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万红梅又气又心疼。
“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们刚刚穿过来就碰到胡人入关,况且……咱现在不是来南边了吗。”云桃自觉理亏道,语气不断变小。
“没事,没事。现在咱闺女是县主了,还献了良种上去!哪怕是胡人打过来,陛下都不会让闺女嫁过去的!”云华春安慰自家闺女道。
纵然他不懂什么政治,也知道闺女如今在大晋的重要地位。
红薯对整个大晋来说极为重要!
还有他这些没誊写出来的肥料方子,用下去以后,地里的粮食增产是一定的。
不管在原著里自己闺女怎么认识的胡人王子。
两国这种关系,大晋不会让他闺女嫁到敌国。
“我不担心我自己,就是怕你们担心。”云桃轻轻眨眼道。
“唉,你这孩子。”
云华春今天晚上进空间,本来是想跟闺女媳妇分享闺女得了封赏这件喜事。
可听了闺女隐藏的剧情以后,几人都有些担忧,草草说了几句,各自出了空间。
“你这孩子,藏着掖着干什么?”万红梅抱怨女儿道。
“娘,我这不全都跟您说了吗?咱家刚刚来的时候多乱啊,还有胡人在后面追,我那个时候脑子一团乱,剧情也记不明白……”
云桃哭丧着脸道,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
“那是原书剧情的选择,又不是我的选择。您担心我还不如担心衔儿呢。”
“我就怕衔儿是书里写的那个郡主。”
万红梅听了又跟着叹了口气。
“你爹说他明天再打听打听,等他打听明白了,咱再想想办法吧。”
云华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忙去户部干活。
薯种还不到种的季节,但肥料方子可以现在学。
云华春坐在户部办公的衙门里,左右一群上了年纪的大人围着他。
看着他提笔写这秘方。
土氨肥:鲜牛粪五十公斤,黄豆粉半两,熟石膏粉五公斤,密封存于阴凉处三天,即可使用。
硫酸肥:人尿五十公斤,熟石膏五公斤,水二十五斤,密封存十天后使用。
农家堆肥:鲜稻杆麦秆,均匀泼上粪便和水,以及少量粪便石灰,一层一层堆积,至五六尺,放置十天,待其烂透熟透即可使用。
蛋壳、鱼骨、草木灰、林中烂泥、牲畜粪便……等皆可当做肥料。
云华春提笔写着,顺带写了些注意事项。
云华春写完以后,众人相互传递传看。
“云男爵,百姓们种地没少用这牲畜的粪便,我看男爵这肥料还要炮制一番,有什么道理吗?”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人问道。
这其中的道理云华春也不大明白,总是跟什么微生物化学反应相关。
要他细细解释,他解释不来。
“这方子是仙人告诉我的,我不大懂。”云华春一脸正经道。
问这其中的诀窍是什么,不如去问仙人吧。
诸位户部大人拿着肥料方子无比郑重。
“这肥料不拘红薯地还是什么地都能用,不过不能用太多了,烧苗。土氨肥做的时候怕热,要是天太热,得在山里挖个地窖存里面。”云华春说道。
土氨肥得放于二十五度以下空间发酵,没有温度计,云华春也懒得解释这二十五度究竟是多少。
放在地窖里,大地恒温,冬暖夏凉 ,也不用测量。
“这方子我等马上抄写,想必明年开春便能传遍各个州府了!”为首的一个老大人摸摸胡子道。
白龙使亲自去南潼府的地里挖过红薯,白龙使说亩产千斤他们是信的。
亩产千斤的良种只是其一,这手中的方子却能令所有粮食都增产,比起红薯只好不差。
写完方子后,云华春在户部一群人再三挽留下笑着离开。
云华春一直说着自己有别的事情要忙,倒不是借口。
他出了户部以后,直奔最热闹繁华的大街。
在祖父家虽能蹭吃蹭喝什么都不管,但云华春脸皮没那么厚。
况且京城如此繁华,怎能不给家里人带点儿东西。
云华春先去书店里转了一圈,给府里的几个侄子挑了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孩子们看什么书他不知道,笔墨是消耗品,总会用得着。
虽然有家长给孩子买补习资料的嫌疑,胜在中规中矩。
其实主要还是穷!
云华春此次去京城,万红梅给他兜里塞了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他们家加上整个学院一月买菜吃饭的钱都用不了五两,还是每天换着花样吃,两顿有肉。
这二百两算是把他家底给掏了大半。
可放在京城来看,不值一提。
云华春刚刚瞧见了块雕工不错的砚台,问了下价格,八十两。
太贵了,买不起!
云华春又去点心铺子里逛了一圈,尝了几块,给老婆孩子买了些口味不错的点心蜜饯。
胭脂水粉铺子云华春不是没去。
只是他在大街上观望了一圈,刚刚选中了一个瞧着不错的铺子,才走到门口,便见着一个举着团扇扭来扭去的女人。
云华春当时就转身走了。
这京城的铺子怪怪的,胭脂水粉还是算了,自家老婆女儿在空间里还有化妆品和护肤品。
这古代的东西不一定有现代东西好用。
云华春走的利落,没瞧见那女子欲要追上来的身影。
总之,云华春在街上转来转去,乱七八糟买了一堆,挑的都是些安全正常的店铺。
至于那些不正常的店铺也有。
他一往门口凑,那里头的人瞧见他好比饿狼看见肉。
他是文弱,不是傻。
云华春出来的时从府里带了两个健壮的门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然而在云华春不知道的地方。
白龙使混入人群中,扮作普通百姓、卖艺人、担货郎、扫地大爷。
时时刻刻守候在云华春身边,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每当路边有人贼眉鼠目盯着云华春望时 ,角落便会涌出一帮穿着低调粗布衣的白龙使,拿着自己的令牌把那人捂嘴带走。
云华春这一路平静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小心谨慎,而是有人不停为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