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哥哥!”蓝蝎子一听没有他,着急的正欲说跟着去,冷孤月先开口道:“蝎子你待在梅花庄哪都不能去,今晚行动隐秘不能被人抓了把柄,你的毒绝不能出现在翁府。如果此时被朝廷知道我们去暗杀翁鹤立,定会对我梅花庄开刀。”
事关梅花庄,蓝蝎子也不敢乱来,加上现在她知道冷孤月心情不好也不敢惹他,只好乖乖听话闭了嘴。
冷孤月又对小九和十二道:“你们俩先去城里探下情况,看看翁府的动静,今夜我们入翁府只准得手不准失败。”
“是!”
......
夜,亥时,明月高挂,除了能听到偶尔的虫叫,街上没了任何声音和人烟。
冷孤月带着小九他们三人腾身跃入了翁府。
小九和十二已经把翁府内的情况摸清了,之前玄康收回了翁鹤立的兵权,顺便将他府里的府兵都遣散了。原本这几日朝廷兵马一直守在翁府外,但今夜也都撤走了,只留了几个守门值夜的。所以现在翁府内除了翁家人、家丁和女仆,已几乎没有负责安全的人员。
打晕几个家丁,冷孤月他们很快摸到了翁鹤立的院子。
翁鹤立的院子外倒是守了一队人马,不知道这些人是皇上放在这里看着翁鹤立的,还是负责他安全的。
如果硬闯定能引起不小的动静,冷孤月对十二道:“十二,去引开他们。”
“是!”十二接到命令飞身从墙后到了翁鹤立院外的士兵面前。
士兵们看到突然飞了个人出来,忙问道:“何人?”
十二二话没说,上来就跟他们动起手来,士兵们见状,赶紧还击,他们一还击,十二撒腿就跑,十二一跑,那些人纷纷追着就十二去了。
十二引开那些士兵一走,冷孤月他们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进了翁鹤立的院子。
翁鹤立的房里亮着灯,冷孤月朝小九一仰头,小九会意,飞身上了房顶。他轻轻掀开一页青瓦,看到翁鹤立一人坐在桌前看书,又将瓦片轻轻放回,飞身下了房顶。
他对冷孤月道:“禀庄主,翁鹤立一人在那看书。”
冷孤月听完抬脚径直朝翁鹤立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们到了门前径直推开了翁鹤立的房门,一前两后,三个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听到门响翁鹤立抬起了头,看到冷孤月和他的两个手下,他好像一点都不震惊,放下手中的书对冷孤月道:“你终于来了!”
他们三人进门后,李青青在最后又将房门给关上了,小九赶紧给冷孤月搬个把椅子,冷孤月在翁鹤立的对面坐了下来。
冷孤月笑呵呵的看着翁鹤立道:“我能来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翁鹤立道:“我们俩是同一类人,想要拿的命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梅花林里我没能取你性命,老夫便知道你定会反扑过来。你煽动全江湖的人,不惜发动战乱都要置老夫于死地,皇上没把老夫交出去,你又怎会善罢甘休!”
冷孤月冷哼一声,这老狐狸倒是聪明。
翁鹤立又道:“只是老夫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还有一事老夫实在想不明白,老夫发兵只是针对你梅花庄而已,何至于会惹上全江湖?”
冷孤月听了呵呵笑道:“你别忘了,本庄主现在可是这武林的武林盟主!惹上了梅花庄就是惹上了全江湖!”
翁鹤立有些惋惜道:“这一点老夫不得不佩服,前不久你梅花庄还是武林公敌,转眼间你冷孤月却成了武林盟主。如果你没杀我儿,说不定我们真能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说到这里冷孤月就来气,他盯上翁鹤立声音立马刺骨道:“怪得了谁?让你那傻儿子好好待在京都不好吗?为何让他跑去堰南惹事?”
如果翁翔没去堰南,何晟楠也不会......
翁鹤立却有些气不过道:“三年前我和极乐门之间的生意,你为何要从中搅局?”
冷孤月冷哼一声:“你们那叫生意?张家那么大一笔财富,你觉得本庄主会让它落入你和极乐门的手中?”
“世人都说我冷孤月杀人如麻,可比起你国舅爷,我冷孤月及不上国舅爷半分!三十七条人命,就为了你国舅爷一人的野心,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翁鹤立脸上却毫无波澜,他道:“几条人命而已,老夫在战场上杀得人多了去了,如果老夫有妇人之仁,我大启江山还是今日这番景象吗?”
冷孤月嘴角一挑:“你总能为你的野心找到合理的借口,昔日立下几个战功,就可以用来作恶一辈子了是吗?你老了,只有老者才会不断向人提及他年轻时的成就,可是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听到说他的时代过去了,翁鹤立气的一拍桌子。你可以对抗他,可以反击他,但他却容忍不了别人说他老了,不行了。
“老夫虽已过花甲之年,但你休想伤得老夫半分。如果你是条汉子,就跟老夫痛痛快快单独打一场。”
这么多年了,武功上他从来没惧怕过谁,今夜他也不会把冷孤月放在眼里。
冷孤月正要说什么,这时听到门外喊道:“圣驾到——”
圣驾?几个人听到后都很是意外,这个时辰了皇上怎么来了?
冷孤月自是不能让玄康看到他,而翁鹤立刚才被冷孤月激起了胜负欲,很想跟他战一场,便立马对冷孤月道:“去内室!”
眼看玄康就要进来了,冷孤月只好带着小九李青青躲进了翁鹤立的内室。
门被打开,玄康身后跟着十一、李公公,还有四个侍卫走了进来。
翁鹤立忙绕过桌子,跪在地上给玄康叩头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康走到主位上坐下,十一和李公公分别站到了他身后,跟进来的侍卫则关上门守在了门前。
玄康看着跪在地上的翁鹤立道:“平身!”
翁鹤立听到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玄康看了看对面刚才冷孤月坐的那把椅子道:“国舅,坐!今夜朕深夜来访,只是想跟国舅话话家常而已,国舅不必拘谨。”
翁鹤立听了,缓缓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