一凑近，一股子劣质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李秀兰险些咳嗽出来。
她赶紧闻着鼻子：“不行，你先赶紧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我对劣质香粉过敏，赶紧去，别擦香了。”
彩华极致屈辱，感觉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得，哭着跑出去了。
站在院子外，树上的风月雪三人，无比同情的看着彩华小可怜的身影。
啧啧啧，多久了。
都没有人敢挑衅李秀兰了？
先前李秀兰在枞阳的时候，遇到那么多不知死活找麻烦的，哪一个能坑李秀兰，哪个不是被李秀兰坑？
后来到了帝都，有了萧慎衍的庇护，再没人敢跟李秀兰杠了。
现在倒好，这小小庶女，猪油蒙了心，都敢往上冲了。
屋内李秀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拧了拧眉。
“围棋？”萧慎衍不解。
李秀兰想起来，这是现代的叫法，古代叫做‘弈’。
“没，这个棋我不会，我教你五子棋吧，比这个简单，但是也有趣。”
李秀兰一面说着，一面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
萧慎衍蹙了蹙眉，上次不小心打乱他棋盘的人，已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下棋了。
他没有做声，看着李秀兰脸上欢快愉悦的笑，比什么都重要。
彩华不会儿换了身衣裳，一进屋就瞧见，一直冷冰冰的萧慎衍，用一种极其宠溺的眼神看着李秀兰。
就好像李秀兰是国色天香，人间稀有似得。
可惜，彩华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瞧出来这李秀兰哪里好，除了皮肤好一点，五官周正些，身段还行，简直是没有任何特点啊。
李秀兰瞧见她过来了，然后对着她招了招手。
“还愣着干嘛，继续给我捏肩，没有擦香粉了吧？”
“没了。”彩华低着头，走过去，站在李秀兰的身后。
“重点，恩，用点力。”
彩华便重了些。
“再重点，还是跟没吃饭一样，重点，重点。”
彩华又重了些。
“恩，力度可以了，再左边一点。”
彩华左边一点。
“再右边一点……”
“好了，好了，别只捏肩啊，再捶捶背，思路要活跃。”
彩华再捶背。
锤了一会儿，李秀兰又道：“我渴了，左边第三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有我自带的茶叶，去拿一下，煮沸的水，先温杯，再冲泡，去吧。”
彩华好歹也是千金小姐，虽说不是什么尊贵的千金小姐，但好歹平时端茶倒水，还有别人来。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之间，顿足在原处，未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