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过程就更简单了,因为孔有德和耿仲明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他们自己手里呢,留守各县的都是后来招的新兵,这些人的作用也就是为了他收刮钱财而已,就算全部损失了,两人也不会心疼。
这样的叛军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王天河只是让炮兵哨的六门火炮对这即墨县城炮击了不到半个时辰,城头上的叛军士兵就跑光了,随后一团两千多名战士就直接入城了。
入城之后,遭受的抵抗就更微弱了,本来很多叛军士兵就是被抓了壮丁,看到官军入城之后,大部分叛军士兵直接丢了武器向破虏军士兵投降。
没有了这些炮灰的掩护,叛军中的老兵无处可躲,想跑又来不及了,在被射杀了大半之后,剩下的那些老贼也顾得投降之后会是什么后果,一个个放弃了抵抗成为了破虏军的俘虏了。
光是在即墨县的一团就抓了一千六百多俘虏,其中超过一千是即墨县本地人,王天河直接把这些俘虏交给随后赶到即墨县巡检司,然后带着一团杀向鳌山卫以及浮山所,这两个地方只有小股叛军,王天河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决心一次性搞定,好尽快与主力部队汇合。
至于那些叛军俘虏将与在古城镇抓到的俘虏已经成为农垦公司开荒的主力,其中原本就是即墨县的俘虏,一年后就可以重获自由,至于那些老贼,开完荒之后,还要去修路,修完路之后还要去挖矿,如果五年之后还没有死的话,也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于此同时,方大山也没有闲着,在进军胶州的途中,把路上遇到的小股叛军都清理干净了,顺道还把山贼土匪剿了一边,甚至连地主武装都被方大山以平叛兵力不足的理由给强行收编了。
虽然方大山看不上这些地主私兵的战斗力,不过这莱州府马上就要成为他们破虏军的地盘了,留着地主武装对会对破虏军的统治造成威胁,毕竟以后地方上的治安任务都是交给巡检司来负责的。
可是一个县的巡检司总共也有一两百人,而这而这些大地主、大商人的私人武装少的也有几十人,多的甚至有巡检司的三四倍,这让巡检司怎么去维护治安。
当方大山抵达胶县时,队伍不见一个人没少,反而还多出了两千多人,这些人全不部分是方大山收编的地主武装,少量的叛军和土匪俘虏,被砀山暂时编入了辎重营,负责运输军需物资。
胶州知州王长贤对方大山的到来,还是比较欢地,特地为方大山举行了一个欢迎宴会。
这事要是搁在几个月,想都不用想,王长贤可是从五品知州,方大山现在的官职也就是一个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而已,要知道就是鳌山卫指挥使,在王长贤面前也就是一个马仔的角色。
“方游击刚一到胶州,就连续夺从叛军那里回了古城和即墨,剿灭了数以千计的叛军,有方游击坐镇,我们胶州就有救了,我替胶州数十万百姓敬游击大人一杯!”王长贤举杯笑着对方大山说道。
王长贤还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如今胶州四面都是叛军,他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胶县之内,要不是叛军无意进攻胶县,他恐怕也和即墨、高密两县的知县一样,早就成了叛军的刀下亡魂。
在这种情况下,方大山带着几千精锐的官兵来救援胶州,王长贤心里对方大山还是很感激了。
再加上方大山虽然只是游击将军,但是却是登州参将方云的部下,直接归属于巡抚衙门调遣,和自己没有统属关系,王长贤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方大山摆谱,否则要是惹怒了方大山这样的武将,人家一气之下,带着军队直接走人,遭殃的还是他自己。
而且王长贤也听说过方云的行事作风,那时候一个极其霸道且护短的人,方大山又是方云的心腹将领,如果方大山真的被自己气走了,方云追究方大山的责任可能性很小,倒是有很大可能会来责问自己为什么要针对他的部将。
“王大人谬赞了,我身为朝廷的军人,杀敌平叛乃是分内之事,不过胶州县军力的确是有些薄弱。
我这次来胶州,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在胶州城内以及即墨、高密两县重建巡检司衙门,加强各州县的统治武装力量。
即墨县的巡检司已经重新成立了,胶州城巡检司衙门的人我也已经带来了,希望王大人能够配合在下完成巡抚大人的命令。”方大山说道,王长贤的态度不错,因此方大山也说话的语气也很平缓。
王长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胶州一直处于四面被围的状态,他还不知道登州府已经全面重整了巡检司,不过听到方大山要把胶州府的巡检司全部换成他从巡抚衙门带来的人之后,王长贤的脑海立刻出现了各种想法。
谁也不知道方大山带来的人到底是巡抚衙门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人,如果是巡抚衙门的人,这证明巡抚大人可能对胶州的现状很不满,甚至是对整个莱州府很不满意。
这意味着如果接下来他还不能拿出一点成绩的话,就会在巡抚大人那里失分,要是让巡抚大人对自己不满,以后再想升官就没什么希望往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孙元化调到一个清水衙门去安享晚年。
如果这些人是方大山或者说是方云的人,那就意味着方云已经开始向莱州府渗透了,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方大人做么做恐怕不太妥吧,巡检一般都是由知州和知县大人直接任命,哪有巡抚衙门直接空降巡检到州县一级去的,这真是巡抚大人的命令吗,再说胶州原巡检还在呢,不需要任命新的巡检。”
见王长贤一直不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判官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说道,其实他并不关心即墨和高密巡检司的情况,只是胶州城巡检司巡检是他的妹夫。
不仅让他在知州衙门增加了不少话语权,每个月还能有不少孝敬,方大山一来,就要夺走巡检司,通判自然很不高兴了,所以看向方大山的脸色也很难看。
“你是什么人!”方大山指着通判鼻子问道。
“哼,本官乃是胶州通判粱甫!”
当着诸多同僚的面,被方大山指着鼻子问话,粱甫一时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脸色铁青地斥责道:“方大山,你不觉你这样做太过失礼了吗,就算你是家奴出身,难道方云没有教过你要怎么做人吗,还是方云也和你这般粗鄙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