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急得冷汗涔涔,她的目光四处搜罗着,忽而发现床下的空间倒是不小,她咬牙一个翻滚躲了进去,不敢出声。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小。
“好了,你听明白就好,我先走了。”
脚步声传进来,一深一浅的,像个瘸子,接着是关门反上插栓的声音。
“咦?人呢?”沙哑着嗓子的声音疑惑的道。
他踱步找了一圈,“难不人没来?”
李秀兰的心咚咚咚的跳着,抿着呼吸。
脚步四处踱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李秀兰透着床底缝隙朝着外面看着,是一双粗布鞋,走路的时候果然有些一瘸一拐。
该死的,哪个天杀的居然找这种人来想要坏她清白。
这万恶的旧社会,果然太可怕。
脚步突然在床板面前停住,“咦~这床上有人躺过的痕迹,不对,一定还在房间里!”
那人朝着四周转了一圈,走到了衣柜面前,一把拉开了柜子:“臭娘们,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让小爷我好好疼疼~”
一拉开,柜子里没人。
他的目光又锁定到床底下。
“嘿嘿嘿,别躲了,我知道你在床底下,快出来吧,你自己出来,等会儿我就少折腾你,我拖你出来……嘿嘿嘿,我可就要多折腾折腾了!”
李秀兰往后退,使劲往后退。
可是身子就是没劲儿,就连往里面缩一缩都显得吃力。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万般无奈之际,那人倏地弯下腰来,探着脑袋往床底下看着,一眼就瞧见了李秀兰,虽然她脸上遮挡着面纱,但是杏眼生的极好看,眼角略有细纹,却不影响美感,相反因为面纱有了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哇~果真是个美人!”
那人眼睛一亮,口水哈喇子险些流下来。
这人生的一头癞痢,脸上有长了一脸毒疮,再配上哈喇子,直险些叫李秀兰隔夜饭都给吐了。
千刀万剐的,居然想用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来毁她身子。
李秀兰咬着唇,恨恨的啐了一口:“滚!”
“来、来、来,我拖你出来,我们床上滚。”他搓着手掌,就要去拽李秀兰的脚。
李秀兰使着全身的力气,想要去踹他,结果腿就跟棉花似得,软绵绵的踹不动,脚腕一下被那人拽在了手里。
她顿时被往外拖了一下,后脑勺搓在地上一疼。
“松开!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落梅阁的老板,现在煜王殿下和金缕园主正在求娶的人,你这么对我,你担待的起?”李秀兰低呵一声。
她的声音不能大,此时她若是大声的呼救,外面的人一冲进来,不管她有没有事情,以后她都真的彻彻底底的完蛋了,她的孩子们将来在这县城里也没法过了!
出这种招的人,齐心之毒,堪比蝎尾!
那人被她这一声低呵,呵斥的一愣,脸色露出惧色。
但是再转念一想,淫笑起来:“嘿嘿,你既是落梅阁的老板,那我更是要尝一尝你的滋味了,煜王殿下和金缕园主都想要得到的女人,肯定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我到时候真的把你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还到处说去?怕是求着我瞒着还来不及吧?”
那人想着自己若是和她发生了关系,那不成了名义上的落梅阁老板了?想想那数不完的票子,心里就更乐呵了。
搓了搓双手,赶紧的又用力拽李秀兰。
李秀兰双手扒住床脚,然有心无力,不会儿功夫便被拖了出去。
那人急得就要往她身上扑,李秀兰又是一滚,他扑了一个空,砸在地上,撞得鼻头一酸,“哎呦”一声。
“臭娘们还挺辣!”他啐了一口,揉着鼻子又要起来,“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中了药还能有多能耐!”
李秀兰心里真的是无比绝望。
她完全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在挣扎,这种感觉就好像已经在砧板上,躲过一次、两次刀落下,最后还是?免不了被一刀两段。
谁能来救她?
她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好些人,最后竟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脸。
萧慎衍,好歹我一众儿女都喊你一声爹爹,快来救我啊!
李秀兰心里呐喊一声。
“哐当!”
门应声而开,那龌蹉小人正准备二次扑向李秀兰,却突被一把甩来的小杌子,砸到后背,栽倒在地。
李秀兰一怔,难道真的来了?
一瞬间欣喜、震惊交加,促使着她立即看向门外。
是宗政钰,他穿着件蔚蓝缂丝祥云袍子踏入进来,桃花眼里盛着愠怒,将倒在地上的李秀兰搀扶起来:“你没事吧?”
李秀兰的欣喜、震惊一扫而空,同时空的还有她的心,略微失落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没事,就是好像被下药了,胸口闷。”
宗政钰捏住她的手腕,替她号脉:“还好,只是蒙汗药,药效过了就没事了。”
李秀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种必须来个男人才能解的药。
“谢谢了。”她无力道。
另一波人姗姗来迟,君煜从外提剑赶来。
“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秀兰,见她衣衫完好,只是发丝有些散乱,便放了心。
李秀兰摇了摇头。
两名护花使者看向那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此时见着来人,一个面如冠玉温润风流,一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总之都是气度不凡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再加上李秀兰所说的,她是落梅阁老板,那这两位想必就是那——金缕园主和煜王殿下了。
“园主、煜王、我、我一时猪油蒙心,我不知死活,我有眼无珠,居然对李老板动了心思,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啊~”
“对了,这事儿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指使我的人叫秋娘,对!她说她叫秋娘,你们要找就找她去啊,别找我……”
猥琐小人扣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秀兰倚着宗政钰冷呵一声:“你不是说,你不怕金缕园主和煜王殿下么?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为了保证清白也不敢到处说么?”
“我、我怕园主和殿下、怎会不怕呢……但、但是这事确实不能声张,你们若要教训责罚我,传了出去,对李老板的名声,怕是不好。”
猥琐小人虽然怕的快要尿裤子了,但神情里还透着讨价还价的鸡贼。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