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吗!”万红梅气得拍桌道。
她们进宫才住了两天,这外面的一天接一天的变。衔儿解决了一件,又冒出一件。
“娘,别担心,这说明暗地里的人已经没法子了。”云桃安慰她娘道。
先帝去世,太子和太子妃早就不在了,若说长孙衔血脉不纯,倒是真没办法反驳这一点,那贼人也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借口了。
云桃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城门口的把戏是如何弄出来的。
白糖是她亲自造出来的。
把白糖水融化以后涂抹在墙壁上,便能吸引蚂蚁聚集。
白糖贵重是对普通百姓而言。对豪门权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在京城守卫如此森严的时刻,这帮人还能指挥的动守城的侍卫,让他们在城门口涂抹上糖水。
说明真正的敌人不在外部,而在他们当中。
想到这里,云桃不禁有些好奇。
原著中到底是谁登上了皇位,驱使了苏淮为他卖命。
云桃想罢,把自己知晓的皇室中人名单一个个填了上去。
除开宗亲家的,就是几个亲王,还有几位辈分大的王爷,以及他们的子孙,各色的男儿。
几位新出炉的亲王便是长孙衔的几位叔叔,看起来,竞争力似乎都差了点,其他的就更不用说。
因为早就立下了太子,长孙翰在世时便对他们的培养没那么仔细,毕竟不用做帝王,无须如此努力。
这几个人就可以稍微排除……
云桃剩下怀疑的人很多,但一个个挑出排除以后,名单上面只剩下了几人。
她一眼就瞧中了那人的名字。
那人她从未怀疑过,但如果把一切的原因归结在他身上,也能解释得通一切。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
云桃想不明白。
甚至对于黎千宸,云桃在那一刻也有怀疑。
——
太合殿。
长孙衔正在试穿内务府送来的朝服。
长孙衔是第一任上位的女帝,内务府给皇帝做了几百年的衣服,还是第一次给女帝做衣服。
给女帝做男子式的衣服,他们怕冒犯了女帝,若是新做了几身女子穿的帝王朝服,他们更怕女帝降罪。
便过来询问了一番,长孙衔让他们先按照祖辈的规矩来做,其他的,日后再说。
今日内务府把做好衣服送过来,给长孙衔试穿,确定样式和尺码,以免登基大典那日出错。
穿好朝服后,长孙衔忽然抬头问了句,“宁王呢?”
“禀太女殿下,宁王今日未来宫中。”
听到这话,长孙衔微微沉了眸子,并未多说什么。
入夜,一片安宁。
辉煌宽敞的宫殿到了夜里就换了一副模样,格外冷静清幽。
哪怕殿内染着灯火,也阻挡不住四周围的清幽。
长孙衔躺在帐子内,寝宫内的烛火轻微摇曳,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又平静无声。
长孙衔闭上了眸子。
那幽风直直吹入帐内。
掀开帐子时,里面竟空无一人。
“叔公,在找我吗?”长孙衔的声音响起。
宁王转过身时,发现长孙衔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身边围着不少持刀的护卫,将长孙衔围住,持刀对准宁王。
被人抓了个现行,宁王不急不躁笑了笑,一如以往般清雅华贵。
“衔儿,你信我吗?叔公并不想伤你。”
宁王身上没带着任何的兵器,但这个时候偷偷出现在长孙衔的寝宫,足以说明一切。
“我信的。只是皇爷爷嘱托我,要守好这大晋的江山。”长孙衔轻声道。
她以为叔公是遵从皇爷爷的嘱托来帮助她的,她甚至觉得叔公会保护她。如今看来,皇爷爷之前旧疾发作也跟叔公脱不了干系。
“叔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长孙衔规劝道。
“来得及……”长孙乾轻笑着,目光穿过人群望向站在正对面的长孙衔。
“晚了,早就晚了,来不及了。”长孙乾的目光瞬间变得敏锐,“我本想带你出宫,给你喂点儿药,让你忘掉皇宫里的一切,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贵人家大小姐。现在看来,不用了……”
“把逆贼拿下。”长孙衔开口道。
在知道是宁王下手以后她想明白了很多问题。皇爷爷的病,父亲的死,那接连不断的一切,还有这宫内外的布置。
宁王知晓她手中大部分的底牌,想对她下手简单的很。
今日宁王把她擒下,随意给她安插一个罪名。大臣们不会追究,反而会觉得宁王的话可信度高。
所以只能在今晚,把宁王除掉,擒贼先擒王。
至于宁王在宫里的布置容不得她想那么多。
“桃儿,快起来。”万红梅推了推身边的云桃。
云桃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解问道:“娘,怎么了?”
“外面有动静,有一群人在跑,脚步很整齐,应该出事了……”万红梅想道。
云桃立马睡意全无,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去找衔儿?”云桃问道。
“我去,你别去。你留在这里,有不对劲你就躲空间里去。”
“好,娘!”云桃点点头。
“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了。”万红梅看着闺女坐了起来,替她理了理被子角。
万红梅换了身衣服,很快就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因为担心会出什么事,万红梅提前几日就把宫里的地形给研究琢磨透了。
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飞快往长孙衔的寝宫奔跑着。
这一路上碰见不少人。
“站住,什么人!”
被人瞧见了万红梅不担心,瞬间进出空间,完全不会被人抓住。
等到人不见了,再偷偷往长孙衔的寝宫跑去。
万红梅这般操作,吓到了不少巡逻的将士,以为宫里开始闹鬼。
这些将士有不少是宁王的人。
本就是做着谋朝篡位的亏心事,发现宫里闹鬼以后,更是怕的不行。
万红梅对这些不清楚,等到她赶到长孙衔的寝宫时,发现里面已经打成一团。
长孙衔站在一群人身后被人护着。
宁王单单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把长刀,三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他身后站的还有一群持刀侍卫。
今天就可以这宫变写完,明天开始写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