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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之巅联体别墅,此刻冷酷脸庞堆满微笑的狂流已经带着一脸发苦的张子道离开。
“狂流将军,这…这一次是老夫的失误,可老夫绝不是想贸然打破两位将军与花家的平衡,只是想借着四十年前的一场恩怨来探查花家在暗中究竟有什么计划,这一点还请狂流将军原谅老夫。”
副驾驶座上,望着下山的狂流一言不发,双瞳金光闪烁的张子道拳头紧紧握住,喑哑道。
此次他只是想着帮助风逆狂流一把,可若是花家之人认为风逆狂流派他来打探花家的虚实,到时候恐怕会对风逆二人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那个时候,他相助不成,恐怕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老前辈不用拘谨、”
余光瞥见一脸紧张的张子道,闻言后,狂流唏嘘一笑。
“现在我们与花家已经对立,摊牌是迟早的事情。可先前花海那个老东西打来电话,本将军只是担心张老前辈的安慰罢了,毕竟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代价,我们实在无法承受,幸好花家稍微给大哥留了些许薄面。”
摇了摇头,狂流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宽慰起张子道。
以如今这个多事之秋,在风逆与花尘溪外出逍遥的日子里,无论是‘战会’、风云集团还是这些武学高手,都需要他来统筹协调。
若是他乱了阵脚,那他们的阵营也就没有必要与花家对峙了。
“不过张老前辈前来花家的事情,迷家那边知道吗?”
张清儿已经毕竟是张子道的孙女,而且作为迷家的少奶奶,以迷子圣对张清儿的在意程度,若是知道张子道独闯花家,恐怕迷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偏偏,狂流又担心迷家会紧张起来。
此次幸得张子道并未将平衡打破,倘若迷家再搀和一脚,那可真是够他忙的。
“狂流将军放心、此事目前除了花家和两军将军之外,不会有第三方知道。”
听此,张子道沉声道。
“那自是最好。”
点了点头,狂流拐出花山后,长舒口气。
“不妨现在送张老前辈去我之前的别墅如何?那里还有公玉三老暂时修养,到时候四位老前辈或是切磋,或是饮茶作乐皆是可行。”
“公玉三老?那三个家伙吗?”
闻言,张子道一怔。
华夏武学界修炼到内力化气层次的高手并不多,虽然张子道四十年未曾
回国,却也对公玉三老的名讳有所耳闻。
“对、他们三人是天山派的传人,之前也是因为天山弹才归入大哥麾下。”
朗声一笑,狂流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此次就多谢狂流将军了,待得风逆将军归来,老夫定会再为今日之事祈求得到他的原谅。”
对着狂流微微弯身,张子道轻嘘一声,而狂流略是点头后便带着张子道扬长而去。
……
张子道的歉意,目前风逆或许是感受不到了。
不知何时,此次出国旅游的风逆与花尘溪,在逍遥途中竟然逐渐变了味道。
每到一个旅游景区,风逆二人率先想着的,竟然是做起恶作剧。
若说在埃菲尔铁塔顶尖处浮空而立拍照,被人认为是来自神秘东方的诡异魔术,然而在罗浮宫内,当风逆二人在重重警卫和监控之下将一副壁画真迹带出去后,整个法国的警方可是不淡定了。
面对警方的围追堵截,风逆花尘溪当夜便将那副壁画以一千万法郎的价格卖给巴黎的一位黑手党高层。
而接下来,趁着警方还未反应之际,风逆与花尘溪又将这一千万法郎以‘风尘’的名讳捐给了巴黎的慈善机构。
以为事情到这一步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玩心大起的风逆二人在那位巴黎黑手党高层还没有将壁画捂热之际,又是将壁画盗了出来,趁着第二日天色蒙亮之际,大摇大摆的将壁画交给了罗浮宫的守卫。
看到壁画回来,罗浮宫的守卫愣住了,而被风逆二人牵着鼻子走的法国警方更是一脸错愕。
如此一来,风逆与花尘溪被法国警方通缉不说,那位气的半死的黑手党高层更是对风逆二人发布了必杀令。
只可惜、风逆与花尘溪留的俱是假名,在黑白两道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这二人竟然在巴黎久负盛名的银塔餐厅吃了一顿霸王餐。
看到身着名牌的风逆与花尘溪犹如一股狂风,撒腿就跑,守在门口的安保甚至不知这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后,眼看法国已经待不成,花尘溪又是带着风逆穿梭到了德国。
……
莱茵河畔、繁星点点、
不远处河水流荡,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河畔一处民宿阳台处,花尘溪与风逆品着红酒,望着河畔若是闲心散步,或是把酒言欢、或是情侣互拥的人影,刚举起酒杯的花尘溪噗嗤便笑出了声。
原因无他、风逆打算在莱茵河内撒泡尿。
“唐大骑士,你能不能有点儿素质啊?毕竟这么浪漫的地方,你确定好意思解开裤子吗?而且之前我们约定过,恶作剧我们要一起完成的,唐大骑士这是打算让小女子也对着河内做这种羞人之事啊?”
看到风逆盯着莱茵河水,眼咕噜不断打转,花尘溪眼眉的笑意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
一直以来,身为花家的千金,她的生活不愁吃穿,物质上更是唾手可得。
然而当风逆带着她与法国的警方玩捉迷藏,甚至在银塔餐厅拉着她就往出跑时,花尘溪一直压抑的童心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不知道这些事情若是让父亲花海和大爷爷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无疑,能与风逆在一起完成这些恶作剧,花尘溪清楚自己伪装了二十多年的面具,这几天已经揭开了去。
只是…在莱茵河内撒尿是不是太有些过火了?
“这事儿花大公主就不用做了,等到深夜由你的骑士独自完成,到时候你放个风儿就好。”
手掌摩挲着下巴,风逆坏笑道。
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花尘溪已经敞开了心扉,脸上的笑容仿佛邻居家的小女孩儿一般。可是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的弥补?
自幼颠肺流离,中途和一位老郎中学了两年医,却也是吃不饱穿不暖,之后的记忆便是铁马金戈的作战生涯。如今能与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起肆无忌惮的发笑,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再说素质这玩意儿,不要说你的骑士了,就算是英国的二战首相丘吉尔都没有好么。”
咧了咧嘴,风逆又是笑道。
“嗯?唐大骑士连这个都知道?”
美眸睁得硕大,花尘溪反倒一脸的难以置信。
“花大公主可不要忘记了,只要别人知道的事情,我就能知道。”
指了指自己的眼瞳,风逆撇嘴得意道。而关于当年丘吉尔登上莱茵河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莱茵河撒尿一事,便是从最开始那位大学的实力教授脑中得知的名人轶事。
“倒是将这事儿给忘了,那一会儿,小女子就只好受累给唐大骑士放风咯。”
嘴角微呡,花尘溪嬉笑道。
只是、风逆与花尘溪又怎么能知道?远处两百米之外的一处民宿阳台内,一位胡子拉碴的男子正嚼着口香糖,对着呡嘴轻笑的花尘溪一顿狂拍。
……