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公主又给我送了一盒祛疤膏呢,说是有美白的效果。”叶青将那个小瓷盒子举起来,送到李秀兰面前。
李秀兰拿在手里,朝着谷梁妧手里塞了回去。
“公主,您都已经送过一盒了,六皇子也送了好些药材来,要是再要您的东西,我们就是不知好歹了。”
说实在的,要让李秀兰百分百信任谷梁妧那是不可能的。
她真怕这刁蛮的公主会在这祛疤膏里面下毒。
“我这是送给青儿的,又不是送给你的,看看你,青儿可喜欢这瓶子了。”谷梁妧说着,又将瓷瓶塞进了叶青的手里。
李秀兰还想推脱。
谷梁妧脸色沉了下来:“怎么了?你难不成怕我这堂堂公主,要害青儿么?”
叶青眼瞧着气氛不对,赶紧将祛疤膏收了起来。
“娘亲,公主也是一番好意,我们还是收了吧。”
李秀兰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谷梁妧噘着嘴有些不高兴:“好了,好了,兰先生你这人未免也太谨慎,算了,我在这里你也不欢迎我,我还是先走吧。”
她一个飞身,便跳上房梁消失了。
李秀兰神情很是不好,拿起那瓷盒就要扔了,却被叶青拦了下来。
“娘亲,您先别扔,万一叫她再回来,瞧见了,不是再得闹起来?女儿不用就是了。”
李秀兰神色这才松懈下来,拍了拍叶青的手。
“好孩子,不是娘亲太谨慎,是你不知道这帮玩弄权术之人的手段。”
“知道了。”叶青点了点头。
第二日。
玉祁皇室便要离去了。
萧慎衍派了一队人护送出境,帝都那边还派了使臣送了好些玉祁的特产,茶自是不用说了,还有渡河稀有的黄豚鱼、雪山脉的雪莲、南岩的灵芝,浩浩荡荡的走了。
李秀兰心里面却还是有个疙瘩似得。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特别的不踏实。
她觉得谷梁妧走的太安静了,什么事情都没折腾,这不太符合一个刁蛮公主的人设。
李秀兰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一个踏雪寻梅,愁眉紧锁。
送走了玉祁皇子的萧慎衍也算是没有公事在身,换下了平日里常常穿着的玄色厂公官服,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大袖衫,上面绣着祥云纹,将他平日里的冰冷、凛冽全部卸下,整个人都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怎么了?”萧慎衍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
踏雪寻梅张着圆滚滚的眼睛瞧了瞧萧慎衍,然后撑着懒洋洋的身子从李秀兰的腿上一跃,轻轻落在了萧慎衍的怀里。
李秀兰愠怒,一巴掌拍在它的脑袋上。
“你这猫,居然嫌好识歹,还知道往长得好看的人怀里蹭。”
萧慎衍乐呵了一下,“你的心情还不错。”
“不知道,事情全都结束了,照理应该是不错的,可是心里惴惴不安的。”李秀兰抚了抚心口。
“我听说玉祁公主临走前送了一盒药膏给叶青,不如让朔春来看看?正好,那个孩子,他医治好了。”
“医治好了?那个我们从水里救出来的小女孩儿?”李秀兰险些把这个事情忘了。
萧慎衍点头:“恩。”
“你让朔月去查的瘟疫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来了么?”
“没有,他们去的时候,所有的村子状况一片良好,风调雨顺,没有查出任何问题。”萧慎衍喃声道。
“先不说这个,我让朔春去看一下叶青。”
三人来到房间,叶青的躺在床上,床帐子放了下来,李秀兰接过朔春手里的一根红绳绑在了叶青的手腕上。
朔春把脉:“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有些体寒,叶青姑娘马上要成亲了,可以开些药调养一下。”
他收了诊线,放回了医箱里。
李秀兰从叶青那里取了那盒膏药递给了朔春。
朔春接在手里,拧开了盖子,先闻了闻,然后再拿了些涂抹在皮肤上抹开看了看,最后还用银针试了试。
“这个是普通的祛疤膏,只是里面增加了珍珠粉,所以矜贵了些。”
“有些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李秀兰仍旧不放心道。
朔春略有诧异,没有想到李秀兰竟然知道这一点。
“的确,有些毒是银针没有办法试出来的,不过我敢保证这个药膏是没有毒的,我能闻得出来里面的每一味药。”
朔春神情专注,李秀兰这才放下心来。
“也许,我多虑了。”
“恩,谷梁妧好歹是公主,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萧慎衍安抚道。
李秀兰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李秀兰总算能放松下来好好歇息歇息了。
日子过了极快,夏天到了最炙热的时候,在这个没有空调却要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年代,李秀兰简直不想出门。
不过,生意总是要做的,来喝茶的人少了。
李秀兰趁机推出了——夏日冰饮,酸梅汁、西瓜汁、雪梨汁、珍珠奶茶、原味奶茶、红枣奶茶……等等几十种饮料。
生意火爆了起来。
周氏和叶青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李秀兰教会了她们之后,自己倒是乐得清闲,趁着萧慎衍快要离开枞阳县城前夕,拉着他约会去的。
早上天还未亮,李秀兰就像是一只猫似得,推开了萧慎衍的房门,想要开开他的侧颜。
结果,还没有靠近,一道疾风就将她裹进了怀里,热乎乎、结实实的胸膛,像是一块板砖似得,撞得李秀兰鼻子一酸。
“啊!”
“你怎么?”萧慎衍神情微眯,迸发出一丝玩味儿,凑近她的耳垂,魅惑道,“一早,投怀送抱?”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李秀兰推了推他。
“恩?我在很正经的和你说话。还是说,你觉得只是说话,还不够正经?要加点动作才行?”
萧慎衍的手指探进她的上衣,指尖掠过之地,一阵苏痒。
李秀兰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
“别,这一大早的。”李秀兰老脸一红。
萧慎衍不依不饶:“一早正好,精神最足。”
“……”
李秀兰真真的无语,以前觉得他是个禁欲系,现在怎么觉得是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