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是太监的?”萧慎衍几乎压抑着低吼出来,脸色氲红。
李秀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千岁大人,不是太监是什么?”
“需要证明给你看么?”萧慎衍冰魄色的眼睛眯蒙。
“额……证明?”李秀兰短路。
萧慎衍握住她的手掌,按在了那里。
炙热、坚硬。
咔嚓,李秀兰瞬间石化,怎、怎么回事?李秀兰想要缩手,可惜……
萧慎衍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唇角勾勒,邪魅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太监,所以怎么勾引,都不会有危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秀兰再缩了缩。
“现在,害怕,晚了。”萧慎衍一个翻身,按住她的肩头。
外面突然一声轰隆隆的,四个人哐当一声跌了进来。
朔月、朔风、朔雪外加小叶毅四个人摔倒在地。
李秀兰趁机,瞬间推开萧慎衍,蜷缩在被窝里,脸红成了一坨。
萧慎衍一记眼刀射了过去。
风月雪三人尬笑一声,立即拽着叶毅快速的逃离现场,身后传来一道冰冷愠怒的声音:“回稽查司后,每人去狼屋待三天。”
狼、狼屋。
那可是稽查司集训的地方,里面养着一群饿狼,正常都会饿上五天,就在它们快要互相厮杀的时候,把人丢进去。
那酸爽,简直终身难忘,朔风就是因为做错了一件事情之后被关进去过十天,所以轻功成为了四人中最好的存在。
四人一片哀嚎。
李秀兰心疼的瞧了一眼他们。
他们再次退出船舱。
萧慎衍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衣服:“好好歇息吧,等到了县城,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到时候顺便放出消息,你在思华山礼佛数日,不会有人知道你被劫走。”
恩,这是在为了她的名声考虑,李秀兰心里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萧慎衍又继续道:“还有煜王和宗政钰的事情,经此一事,他们也绝不会再提,你的茶楼可以好好继续开。”
“至于亲事,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等我这次回京,禀过义父,择日明媒正娶!”
“咚咚”李秀兰的心口跳了好几下。
就连她的后路还有亲事都想好了,他果然考虑的好周到啊。
花痴版李秀兰上线,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萧慎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完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帅。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如此。
萧慎衍被这炙热的眼光,看得有些……恩,突然觉得这次出门只乘坐一个小船,太失策。
不够隔音,不能发挥,不然船晃动太厉害,他倒是无所谓,对李秀兰影响不好。
“你再歇息歇息,我去外面。”
萧慎衍叮嘱一声,便欲转身离开。
李秀兰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声:“欸、那个、”
萧慎衍转回头,“恩?”
“你不会觉得我有三个孩子,还是个半老徐娘么?”李秀兰忍不住问他。
萧慎衍唇角轻佻,眼波流转之间竟是风流:“你先前不还觉得我是太监么?你这都不在乎,我何必又在意那些?”
“更何况……”余下的话,萧慎衍没有继续说,只回以一笑。
这难得的笑意,将他深邃的眸子,装点的星星亮亮,整个人纤尘不染的如同谪仙一般。
李秀兰又看得痴了。
萧慎衍离去。
更何况,对他萧慎衍来说,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什么样的年轻躯体没有?与那些表象相比,他还是觉得有趣的灵魂更重要些。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李秀兰回顾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船舱。
因为即便行驶的平稳,还是免不了有些晃动,且层高有点矮,只是装饰的很清雅,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炉鼎,里面燃烧着檀香。
房间的东墙靠边有个香桌,上面悬挂着一个画像,真是李秀兰。
不过这个画像并不是上次她在四当家屋子里瞧见的那个背影,而是正面的,她用素描画的那张。
李秀兰看了好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忘了哪里不对劲。
对了,那道疤。
萧慎衍脸上的那条疤去哪儿了?
她摇了摇头,许是朔春这个医术天下第一的神医,给他去掉了吧。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进来送了套衣服给她,衣服是素雅的鸦青色绣着锦绣鸾凤团图的真丝襦裙。
上衣下裳,很是雅致。
李秀兰捏在手里捻了捻,便忍不住换在了身上。
丫鬟浅笑了一声:“夫人,你穿这个真好看,你的头发散了,不如,我帮你再挽一个发髻?”
“恩,好!”李秀兰点了点头,她先前掉落水中,头发早就散开,披在肩上了。
丫鬟扶着李秀兰坐到了一个梳妆镜前。
手极其灵巧的拿着犀角梳帮她先用桂花头油顺了顺发,然后再一抓、一绕,用几根簪子一缠,一个流云髻就出现在了头上。
斜斜的歪着,显得温婉明媚。
丫鬟再拿出胭脂香粉,在她的脸上一番扫动,一个韵秀的妆容便展现出来。
“夫人,您可真好看,比二八的姑娘还好看。”
李秀兰知道自己这张脸,是蛮好看的,风姿是有的,但是要说和二八的姑娘比肩,那还是勉强了,低咳几声摆了摆手。
“夸张了夸张了,一般好看吧。”
“哪里是一般好看?,依奴婢瞧着,您比京城那些诰命夫人还要好看许多。”丫鬟说着便笑了起来,嘴角边上梨涡一现,明媚可爱。
“我瞧着,你比我好看。”李秀兰打趣她道。
这一打趣,可吓得丫鬟一怔,忙往后退了一步弯着腰低着头行礼道:“夫人您才是真绝色,奴婢这样容姿可不及您千万分之一。”
李秀兰一瞧,得,这是在京城里面贵妇圈待过的,被那些贵妇人们调教的不轻。
“起来吧,说说话而已,看把你吓得,你叫什么?”
李秀兰转过身,伸手扶了她一把。
丫鬟抬起头,瞧着这个夫人,没想到还是个随和的,心中一松,脱口道:“奴婢,紫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