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谷梁靖身为玉祁的三皇子,母妃因为是外族之人,所以从出生便注定了无缘大宝之位。
只是纵观玉祁剩余的几位皇子,不是资质平庸,便是自恃托大,再便是母族势力庞大一旦登基恐会外戚干政。
独独这位三皇子,品行皆优,智勇双全,颇得朝堂上下的欢心。
若他的胞妹将来成了大旭的皇后。
他的大宝之位,也不是说不可以赌一赌的。
谷梁靖意味深明的笑了笑,“如此,那便继续吧。”
四人便又开始挥舞球杆。
马车上。
李秀兰将裹在叶青身上的萧慎衍的披风掀开,她身上数条伤痕,尤为明显。
尤其是脸上的那几条,因为叶青的皮肤雪白,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
“青儿~都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带你来的。”
“娘,你说什么呢,我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身上扎着好多刺,她一动弹便牵动了刺,疼的她一吸气。
李秀兰拧了拧眉,心疼的很,此时也不方便将她的衣服全脱了,不知道她身上扎的怎么样,只能先把扎在她手上、脖子上的刺先拔了。
“疼么?”李秀兰一边拔,一边心疼的问。
叶青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疼。”
“这公主可真不好伺候,娘亲,我们以后是不是会经常和这些权贵打交道?”叶青小心翼翼的问着。
李秀兰叹息一声:“恩,怕是会这样。”
以前,她也想只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
这原主的相公本就不是简单的人,也就是说这三个孩子的身份也跟着并不简单,因此自然的他们的日子便离不开这些权利交织。
“哎!”叶青轻轻叹息一声。
李秀兰抚了抚她的长发:“你这傻孩子,将来李恭若是入了太医院,你不也得在京城那帮子富太太圈子里面周旋?你现在呀,就得学会一些。”
叶青脸一红,低了低头:“恩。”
她猛地又想起来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娘,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她这才知道轻重起来,忙朝着李秀兰问。
李秀兰端详着她的脸左右瞧了瞧,“还好,伤口只是长了些,但是并不深,好好养着,娘亲再去为你到药房配一点祛痕糕,应该不会留疤。”
叶青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
一阵马蹄声追了上来,马车帘子便被掀开了:“青儿妹妹,你没事吧?我从玉祁带来的药,有上好的祛痕膏,我就带在身上。”
叶青想到她的厉害,吓得往李秀兰身后一缩。
李秀兰按住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旋即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谷梁妧说道:“六公主,小女皮糙肉厚,用不惯这种矜贵的东西,还是不必了。”
“车夫,继续赶路吧。”
马车又要缓缓朝着前面赶路。
谷梁妧一甩鞭子勒住马车轱辘,然后一跃,便钻进了马车。
“公主、”李秀兰面色愠怒了,她就没有见过这样缠人的。
谷梁妧倒也不生气,俏皮一笑:“好啦,我知道,我不知轻重,我若知道青儿妹妹细皮嫩肉,我自然不敢乱挥杆子了。”
“怎么?公主伤了小女,还要怪小女矜贵?”李秀兰挑眉,饶是再好的性子,此时也压不住怒火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诚心道歉,呐,祛痕膏给你。”
说着她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瓶子,塞进李秀兰的怀里。
蓝色的珐琅累金丝的盒子,精致的紧,只瞧着盒子就知道是个不菲的好东西。
“你快为青儿妹妹擦擦吧,你不是说青儿妹妹要嫁人了么,现在擦,明后天就看不到痕迹了,保证管用。”
谷梁妧打开了盒子,取了一些药膏就要往叶青的脸上按,叶青又往李秀兰身后缩。
李秀兰无奈,这公主缠人的本事一流,若是不用她的祛痕膏,怕是不会罢休,她只好拿过药膏,帮着叶青擦了起来。
药膏擦拭在脸上有种清凉的效果,特别的舒爽,疼痛顿时就好了许多。
叶青的眉头舒展了些。
谷梁妧凑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脸上不疼了?”
叶青咬着唇,迟疑的点了点头。
“看吧,我就说嘛,你们还那么害怕,我这个人就是鲁莽小气了点,但是我真不坏。”谷梁妧笑嘻嘻的道,临了还朝着她们龇了龇牙,十足一个活力四射的小野猫。
“好啦,其实吧,我就是觉得青儿妹妹长得太好看了,嫉妒了一丢丢,本来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青儿妹妹,没想到弄伤了她。”
“你们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嘛。”
谷梁妧缠人道。
李秀兰继续无奈,和叶青对视一眼,只好重新展开笑颜来。
马车从山上驶入山下官道。
忽而,路面上出现了一个老道,盘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一个拂尘,双目紧闭。
车夫朝着老道喊了一声:“让一让、让一让嘞,不要挡着道嘞~”
老道却继续闭着眼,端坐着那里一动不动。
车夫只好停了下来。
李秀兰听到了动静,掀开了帘子,看了过去。
只见老道士面前摆着一块锦布,上面写着:“通晓人生五百年,算尽世间千百事。”
“这位老道师,可是有事?”李秀兰拧着眉朝着他问道。
老道士这才睁开了眼睛:“我路过至此,瞧见紫气从你们的轿子上飘起,便知车上有贵人,想要替你们算一算。”
车夫小声朝着李秀兰嘀咕了一句:“掌柜的,可千万别信,定是个江湖骗子。”
“是不是江湖骗子,一试便知。”谷梁妧掀开了马车帘子,一个健步跳了下来,站在了老道的面前。
“嘿!老道士,你若是能算出我的命格,我便信你,还能给予你重金!”
谷梁妧扬着小脸,满是朝气。
老道抬起眸瞧了瞧她,眯蒙着眼,笑了笑,手指掐兰,算了算:“姑娘出生显贵,从小衣食无忧,过着众心捧月的生活,唯一不足之处,恐怕便是您的母亲位份不高,虽是宠妾,却一无权贵娘家依靠,二无争宠本事,您受她影响,带累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