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要能给我火药,我还能做出火药弹来。”严惊风有些紧张的道。
“不急,你风尘仆仆的随着信差而来,想必是累极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莺歌,带着这个去休息一下。”
李秀兰朝着莺歌招了招手。
莺歌款款走来,嫣然笑着对着严惊风福了福身,“这位小哥,走吧。”
严惊风脸蹭的一下红彤彤的,比女人还羞。
莺歌瞧着他这幅模样,又不觉的好笑,便掩着嘴笑了。
严惊风先前在三皇子的府中,被人嘲笑的多了,现下瞧着莺歌这样笑,便也觉得在嘲笑自己,头便压得更低了。
莺歌在前面给他带着路,瞧着他如此,以为他初来此处,心中忐忑才会如此,便开导他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家夫人是个不好相处的?您放心吧,我们家先生不但好相处还很惜才,茶楼里的不管是说书的,还是帮厨的,还是养猫的,她都当做自己家人一样。”
听着莺歌柔声的解释,他才明白过来,莺歌并没有嘲笑自己,于是对这个地方的好感,便更加深了。
心中想着,或许从玉祁离开,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事实证明严惊风的想法是对的,第二天李秀兰不但帮他租了一个房子给他研究火枪,还给了他钱,让他去买材料,还一日三餐命人做好了,送给他吃,这待遇简直比他在玉祁好了十倍不止。
严惊风心下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改进火枪,将火枪改进的方便使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李秀兰的生活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
江都灾民安置好了,堤坝也重新加固了,因为有了李秀兰的挖渠引流的方案,所以旧堤坝也能承受渡河洪水的冲击,至少十年是无忧的。
萧慎衍需要回京都复命了。
临行前,追问李秀兰愿意不愿意一同去京城。
本,李秀兰是不愿意的,但是,她收到了一个请帖。
君煜的婚贴?!
亦可以说是玉祁六公主谷梁阮的婚贴。
婚贴上说,公主谷梁妧在大旭的时候,幸亏受到了李秀兰的诸多照顾,让李秀兰务必且一定到场,否则公主便会觉得不开心。
如此,李秀兰必定是要去的了。
茶楼彻底交给了周氏,李秀兰上路了。
稽查司回帝都的队伍,有史以来的,变成了马车。
从前萧慎衍回帝都复命,向来都是骑马的,且骑得速度只比属下们快,绝不必属下们慢。
这次居然变成了马车,而且还特意千叮咛万嘱咐的吩咐了让车夫赶得慢一点。
李秀兰坐在马车里面看着书。
米黄色的长裙,裙摆上面绣着银杏树叶,上面配着藤黄的长褙子,头发简单的挽成了一个坠云髻,身子软软的依靠在萧慎衍的背上,手里卷着书举高看着,藕臂露出来一截,上面戴着一根红绳,和一只白玉镯子,藕臂比镯子还要透白。
萧慎衍瞧了她好久,李秀兰都仿若没有发现似得。
他一恼,便握住了她的皓腕,将她手中的书抢了过去。
“道德经,你坐在我的马车内,居然需要看道德经?”萧慎衍不由好笑。
李秀兰坐直身子,神色严肃:“是啊,我毕竟是有孩子的人了,和你还未成亲,便还是要保持一下距离,注意一下影响,我先前说想要一个人乘车,你拒绝了,我只好看一下道德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毕竟时时刻刻对着个跟谪仙一样的脸,还是需要一些定力的。”
萧慎衍握着书‘啪’一敲她的脑袋。
“那你应该看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而不是道德经。”
“那我信道不信佛不行啊。”李秀兰捂着脑袋,噘着嘴,一脸不满。
萧慎衍对上她娇嗔的神态,心下便是一动,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将她抵在了车厢之上,霸道的吻落了下来。
柔软缠绵,就好像品一杯甘泉,让萧慎衍舍不得松开。
若不是李秀兰挣扎的动静太大,萧慎衍真想……
感受到唇间一痛。
萧慎衍无奈松开了李秀兰。
李秀兰瞪了一眼萧慎衍,小脸涨的绯红,杏眼底下晕着红晕,眸色氤氲,压低着嗓子带着些沙哑道,“你、流氓,也不怕车帘被突然掀开,让人瞧见了不好。”
萧慎衍舔了舔唇角,略有些血腥味儿。
这只小野兽儿,他真得快点关回家,好好调教调教,否则她非得跑回山林,叫他再也逮不住不可。
萧慎衍邪魅一笑:“放心,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会掀开帘子进来。”
话音刚落。
“唰”马车帘子被掀开。
朔风不知死活的跪在了萧慎衍的面前。
“千岁大人,不好了,前面山路发生山体滑坡,暂时没有办法、法……”朔风的话稍稍停顿了一下,怎么千岁大人的眼神,好像快要把自己吃了似得……如斯可怖……
朔风咽了咽口水,“暂时没有办法过去,需要先停顿下来,命人将巨石挪开,才可通行。”
李秀兰抿着嘴,险些笑出声,但是奈何要顾全萧慎衍的脸面,硬是憋在心里,忍得实在是太痛苦了。
马车内的空气都冷了三分。
朔风只觉得从背脊处升上一股子寒气,冻得他心直颤颤。
这才秋天啊,没道理降温这么快吧?他心里唏嘘着。
萧慎衍眸色冰冷,薄唇轻启:“出、去。”
“是!”
朔风这才发现萧慎衍的唇似乎有些红,似乎还有些破皮,顿时脑补了一出大戏,难道说,方才千岁大人正在和夫人……
“嘶~”朔风倒吸一口凉气,头皮一阵发麻,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车内。
朔风一走,李秀兰终于憋不住了,发出了一连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慎衍眸色沉的更沉。
李秀兰忙捂住嘴,收住笑,紧绷在想笑不敢笑,不敢笑却又忍不住不笑的边缘,险些没给她憋断气。
萧慎衍瞧着她的笑意,心下一软,脸上的阴霾散了开来,狭长的丹凤眼也柔和了,将她扯在怀里,下巴抵住了她的头,喃声道。
“这次回帝都,我就向义父说,娶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